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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口枫叶厂的会议室。
“任厂长,老板写的这几个字是什么意思?”一位刚刚上任的厂领导站在任长发身后问道。
自送走骆涛之后,他回到会议室就看着早已让人装裱好的骆涛墨宝。苍劲有力的四个大字——以人为本。
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他是十分佩服骆涛的管理执政,对这段时间发生的所有事都颇多感慨。
“夫霸王之所始也,以人为本。本理则国固,本乱则国危。”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译为:霸王之业的一个良好的开端,就是以人民为根本;
这个“本”理顺了国家才能巩固,这个“本”搞乱了国家势必危亡。
骆涛这是告诫他们,要想强大管理好这个厂,那就必须要先处理好员工的问题。
一个企业只想着压榨自己的员工,这个企业必定不会长久。
一个企业要是学会善待自己的员工,这个企业就算遇到了困难,它也会转危为安。
任长发这番话,说不高级,但也不是一般人能知道的。
他们也是上过学,坐过学堂,但对《管子》还是比较陌生。
任长发能知道也仅仅是他多做了一些功课。
他见其他人还是一头雾水,笑了笑。
“老板的意思,就是让我们多关心一下厂职工的生活、工作等情况。”
解释了一下,又对常芸说:“常经理,我看咱们还是商量一下怎么来完成,老板留给我们的今年的任务吧!”
这个任长发工作的作派就比较温和,开会也会和常芸商量着来。
也许是性格使然,又也许是他深知道骆涛放任他们的低线。
不管是那一种,他都是个聪明人。
“任厂长您吩咐就行,我都听您的。”常芸笑笑,她也是深知谋身之道。
谦虚谨慎点,总的来说是没有什么错。
这两位统一了战线,其他人也就随了大流。谁让他们是老板提拔的,自己几人又是他们提拔的,按资排辈都应该听他们的吩咐。
他们议了什么就不细说。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骆涛四人离开蛇口,就前往了香江的中西区,一家于1963年在中环干诺道开业的高级酒店——文華酒店。
“怎么样?这香江比京城要繁华吧!看,那就是闻名于世的维多利亚港。”
骆涛搂着朱霖临窗欣赏着香江的夜景,维多利亚港内星星灯火,这是巨轮休整的良湾。
维多利亚港是世界三大天然良港之一。于港阔水深,中国香港亦因而有“东方之珠”、及“世界三大夜景”之美誉。
名字的由来就太过简单,取自英国的维多利亚女王,这个英国佬绝对可以大书特书一下。
八十年代的香江,到处都透着后世的气息,高楼大厦林立,道路上小铁壳子川流不息。
骆涛还是比较这座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依偎在骆涛怀里的朱霖,她的目光顺着骆涛手指的地方看去。
漆黑一片中,有上那几处亮光,显得格外浪漫。
“很漂亮,过会我们去那里散步,怎么样?”
这女人的情趣就是不同,说得好像两个人很老似的。
“必须满足,我这就给老罗打个电话,看看有没有位置。”骆涛亲吻了一下她的秀发,就去拿起房间内的座机。
“怎么,人很多吗?”她有点担忧的问道。
骆涛见她这样便笑了笑,开口撒了一个小谎,免的她为此事太过焦虑。
“没有,人家这里都是实行提前预约吃饭,跟京城不一样。今儿个咱们俩好好吃一顿西式大餐。”
骆涛哄着这位大公主,她听骆涛这么说,也是一笑,笑的很甜蜜,好像是幸福。
在骆涛的白色恐怖中坚强度过一周的罗枫,回到香江,刚离开骆涛的魔爪,就想着放纵一下。
金碧辉煌的别墅,宽大舒软的大圆床,一男一女,男人将提枪冲女人发起冲锋。
这白皙的女人,还有点期待和小羞涩。
一枝梨花压海棠,半羞半迎两腚帮。
一炮先度炸膛,罗枫又要雄起。
不巧床头上的电话响了,“铃铃铃!”
他是有点生气,但又怕是骆涛打来的,离近一看,这魂差点没吓掉,心里暗自庆幸自己没迟疑,不然就真要完了。
不用猜就知道这是骆涛打来的电话。
从酒店离开他和林善祥就记住了骆涛房间的电话号码。
“死鬼,怎么了嘛!我还要……”够味够销魂也够要人命。
“嘘!”他皱了一下眉,让她不要出声。
“先不要说话,我接个重要电话。”
这女人见他这么严肃也不敢发情,无理取闹。
罗枫忐忑不安的接了电话:“喂,老板,有事您吩咐。”
他也不解释自己怎么这么才接,直奔主题才是老板的最爱。
这一点确实符合骆涛。
“老罗,麻烦您联系一下维多利亚港西餐厅,看看还有没有位子,我想带着朱老师去品尝一下,……”
骆涛也没有问自己给他打电话,他为什么就知道是自己打给他。
一个合格的下属,这都是必备的工作。
他也不啰嗦,祼跳下了床。“好的,我马上就去。”
挂了电话,对床上的女人说:“宝宝,我这有个急事,就不能陪你了,……”
“怎么了吗?”当她听罗枫叫对象老板,她心里可是非常震惊,这可是一颗大雷。
心里想着这个罗枫这两年发家这么快,原来背后有金主。
此时她就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借机探一下他的口风,“老板”是谁?
“现在可不是胡闹的时候,今晚你要想住这儿也行,不想住这儿,这是车钥匙,你开着回家。”
罗枫这两年可是挣了不少钱,除了公司的分红除外,他还跟随骆涛的脚步进军日市,去年可是挣了不少。
有钱之后他在香江也买了自己的房和车。
给女人的车钥匙就是他自己买的车。
罗枫急慌急忙的穿好衣服,以最快的速度往维多利亚港去。
床上的女人,看了看手里的钥匙,在手里一垫,心思就活泛了起来。
嘴角带着笑容下了床,也赶紧穿好衣服,跟随罗枫去搏一个更好的前程。
她是一个现实的女人,如今已经沦陷进了这羞于启齿的生活,她的人生的目标,也就只能为了更好找最好。
她是男人的玩物,男人又为何不能成为她上升的垫脚石。
人为财死,鸟为桃花源而亡。
只要有钱给自己花,男人年老年弱自己才不会去在意。
她熟练的驾驶着小汽车以防被他发现,只能远远的跟着。
……
“我说这样会不会太麻烦罗枫了。”朱霖这个傻媳妇,还真为别人着想。
骆涛走过来,抱紧她,笑着说:“你个大傻瓜,吃着咱家的饭,干点活也是理所当然的。我跟你说,就这事儿他们还是非常乐意干,信不信?”
“我怎么不信你,在蛇口我可是见你大发了老板脾气,我现在还有点怕呢。”
她的那双眼眸尽是情,让人老是想一些不健康的东西。
两唇微碰,情啊爱的,都在舌头舞动,交织在一起,一时难解难分。
“呜呜!”
朱霖推开了骆涛这个臭流氓,一点都不会照顾女同志,谁接个吻,还要长驱直入。
鸟乎!
“讨厌。”她拧着腰肢,往衣柜的地方去。
准备换一身符合这座国际大都市的着装打扮,当然还要化一个靓丽的妆容。
“你看我穿这身怎么样?”她把衣服放在胸前比划了一下,先是自己照一下镜子,感觉还行再让骆涛进行点评。
这个可真有点为难骆涛,他真不知道怎么夸,便硬着头皮说了一个国际标准答案。
“还行,挺好看。”
她立马就放进了衣柜,接着重新拿一件,还问骆涛:“这件呢?”
“不错,挺适合你的。”
不行,接着换。
……
“这件呢?”这次南下总共就带了四件衣服来,这也是她的最后一件,问的语气都不一样。
骆涛深感这次战役的重要性,一旦回答不好,不是骆涛死就是骆涛亡的结局。
戚戚然!
“刚才那件风衣就不错,……还是去年的新款呢,我记得你好像没怎么穿过吧!”
她看了看放在床上的风衣,又看了手上这件外套,心里斗争了一会,还是选择听骆涛的,试穿了那件风衣。
“嘿,漂亮!以我看这个品牌不找你给他们代言,是他们的亏损,也是他们的……。”
朱霖穿这件风衣是真的有气质,绝对稍胜林关之辈。
她身上四射着成熟女人的魅力,又是珠圆玉润,再加上她举止言谈都十分端庄优雅。
她应该能代表中国传统女人的美,这也正是中国男性朋友的最爱。
“呵呵呵,就你嘴会说。等什么时候咱们家的衣服也能上电视,我可告诉你,必须我来为咱家的产品代言。”
嗨!骆涛一拍大腿,“这个注意不行,你说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回头我让罗枫他们问问,要是可以,今年咱们的中国公仔就上电视。”
“哼,我这是喝过洋墨水的脑子……”
这次可让她得意了一回。
接着就是化妆,机灵的骆涛借机躲进了卫生间,坐在马桶上抽着香烟。
“铃铃铃!”
已经结束化妆的朱霖,接了电话,“喂,您好!”
“哟!朱老师好,维多利亚港西餐厅已经订好了,您和老板看看什么时候来用餐。”
他人已经来到了文華酒店的前台,非常谨慎的打了一个电话。
“哦,我们这就去,麻烦您了。”
客套了两句,便挂了电话。
她走到卫生间,敲了几下门,轻声问:“你烟抽好了吗?罗枫已经安排好了。”
在卫生间已经快迷糊的骆涛,很快就反应过来回道:“诶!”
坐电梯下了楼,到了酒店的大厅。
罗枫就快步迎了上来。
“老板,都安排好了,我送你们吧!”
骆涛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了一声辛苦,这又把这家伙感动了一番。
别管他是不是真情流露,但意思到了,大家都显得非常高兴。
“我想陪陪朱老师看看这香江的夜景,……你就回去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公司处理事。”
这意思再明白不过了,罗枫还是不差这点眼力劲,他准备把那辆大奔的车钥匙给骆涛。
“你自己开回去吧!明天别忘了来接我们就行。”
骆涛还真开不惯这左边驾驶的汽车。
又聊了几句,罗枫驱动着大奔回家。
骆涛跟朱霖让酒店的waiter帮忙给招了一辆皇冠轿车,这是要打车去维多利亚港西餐厅。
这小费也是不少给,五百港币洒洒水啦!
待到了地方了,找到罗枫给订的座位,临窗就是海港,静下来还能听到海浪拍打海岸的声音。
“Dearsirandmadam(尊敬的先生和女士您好)。……Thisisthemenu.(这是菜单)。”
香江不愧是国际化的大都市,连服务员说话都是一口地道的伦敦腔。
骆涛一脸的茫然,“Dearsirandmadam。”就听全了这一句,别的,那就是骆涛不认识它们,它们也不认识骆涛。
好在朱霖的英文还在,骆涛赶紧把那服务员递给他的菜单,尴尬的转递给了朱霖。
朱霖对此笑笑,非常优雅的接了过去。
“I'llhaveamediumsteakandamediumsteak,too。……”
骆涛就听着她们两人叽叽喳喳聊着,没有一点参与感,今儿个是吃了没文化的亏了。
想想自己媳妇绝对不会坑自己,也就望向窗外,享受视觉给自己带来的美妙。
“好的,二位请稍等片刻。”她说了一句极具讽刺意味的一句话。
此时再美的容颜,再好的服务态度,在骆涛眼里,全TM扯淡。
要是餐厅强制要求它们旗下员工说英文,这不能怪她们。
现在这位所做就有点过份了,会说中国话,拽什么洋文。
骆涛也不想跟这服务纠结这事儿,心里已经给这个餐厅定了一个终身差评。
朱霖微笑着看着骆涛那张有点微怒的脸。
便好声劝道:“好了,咱们来吃饭的,可不是来受气的。…………你给我好好讲讲这维多利亚港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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