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最近心情真的很好,他本来是陌影城三位公子当中的最不起眼的一位,但头一次在争女人这种事上赢得了自己的两个哥哥。
他本来只是听说被大公子一眼看中的看女子是个瞎子,想去瞧一瞧那女子是何模样。想不到还能看见大公子吃瘪,此行不虚!
但是他也没得意多久,便收到了不幸的消息。大公子把他和顾昭淮偷去摇华池的事情上报给了父亲,这会儿正传召他过去。
一出门便看见了院子里练剑的段月。
又想到若不是为了争抢段月,大公子也未必会举报自己,三公子忍不住说道:“你都看不见了,还练剑干什么?能练明白吗?”
语气中带了几分不快。
“剑道在心,不在形。”段月停下来,听着三公子的语气,便察觉到他此时的心情不太妙。
略一沉吟,也便明白了发生了什么。
“可是大公子找了你麻烦?”
“你怎么知道?”三公子奇道。
“是为了偷闯瑶华池的事情吧?”段月继续道。
“你好聪明!”三公子惊讶了。
段月真是无语,这有什么可聪明的,但凡不是傻子就都猜得到好吧。
三公子本来以为段月就是一个柔弱的花瓶,但是现在却觉得段月很聪明,起了求教的心思。
“那我应该怎么办?你出出主意呗!”
“若是被城主知道了,会如何罚你?”段月反问。
“自然是被父亲骂一顿,罚去凌风崖思过。”
“凌风崖是什么地方?”
“就是咱们城主府的禁地啊,鸟不拉屎的地方。”三公子没了耐心:“怎么样啊,有没有办法?”
段月的语气仍然不疾不徐,不急不慢:“先前我离开瑶华池时,大公子似乎与二公子对上了,不知二公子可有暴露?”
“那倒是没有,二哥的本事不输于大哥,自然是逃脱掉了,没有留下什么把柄。”
“就算没有证据,二公子也与大公子交过手,想来大公子心中也会有数,除了那枚玉佩,他不是没有你其他的证据吗?既然如此,还不如把这一切都推到二公子的头上。便说那玉佩是前些日子你送给二公子的。”
“那怎么行?是我拉着二哥去瑶华池的,又怎么能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一人身上?”三公子有些不高兴:“我一人受罚总比两个人受罚好的多,我才不会说出二哥呢,你若是没有主意便不要瞎说。”
倒是有有些担当和义气。
段月有些意外,毕竟她也是把三公子当草包来看。
“别生气嘛。”段月笑嘻嘻的:“就算是你闯瑶华池的又如何?他大公子不也闯了进来吗,要受罚便一起罚了。”
“他说他是听见了瑶华池里的动静方才赶来的,怎么罚他?”
“他一听见动静就赶来了,说明他也就在瑶华池附近呀,瓜田李下,他说不清楚。到时你只管咬住这一点不放。”
三公子觉得段月说的十分有道理,于是点点头:“好,就这么说。”
*
等到三公子回来,果然兴高采烈,一边指挥着自己的侍女去收拾东西,一边对段月说:“父亲连着他也一块儿罚了,凌风崖面壁一个月。”
他自己受罚不要紧,重要的是看大公子一起受罚,心里无比畅快。
段月有些意外,竟然这么顺利?
她故作担忧:“凌风崖,我能去吗?既然那里是荒芜寒冷之地,我担心三公子会受苦,到时给三公子送去吃食,衣物什么的。”
“自然是不能,如果是能送东西来,那还算什么受罚?”三公子摆摆手:“这次还要多亏你帮我出主意,你等我回来吧,并不会亏待你。”
“恭送三公子。”
段月看着三公子出了院门,也挺高兴的,这下子最麻烦的大公子和离的最近的三公子都不在了,更有利于她打听消息。
“原来背后是你在出主意。”一道清越的声音响起。
段月这次竟没有丝毫察觉,看来那人是有备而来,准备了什么藏匿的法术。
“见过二公子。”段月道。
心中思忖着,难道自己被顾昭淮怀疑了?
他嘴边噙着温柔的笑意,看着段月:“我知道你并非是柔弱恭顺的性子,在我面前不必伪装。”
段月只能装傻:“二公子所言,阿雪并不明白。”
“我的直觉从不出错,我应该是见过你的,你我之间是友非敌。”他看着段月,不放过段月脸上的一丝细微表情。
段月道:“是二公子认错人了。”
事关镇山玉,她不敢轻信任何人。
顾昭淮无奈一笑:“你如此防备我,实在令人伤心。罢了,倘若你有什么诉求,随时找我便是。”
“现在便有诉求。”段月毫不客气的说道。
顾昭淮歪了歪头,等待着段月接下来的话。
段月扬了扬手腕上的丝巾:“我不想做大公子的侍妾。”
“哦,差点忘了。”顾昭淮走过去,俯下身轻手轻脚的帮段月解开丝巾。
段月一时有些怔忪。
之前见过的少年病弱不堪,只能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