华视新合同不光提高了演职人员的薪资,另外还提出了一条令他们欣喜万分的待遇。
加入华视的人员,人身安全可以得到最大的保障(物理上)。
另外给每人都上了一份保诚保险(法术上)。
这个年月的香江艺人表面看着光彩照人,背地里大多数人还是提心吊胆从事着表演。
香江的娱乐圈一直以来都交织着太多的问题。
他们很多人要一边要忍受着老板的压榨,另一边还要提防着黑色交易……
其实这种情况在世界每一个地区都是一样的。
既然选择干这一行,那么就要忍受这些苦。
……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份非常有温暖的一份演艺合同,在香江可谓是掀起了一波大的浪潮。
新闻媒体,特别是改组后的华视人员对此事的报导那是相当地卖力气。
大报小报都认为这是港娱百年之变革。
华视将会引领港娱走向新的辉煌。
仅仅从这份合同就不难看出,骆涛先生将要在香江缔造一个属于他的影视王国。
这些好听的话,真可谓是数不胜数,骆涛就算足不出门,也能每天听到看到。
就不知道罗枫等人为这事使用了多少钞能力。
自己不过就让他们为新成立的华视造一下势,就是没有想到他们居然把势造的这么大。
小雨改成了中雨,中雨改成了大雨,余震变成了地震,海浪变成了海啸。
这几日全香江包括濠江都刮起了一场阵“华视风”,上到富贵男爵,下到小商俗子,大街小巷都在议论华视。
“复兴这是在搞什么?到处都是关于他们报道,不是说好了,不会给港府制造出麻烦吗?”
韦一信看着办公桌上那十几张今日关于复习的报纸,非常恼火。
自从复兴收购亚视之后,就没消停过一天。
再有就是关于亚视改名字这件事上,让他很没有面子,他是反对亚视更换名字的,特别是改的名字还叫中华电视。
这名字让他个鹰鼻子佬听着很不舒服。
但碍于“爸爸”的情面,他也只能捏着大鼻子认了,可没想到自此一发不收拾。
复兴是天天都能弄出新的花样来。
让大家的注意力全部给吸引了过去。
“要不我让人把这些报刊来一次例行检查。”助理小声请示着。
“NO,你给那个罗枫打一个电话,就说我要见见他的老板——骆涛。”
韦一信虽然气愤复兴近几日的做派,但他还是非常理智,清楚的明白,复兴在老家鹰酱那边是有人支持的。
自己不过就是被老家人安排到异国他乡,一位朝不保夕的代理人。
看似很威风,实则很难受。
距离香江回家还有九年的时间,在接下来的九年,日子可不是那么好过。
每天除了冗杂的本职工作,还要频频走上谈判桌……
待助理走后,他那还是一脸不悦的表情,眉头紧锁,坐在沙发椅上一言不发。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
“这个骆生可真能折腾,被他这么一搞,六爷那边可不一定吃的消啊。”
一老一少面对坐着,也在讨论着报纸上的新闻。
老人微微一笑。
“他就是吃不消,也要吃,来而不往非礼也,先前他们明着去挖人家的墙角,就该明白会有今天这个苦果。”
又笑着道:“我早就说过,骆先生非常人,……这手堂堂正正的阳谋,让人无话可说。”
骆涛的心思还真的被这位一语中的,在得知邵氏挖人的时候,就开始着手制定了这个新合同。
很明白对付邵氏不能来阴招,只能用堂堂正正的阳谋,把仇给报了。
然后抢占话语权,博取全香江人的认同。
虽然这么做可能要得罪香江的其他影视公司,但骆涛对此那是一点都不怕。
大义在手,什么魑魅魍魉都不过是过眼云烟。
别说这两招还真是好使,打的邵氏哑巴吃黄连。
“唉,真后生可畏。
你也不要太过自责了,吃一堑长一智,这两天你们也商量一下,给公司的艺人也涨一些薪资。
不然,他们的心思就该更加活跃了。”
六爷发了话,在邵氏还没有人敢反对。
再者这次要是不给旗下艺人涨薪资,要不几天,还真有人敢跳槽到华视。
先前意气风发的六婶,此时也只能低眉应承着。
待安排其他人去忙涨薪一事,她最后问道:“那月底华视的邀请,咱们是去还是不去呢?”
“去,当然要去,我很想见见这个骆先生,看看他是不是长着三头六臂,居然能牵着香江娱乐的鼻子走。”
六爷毫不掩饰他对骆涛的推崇。
这令在骆涛手上吃憋的六婶很不舒服。
娇嗔着一句,“我看这人就是个暴发户,哪里有您夸奖的地方。”
六爷见此含笑推了一下鼻梁上的眼镜,“你啊,就是事事要强,这不是很好。
要懂得学习别人的长处,这位骆先生也不是你嘴里说的什么暴发户,……单凭手段和魄力就够你学一生。
霍生曾经跟我说过,骆先生非常人,今日看来这个评价非常中肯。
虽说破一点财,但也同时得到了香江人的认可,这买卖做的非常划算。
只要经营得当,香江的影视行业今后恐怕要听华视的话。
活了那么多年,居然被个后辈教育了一次,……对于骆先生,我是服气的。”
“今日和你说这么多,是想让你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今后也不要想着找华视的麻烦,他们能收购哥伦比亚影视公司,足以说明复兴才是这香江财富之首。”
他语气非常重,似是警告她不要把邵氏往末路上带。
更是提醒她复兴才是这香江的财神爷。
不论财力还是智力,两者都悬殊非常大,不要妄想做一些无用之功。
其实经过这次交手六婶也深切了解了两者之间存在的差距。
有调查才有发言权。
就如你在大街上找个人问蘑菇的威力怎么样?
除了小日子,没人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再加上六爷的话,她是不想跟复兴作对。
她内心也很服气骆涛那杀人不见血的手段,服气归服气,但是她没有那个魄力。
华视合同带来的结果就是,几家愁来一家喜。
“淦,你们说这位是不是疯了,这么搞做影视公司还有钱可挣。……”年轻人骂骂咧咧。
“梁生不要太过为此事动气,现在还是想想怎么安抚那些蠢蠢欲动的墙头草,才是正事。”何管昌劝了梁峰一句,又转头问老神在在的邹纹怀。
“邹生怎么看这事?”
他沉思了一下,才幽幽说道:“古人云: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想香江其他几家影视公司,应该也不会坐看华视一家独大,特别是邵氏。
华视既然想给我们立规矩,我们不妨也给他立个规矩。”
两人一听这话都来的兴趣,之前头上有个邵氏,已经让他们难受的,可现在突然来了一个华视。
你说你好好的电视剧不做,干嘛要往电影圈子钻,这不就是抢饭碗来的吗?
嘉和的三位之所以这么生气,就在于华视刚成立的一个电影部门。
这个部门就是专门负责拍摄电影的。
这么以来嘉和的三位自然坐不住了,就算复兴很强大,他们还是想博一下,联合大家一起来压制华视的发展。
三位窃窃私语了一阵,然后三人各自面带着微笑离开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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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外面风雨飘摇,也不能影响骆涛在家带娃的雅兴。
“这种事就不要一件件跟我汇报了,华视今后该怎么走那是你说的算,只要公司运营良好,我不会过多插手,复兴亦不会。”
骆涛再一次给魏照林吃了一颗定心丸,让他不要天天净拿一些破事来烦他。
我是让你来,就是管事的,要知道你事事都不能做好,我让你来干嘛。
他心里的石头放下,又说了几句奉承的话,才挂了电话。
没一会儿,书房的电话又响起。
骆涛刚坐下的屁股,又极为不情愿的摩擦着站了起来。
“丫头你在这儿慢慢画,爸爸再去接个电话,一会儿就回来陪你画大老虎。”
小丫头很不高兴的说:“知道了,您快去吧。”
骆涛用手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安抚了一下,赶紧向书房走去。
“喂,哪位?”
“老板是我。”
“哦,老罗啊!怎么晚会的那边遇到了什么麻烦?”
为了庆祝华视成立,复兴在月底专门举办了一个晚会。
罗枫这阵子一直在忙活这件大事。
“不是,晚会那边一切顺利,这个您就放心吧!
是韦一信想见您,说是有要事相谈。”
骆涛很纳闷,自从来香江的这段时间,自己好像跟这位不怎么对付吧!
他想见自己,怎么缺钱花了?
骆涛这两年在香江干的事,确实不怎么被港督认可。
一个是学校,再一个就是九龙问题。
不是这任不喜欢。
其实上一任港督就开始不怎么喜欢复兴,可面对钞能力,他们只好装作不知道。
这些年复兴可没少喂奶给这些鹰鼻子,结果也是十分显著,只要喂他们也挺听话的,就一个缺点——喂不饱。
就算喂不饱,那也要坚持喂。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宰杀的屠刀还没有磨好,就是再急也不能急这一时半刻。
该还的迟早是要还的。
“有没有说什么事?”
“那倒没有,不过,听他助理的语气,应该不是小事。”
“哦。”骆涛蹙眉细想了一圈,也想不着这位港督找自己为了什么事。
道:“这样吧,后天,我请他,地方你来安排。”
结束了通话,骆涛的手还按着电话,迟迟不放开。
“难道是谈判出了什么问题?”
这个想法一出现,立马就被骆涛甩在脑后,自己现在的身份就是商人,可没有跟那个扯上关系。
商人的身份更是清清白白,没掺一点假。
“要不就是没交保护费?”
“不对啊,前不久刚交了一笔啊,他们那小肚子、老肠子不可能消化的那么快。”
会不会他们这阵子吃了健胃消食片,胃口变大了。
咳!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无根之事,自己在家里就是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
还是陪闺女画画才是要紧的事。
“不是,丫头咱不是画的老虎吗?这怎么变了。”
骆涛盯着画纸上一只猫头白身,也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动物发愣。
小丫头特别自豪地举着手里的画笔跟骆涛说:“我就知道爸爸您猜不出来。”
骆涛又盯着看了一会儿,这东西是白猫呢?还是老虎?
要是猫体格太大了,可要是老虎就算小丫头不会画虎纹,那怎么的也该在虎头上写个王字。
“爸爸是真没有看出来。”
“爸爸,真笨。”
咳咳……
童言无忌。
“这是一只穿着睡衣的大老虎。”
闺女这话一出,骆涛只觉的室内好似一阵寒风吹过。
好想找块豆腐。
自家闺女真乃天才,有如此浩瀚的想象力,在此方面可以说完全超过了毕加索。
老虎穿睡衣,哎呀!一点都不违背现实,一点也不抽象。
问题是,这只大老虎是不是少了点什么?
“爸爸您看这是睡衣的领子,看这儿还有小扣子……”
嚯!要不说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小丫头要是不解释一下,骆涛还以为画的是母老虎呢。
骆涛憋着笑,问道:“虎头上的王呢?”还边比划着,让她更明白。
小丫头是真的聪明,一点就透,非常理直气壮地说:“我不认识字!”
这个回答,是出乎意料之外的。
骆涛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家闺女会回答的如此之干脆。
“不是,之前在家咱可是学过《百家姓》的,里面就有:赵钱孙李,周吴郑王,你忘了吗?”
骆涛还在王字处加了重音。
小丫头可能是想起了什么,面色变了又变,低头左看又看。
骆涛还以为她准备认错,可惜这个桥段只会出现在梦里。
然后就见她头摇的跟拨浪鼓样,来了一句:“那都不重要了。”
从地上爬了起来,没事人一样,快快乐乐地从骆涛的视线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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