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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章催泪炸酱面

作者:六道红叶字数:4248更新:2022-03-09 23:48

周江那番不知廉耻的话,彻底激怒了柔弱的女王。

他见朱霖起身要走,快步拦住了她的去路,“让开!”

这一声是那么不容人拒绝,很冷,也非常有震慑力。

大庭广众之下,周江是没有那个胆用强,也许心里还念及当年那份早已经荡然无存的情愫。

他强忍着心里的火气,仍然一副衣冠禽兽,小声跟朱霖说:“朱霖,你冷静一下。有什么话能不能坐下说,不要影响了别人。”

餐厅:汝闻此人言否!

自己是妖怪,反过来还说别人一身毛。

听他口吐无脑之言,朱霖现在是极其不待见这位昔日的老同学。

“有什么话,你就快点说,我先生还在外面等着我呢。”

一谈到骆涛,周江更是怒火中烧,心里面早就一万个草泥马飘过。

那个骆涛有什么好的,要长相没长相,要家世没家世,要钱没钱。

“那好,朱霖我就问你一句,问完我就走,当然,我也希望你对我说的是真话?”

朱霖没回复他,也没立马走掉,这已经说明她的态度。

“你爱过我吗?”周江那双眼死盯着她,让人本能的感觉到极不适应。

她娇躯一颤,对于这个问题,她不能逃避也没法逃避,她必须要遵从内心,承认曾经的她是曾爱过周江,这是事实。

这能证明那段岁月她活着,是为了一段有头无尾的爱情活着。

这不是意味着她对如今婚姻的背叛,这是她对如今婚姻最大的坦诚。

她忍着泪,脑海里回想着当年的事,他们第一次相见在图书室的长廊外;他们第一次在食堂内说了他们人生相识的第一句话;他们第一次在放学后和同学一起在后海吹风;……

那时候真的很浪漫,就两人并肩站在银锭桥上望着西山看着夕阳……拉手就是在挑战权威,接吻就是流氓。

在那个年代年轻人的所有激情都被死死的压住,不允许,不被承认。

当然,“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这话有点绝对,但对一些人来说这话绝对轻了。

应该是:一切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在测量ta离人渣的距离。

再封闭的时代,也挡不住两个门当户对且又情投意合的恋人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

朱霖从回忆中苏醒,不假思索道:“爱过,但那已经成为过去。”

“我现在只爱一个人,他叫骆涛,除了他,我不可能再会爱上别人。”

周江在朱霖回忆过去落下泪时,以为她会有所改变,没想到她会说出“更绝情”的话,击垮他最后的堤坝和最后一丝仪仗。

心理学只会在意志不坚定者身上出现,对于意志力的强者来说,它不过就是一尊被一群意志力弱者包装出来的纸老虎。

“为什么?他身上有那一点值得你这么爱他?”周江不可思议,他不相信他们曾经的“爱情”故事这么脆弱。

朱霖笑了,这是发自内心的笑容,可以说是两朵牡丹在绽放,告诉所有的人现在的她很幸福。

“你不懂,因为你没有过爱情。”

说完这句话朱霖再没有多看他一眼,便仰着幸福的微笑走了,从餐厅的一角走到酒店的大门处,她落了一路的泪。

这些泪水是向过去告别。

………………………………………………………………………

再说骆涛离开餐厅,刚出酒店门口,就被一强一弱两声极不协调的问候给吓了一跳。

“骆爷好!”

这就是门口那两位门僮,大户和小富。

大户出声快且洪亮,小富出声比大户慢上了半拍,声音又略显低、细,气息弱。

这两位怎么确定骆涛就是江湖人称骆爷的呢?

原因很简单在骆涛夫妇进入酒店之后,这小子跑了一趟停车场。

在京城的圈子里,骆涛那两辆座驾的车牌号没几个人不知道。

那辆红车就更不用说了,只要开出去就具有“炸街”的影响力。

实在是因为这车在这个年代,他的意义不同。

另外红车现在处于半停产状态,产能低,仅能供上面使用。

红车下海应该是九十年代后,浙省的农民企业家王文干购得恢复生产后的第一辆私人红车。

这也开启了红车私人消费市场的大幕。

这在当时真可谓是个大新闻。

借用某主持人的语气说:“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虽然上面没有红字,就是普通的“86式”绿牌白字,但它依旧给人一种神秘又强大的感觉。

另外车牌也非常有故事。

【京城0101952】,红车再配上这组特殊的车牌号,全国都找不到第二个。

至于皇冠车牌号自然也不能太平常了,【京城0101952】这辆车用的是朱霖的出生年份。

他们这所以会了解骆涛座驾的信息,他们这不是踩点准备干一票,而是防止以后遇到了,避免言语行为上得罪了骆爷的大驾。

现在的江湖人还是比较讲点义气,比如大名鼎鼎的“豪哥”,人家那么横,都没敢去得罪霍大佬。

这里面有尊敬,当然也害怕得罪霍大佬,真的成了“插翅难逃”。

这些年来骆涛也渐渐被世人所知,他的善举更是被世人称道,江湖人更是把他视为偶像。

毕竟当年的他也是圈子里的一员,就是现在他也是隐藏京城江湖之后的大话事人。

骆涛很快定住了神,脸上带着丝丝有趣的表情打量着大户。

“你知道我?”

大户点头哈腰,嬉皮笑脸,非常谦卑。

“人的名,树的影,在京城谁不知道骆爷您啊!离了老远,我就感受到一股强者的气息扑面而来……

刚才您和夫人进去,我没给您二位请安,您千万别怪罪,其实我就是怕我这形象影响了您和夫人用餐的心情。”

骆涛非常有兴趣的望着他,内心十分欣赏他口若悬河的才能,更佩服他贵有自知之明的认知力。

他家伙见骆涛这么有兴趣,也不打断他说话,就跟来了劲。

滔滔不绝,舌灿金莲,天南地北,上面的下面的没有他不能唠的。

骆涛:……

小富:……

这踏马绝对的人才,让他在这当门僮太屈才了。

借用某主持人的语气说:“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也有可能是早期京城的出租车司机转行当门僮。

噼里啪啦听了十几分钟,骆涛那张白白净净的老脸,已经感觉到小雨,见雨势很有可能转中雨,不得不抑制住他才华的外溢。

“兄弟,可以了。”

他对骆爷喊他一声“兄弟”很受用,这人前后展现出来的精气神都不一样。

前面就是软趴趴,现在就好像吃了西多芬瞬息之间威武雄壮了起来。

“您太客气了,我哪敢跟您称兄道弟。”

嗬!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绝对不是实在人。

这是人精。

揣着明白装糊涂,愣是把客套话当真话听。

不过骆涛还是被他不要脸的态度给逗乐了。

“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有才华吗?”

骆涛可不会以为这家伙接受过高等教育,要是可能那也是在清河农场。

他高兴劲十足,也十分乐意听别人夸奖他的口才,内心更有一个大胆地臆想,“骆爷这么问,是不是要把自己调到身边重用?”

“我就会满嘴胡沁,哪里有什么才华。”他还不好意思了。

“不过,我喜欢看报,咱们京城的日报我每天都要买一份看,有些好的我还能背下来。”

说着一点不磕巴的把前年报纸上刊登骆涛对乡镇企业的那篇文章,背出了一个开头。

这让骆涛大吃一惊,始料未及,今儿这人要不是刻意为之,那他绝对是个人才。

不管是变脸的速度,还是记忆力都让人咋舌。

骆涛也脑回路了一下,心里想:“以他这个尿性看报纸,好像也是清河那片的。”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给骆涛的感观上,带来了惊奇,便好心提点他道:“爱学习是好事,读报纸也是好事。

老话讲: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

这报纸里面可是蕴藏着宝贝,一定要好好的看。”

骆涛这可不是说瞎话,跟大户一样满嘴跑火车胡沁。

这报纸里面还真的藏着宝贝,要不了多久,就有人从几十张报纸里找到了打开宝藏的钥匙。

一场新的“造富”模式即将开启。

也不理会他懵懂且又好笑的样子,跟他闲扯就是为了观察酒店内的情况。

不过距离太远,视线也不清楚,只能看到个大致情形。

目前没什么过激的行为。

骆涛也能放下心来,便不再继续站在酒店门口跟这位京城的变脸爱好者瞎扯淡,冻的嘴疼。

为了显示公平公正,回头又跟旁边一直没曾说话的小富道:“你也是。”

希望他能如他的名字一样,这辈子能做到小富即安。

骆涛这也是圣母心泛滥了,居然对两个眼睛有着势力障碍的人,透露天机。

也许这就是命,也或者是缘。

大户以平日里的不自知的口才,得到了骆涛的指点。

至于他能不能发生秘密,之后只能靠他自己,天都管不到了。

正如朱霖和周江他们之间的情愫,若无他的远走高飞,他们很可能走到一起,这就是所谓的命。

不走是爱情,走……

故事就出现了转折,他选择了只留一纸承诺,带着向往美好生活的心境远走高飞,这便是人心。

这就是所谓的“人定胜天”。

周江和大户都是在“命”定的时候,人生的旅途上出现了转机,从而选择了“人定胜天”。

一个已经失败,至于另一个也很快就能知道答案。

骆涛快步离开这京伦饭店的大门口。

他一直都很记挂着朱霖。

虽然他十分自信朱霖不可能出现他念,但内心还是止不住的怀疑事后的牵扯。

坐在车上,大脑飞快地旋转,他必须要对此做一些行动。

一张大网的脉络便渐渐出现他的脑海中,1990年,股灾,崩盘,跳楼,属于自杀……

骆涛越想越开心,这个想法非常棒,在对的时间,做对的事。

事后还能神不知鬼不觉,谁也不会怀疑,真可谓天衣无缝。

骆涛疯狂的陷入他那完美的计划中,一点都没注意朱霖已经回来,“你在这儿傻笑什么呢?”

骆涛喘着大气,手快速拍着自己的胸口,惊魂未定。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人只要想干坏事,心还是会虚。

“你吓死我了,也不言语一声,好让我有个思想准备。”

朱霖自然的上车,系好安全带。

笑着质问:“不做愧心事,不怕鬼敲门,这大白天你怕什么?”

“我…想公司的事呢。”骆涛随便糊弄了她一句。

顺手调整好座椅,问:“聊什么了?”

朱霖非常平静道:“你很想知道吗?”

骆涛也不能强势逼问,看了一下手表,找了个借口,“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太快了,问一下。”

抬起手臂让她看,“十五分钟零三十五…”自己又再次看了一眼,“五十七秒。”

朱霖冷笑着说:“你这还是不信任我啊,都精确到秒了。”

骆涛尴尬的笑了几声,先发动车子,边倒车边跟她解释。

“我就是关心你,可不存在不信任你的情况,那小子我打眼一过就知道他准不是什么好东西……”

骆涛说完着话,朱霖不气反笑着问:“你练了火眼金睛了,人经过你的眼一瞧就知道好坏。”

见媳妇没为此生气,心里面有了计较,也知道接下来的话该怎么说,“那是,你老公我不光能鉴定古董,还能鉴定人。”

“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小子一定向你说我的坏话了。”

朱霖很诧异,“你是不是……”

“我可没有偷窥别人的习惯。”到了路口,看着马路上警台一人挥舞着小旗,吹着嘹亮的哨子。

自行车,小汽车都要跟着他的指挥前进,小旗子一指,便知道可以前行。

骆涛挂上档位,“我是凭着大脑里储存的智慧分析出来的。”

“他是不是还跟你说。”骆涛学着周江说话时的语气,“你现在幸福吗?他对你好吗?我……”

带着哭腔,“我对不起你。”

这三局多么深情的话,经过骆涛这般无厘头的演绎,情是碎了一块,句句都成了笑话。

朱霖忍不住笑了起来,是的,就是这个男人能给她安全感,能在苦难的时候给她带来欢笑,……

她梦里渴望的爱情就是这样。

虽然没有他没有骑着白马,但是他也没有身穿袈裟。

“你老实说你到底有没有偷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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