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陛下怎么突然要去调查二十多年前的陈年往事了?”从御书房出来,傅炀没忍住,压低着声音问走在身边的苏鹤景。
苏鹤景眉头皱了皱,瞥了眼走在不远处盯着这边的仲满,才冷冷的笑了一声:“呵,估计是因为隋王战死,陛下才想起来自己的另外一个儿子了吧。”
听到苏鹤景的话,傅炀摸了摸下巴,也看了仲满一眼。
仲满都要炸毛了,瞪着眼看着两人:“你们这样看我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当年小皇子出事的时候,我可没在朝中!”
两人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再多说。
傅炀拉了霍正彦商量出发的事情去了。
苏鹤景自顾自的回家去了。
自从儿子媳妇儿女儿都失踪,他现在只想要早日告老还乡,其他的事情可没有那心思去管了。
朝中的事情苏清虞可不会知道。
她回到了桃庄,桃庄此刻倒是平静。
粮食家家户户都有存,所以不用担心没吃的。
而棉衣,衙门那边送来了五十件的棉衣,给老人孩子分一分,一些体弱的年轻人也能够分到一件。
棉被里正出去买了几床,苏清虞那边也送去了两床,大家伙都缩在祠堂下面的暗室里,里面比外面可是要暖和多了,倒也不用担心冻死的事情了。
顾祯鸣看着苏清虞回来,才松了口气。
如果人再不回来的话,他都要考虑一下去衙门要人去了。
尤其是最近村里开始有些流言,都说苏清虞跟清水镇的县令有一腿,不然怎么好几日都不见回来,那上官图又处处的帮着苏清虞说话?
顾祯鸣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本来苏清虞对他就不屑一顾,嫌弃的很,哪怕有了肌肤之亲,都不允许他再靠近。
现在更是连家都不回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这两日有好好给夕月吃饭吗?”苏清虞嫌弃的看了顾祯鸣一眼,才开口问道。
顾祯鸣心中委屈,看着苏清虞,闷声的道:“你就不关心关心我有没有好好吃饭?”
“你一个大人有什么好关心的,总不至于饿死了。”苏清虞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
顾祯鸣只觉得胸口中了一箭,这话也太过无情了一点。
“我……”他正要开口。
顾夕月听到苏清虞的声音,从屋里跑了出来,小小的身影跑的飞快,一下子就扑到了苏清虞的怀里去。
“呜呜,娘亲,夕月想娘亲!”小家伙奶声奶气的,抱住了苏清虞的大腿,小小的身子因为穿得多了,看起来圆滚滚的,煞是可爱。
苏清虞将人抱了起来,捏了捏顾夕月日渐圆润的小脸蛋,笑眯眯的开口:“是吗?夕月想娘亲了啊?有多想娘亲啊?”
“有那么那么那么想!”顾夕月闻言张开了手臂,比了一个超大超大的圆。
苏清虞顿时就乐了:“哈哈哈,那娘亲也想夕月了,夕月有没有好好吃饭?”
“恩恩。不过娘亲……”顾夕月点了点头,又有些小纠结,低着头,对着手指。
“怎么了?”苏清虞脚步一顿,看着顾夕月。
顾夕月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的开口:“就是,就是爹爹做的菜太难吃了,把师爷爷都吓跑了。”
苏清虞:“……”
她回头看了顾祯鸣一眼。
顾祯鸣默默地抬头望天。
他堂堂一个王爷,不会做饭不是很正常的吗?
以前在府上都是厨子做的。
哪怕是行军打仗,也有火头军,哪里用得到他?
不过被苏清虞这样一看,他顿时有些心虚,咳嗽了一声,才开口闷声的回答:“那个,我,我已经很努力想要去做好了,不过,食物他们都有自己的想法,这个不怪我。”
“啧。”苏清虞看着他,更嫌弃了。
将顾夕月放进了屋里,苏清虞才进了厨房。
厨房收拾的倒是还算干净,各种的调料用去了不少。
存放好的各种食材,都还有不少。
苏清虞去拿了食材,用热水泡着,方便解冻。
又去淘米开始蒸米饭。
有了苏清虞回来,顾祯鸣才觉得这个家像个家了。
那两天苏清虞没在,这里空荡荡的,总让他觉得很不习惯。
这个念头才刚刚生出来,顾祯鸣的表情顿时僵了僵。
他似乎是越来越习惯苏清虞的存在,也越来越不习惯她不在身边的日子了。
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明明那个女人一点都不像其他女子那么柔媚动人,也不会娇滴滴的跟你撒娇,她自主独立,有自己的主见和底线原则,从来不会妥协和委屈自己,活得恣意张扬,却又充满了活力。
想到这些,顾祯鸣心头暖暖的。
苏清虞已经将食材收拾出来了,切片开始做饭。
不一会儿,一阵阵的香味就开始从厨房飘散出来了。
顾祯鸣顿时觉得饿了。
对比苏清虞做的美食,他做的跟猪食也没什么区别了。
很快,苏清虞做好了饭菜。
屋里,顾夕月跟顾祯鸣两个人老老实实的坐在桌前,眼巴巴的看着苏清虞进门。
苏清虞嘴角一抽,那两人嗷嗷待哺的样子,居然还有点神同步。
不得不说,顾祯鸣那一张脸确实是好看。
对待美好的事物,人总能够多几分的耐心。
苏清虞觉得自己好像没那么嫌弃这个男人了。
用来当个工具人,寂寞的时候排遣一下的话,似乎也挺不错的。
关键是长得好看,身材也不错。
技术……
苏清虞马上打住了这个危险的想法。
将饭菜放上桌。
这两天都在衙门各种的忙碌,苏清虞觉得自己身上都要臭了。
吃过饭以后,马上就烧水泡了个热水澡。
泡澡的时候,又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顾祯鸣,苏清虞可耻的脸红了。
呸呸呸,她肯定是开了荤以后,春心萌动了,居然会想男人!
苏清虞拍了自己的脸几下,逼着自己冷静下来,只是有些念头它一旦生出来,就会根深蒂固的在你的脑海里,挥之不去。
于是这个晚上,苏清虞很可耻的做了一个有颜色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