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洁白的手臂横陈在杏眼上,微微挡住了窗外洒进来的刺眼阳光,意识被撞得有些涣散,她却只能咬紧下唇,阻止溢在唇边的口申口今。
“腿抬高些。”
与白皙相反的小麦色肌肤贴在她的腿间,空气中满是潮湿的气息,浪潮一趟接着一趟的席卷全身,叫人止不住的发抖。
范彦行稍偏头,就瞧见身前的女人迷离涣散的表情,氤氲暧昧,好一幅国色天香的画面,青丝堪堪挡住大概的春光,细腻的皮肤上全是他口及吮啃咬出来的痕迹,他深吸一口气,将人翻了个面,禁锢住腰身,目光转而顺着细腰往下,浑圆饱满,看得他愈发眸底暗沉。
她似乎有些受不住,指尖抓住枕头,想要往前爬去,奈何没半点力气,努力半天也就勉强挪动了半寸的距离,范彦行将人抱起来,跨坐在腰间,哑着声音道:“你自己来?喜欢怎样就怎样。”
梁清清眨了眨挂着泪珠的长睫,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手掌轻轻用力就将他推倒在床。
“可不许反悔,谁反悔谁是小狗。”
一边说着,她一边将长发拢到一侧的肩膀上放着,深呼吸几次才敢尝试,她动作放得慢,一开始还觉得轻松自在,也能得几分乐趣,可没多久她就觉得又累又不尽兴,最后还是将目光投向了他。
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枕在脑后,要不是脖颈间暴起的青筋暴露了他的真实情绪,梁清清还真以为他悠闲懒散的很,看这样子,估计跟她是同样的感受。
可是想到开始前自己立下的“豪情壮志”,梁清清顿时感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有些下不来台,纠结犹豫好半响,她才停下“虚弱”的浮动,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腹肌,其中所含的暗示不用猜都知道是什么。
范彦行那么聪明,肯定猜得到。
可是他偏偏就要跟她对着来,装作满脸疑惑地开口问道:“怎么了?”
声音当中带着隐忍已久的嘶哑低沉,可是梁清清还是从中听见了一丝笑意,就是这一点成功把她惹得恼羞成怒,当即快速爬起来,就要穿鞋走人,“结束了,我要洗漱去了。”
只是腿软无力,差点儿栽倒在地上,幸好身后及时伸过来一双强壮的胳膊,结结实实将她捞了回去,背脊重新挨上温暖的床铺,她又羞又气,正准备骂人,就听到上方传来两声“汪汪”。
闻言,她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向他,后者也有些不好意思,脸颊爬上红晕,用行动转移话题,也是给彼此一个台阶下。
可梁清清却毫不顾忌地大笑出声,哼唧道:“活该。”
“嗯,我咎由自取。”范彦行脸黑了一瞬,但拿她没办法,骂不得,打不得,只能从别的地方找回点面子,扣在她腿上的手仿若桎梏一般,叫她想逃都逃不了。
只是到后来看见她脸上的泪痕,他到底还是残余了些许良心,眼底渐渐恢复清明,放过了她。
“你睡一会儿,我先去烧热水,等会儿过来抱你去洗澡。”范彦行俯身亲了亲她的唇瓣,她呜咽一声,随后抱着被子滚到里侧去了,只留给他一个背影。
他知道她脸皮薄,也不介意她爽完就“甩”脸色,只是低头笑了笑,便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正值冬天,院子里的那棵桃树还是光秃秃的一片,唯独挂着两三个小红窗花,双喜字在空中随风飘扬,看得他心情越发舒坦。
终于将喜欢的姑娘娶进家门,这种雀跃的感受是旁人无法感同身受的,只有自己在心里细细品味。
她喜欢漂亮的事物,是不是该在院子里种上几棵山茶花树,让萧瑟的冬季也不那么单调。
范彦行是个行动派,隔天就去请示了大队长,然后便上山挖了几棵山茶花树回来,梁清清兴奋地直蹦跶,但看着树上开得正盛的花苞,又忍不住担忧:“我们不会把它们种死吧?”
要是就这么死了,岂不是十分可惜。
“不会的,我姑姑在这方面是专家,以前喊我过去帮过忙,所以我也算是半个专家吧。”范彦行回答得轻描淡写,头都没抬的继续在院中挖坑。
“……”帮过忙就算半个专家了?梁清清对此表示深深的怀疑。
但是他的技术肯定比她强,所以她对此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跟在他身上左看看右看看,时不时开口问上一句,两人在院子里待了一两个小时才把院子的角落里种满了山茶花。
红色,粉色,浅红色……
各种各样的颜色交织在一起,姹紫嫣红,漂亮得像是一幅画。
“太好看了。”梁清清蹲在地上,捡起一朵掉落的花,笑语嫣然地扭头冲着范彦行笑道。
后者的注意力却被她全然吸引了过去,女人置身在花丛当中,杏眼粉唇,桃腮粉面,扬起下巴,露出一截尖细白皙的下颌,未施粉黛却依旧美得惊心动魄,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风情韵味。
“没你好看。”破天荒的,他说了一句发自肺腑却显得油腻谄媚的话。
但话脱口而出,想要收回却是来不及了,眼睁睁瞧着梁清清愣在原地,他轻咳一声,上前将那朵山茶花接过来,别在她的耳边,左右打量了一眼,索性继续道:“人比花娇,我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