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爷,你吃鸡腿,娘亲做的菜可好吃了,你以后是不是都来跟我们一起吃饭了?”顾夕月知道了范来喜以后就是娘亲的师傅了,顿时就改口了。
小丫头被苏清虞养的粉粉嫩嫩的,说话的时候软糯可爱,十分的讨人喜欢。
范来喜对顾夕月喜欢的不得了。
“好,小夕月也吃。”范来喜笑呵呵的给顾夕月也夹了个鸡腿。
苏清虞看着两人互动的模样,不由得好笑,摇摇头,也懒得管他们。
顾祯鸣看着满脸的羡慕。
只是看了一眼苏清虞,又默默地低头吃饭。
范来喜吃过午饭就回去了。
苏清虞坐在院子里面,皱着眉头,思考着拜师礼的事情。
她前世今生都没有拜过师,实在是不知道有什么需要注意的。
瞥见顾祯鸣坐在一旁晒太阳,想了想,还是开口:“你知道拜师礼要做点什么?”
顾祯鸣一愣,随后心里又忍不住的开始羡慕起范来喜来了。
他想了想,才开口:“倒也没有什么需要注意的,无外乎是准备拜师用的银子,还有给师傅上茶,一般的人拜师,还会准备六礼束脩,不过范老的情况特殊,这个倒是用不上了。你准备个礼物便可。”
顾祯鸣自己也没有拜过师,不过既然苏清虞认真的询问了,他还是老老实实的说了一些规矩。
苏清虞若有所思,想了想,转身进了屋里,没一会儿,拿出来一根两指粗的人参,问顾祯鸣:“你觉得五百年份的人参,能当拜师礼吗?会不会太廉价了一些?”
顾祯鸣:“??”
你当五百年份的人参是大白菜吗?
他看着苏清虞手里拿着的人参,忍不住的抬起手,捏了捏眉心。
他家这位小娘子,到底还有多大的本事。
这五百年份的人参,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找到的。
再想想家里各种的人参,几十年的百年的,都不少见,顾祯鸣无奈的认识到,苏清虞似乎在寻找药材方面,确实是有独特的天赋。
“足够了。”他怕苏清虞再拿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东西来当拜师礼,赶紧的开口。
“那就好。”苏清虞松了口气。
五百年的她也没几株,还好这份礼物足够贵重了,否则的话,她只能够将那千年人参拿出来了。
苏清虞去找了个盒子,仔细的在上面做了雕花,又用红色的绢丝将人参包裹好,小心的放进了盒子里,才松了口气。
拜师的礼物是准备好了。
按照顾祯鸣的说法,似乎还要给束脩。
村里便有人去私塾读书,一个月的束脩是一两银子,镇上好一些的私塾,束脩要更贵一些,教导孩子们念书的,大部分都是秀才公,若是举人开办的学堂,那束脩就更贵了,一个月就要给十两银子,但是相对的能学到的东西,也会更多一些。
范来喜应该身份不低,连苏月笙都要来找他给母亲看病,回头她还要问问范来喜,看看是不是要给束脩。
若是不用的话,大不了就包了他的一日三餐好了。
苏清虞想明白了以后,也就不纠结了。
家里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
明天刚好有大集,她打算出去卖糖炒栗子,还有各种的点心。
范来喜下午没过来,苏清虞在厨房里面忙着做各种的糕点,一阵阵香甜的味道,从厨房散发出去。
引得顾夕月不断的流口水。
门口也是围了不少的小孩子。
这年头糖可金贵着,不是谁家都舍得买了糖回来做吃食的。
苏清虞做了一个下午,做出来了不少的栗子糕,红枣糕,白糖糕等等的各色糕点。
还顺便做了一些过年才会有的吃食,比如说是过年的油角,煎堆之类的,不过时间紧,那些做的少了一些,只能够先去卖了看看,若是卖得好的话,那就回头多做一些。
年前七天一次大集,在除夕之前,还会有一次超大型的集会,这是很多人在过年前赚一笔钱好过肥年的机会了。
“娘亲。”顾夕月眼巴巴的在厨房门口看着,里面的蒸笼里,是各种的糕点。
赖胖子今天也过来了,这会儿拼命的咽着口水,站在顾夕月的身后。
不过小家伙矜持一些,没好意思开口,只是那模样,却是馋得不行了。
苏清虞一脸的无奈,每人给了一块糕点,打发他们自己去玩,就开始准备晚饭了。
晚上范来喜照例过来蹭饭,不过还带了东西来。
“这些都是我收藏的书籍,先给你,你可以先看看,若是遇到什么不懂的地方,可以问我。”范来喜拿了一箱的书过来。
苏清虞眼睛一亮,她最爱的就是书了。
来了这里以后,也没机会去买书,没想到范来喜给她送了个惊喜。
“那师傅你稍等一会儿,我也有礼物要给你。”苏清虞起身,丢下一句话,就转身进了屋里,没一会儿,就拿着一个精巧的盒子过来,递到了范来喜的手上。
范来喜接了过来,也没着急打开:“那为师就收下了。”
顾祯鸣默默地看了一眼,嘴角抽了抽,不过没说话。
范来喜是真心将苏清虞当徒弟培养的,他拿过来的很多书籍,都是孤本,非常的难得,若是让宫里那些御医知道,怕是要眼红了。
那人参虽然珍贵,但是跟那些孤本比,价值也差不了多少。
“徒儿这手艺当真是不得了,比起宫里的御厨还要厉害得多了。”范来喜吃的满嘴流油。
晚上苏清虞炖了一只野兔,那野兔肥得很,肉炖了很长的时间,软烂入味,一口下去,能让人把舌头都吞下去。
苏清虞给他盛了一碗汤,汤色金黄透亮,没有什么杂质,看着就非常的不错。
范来喜喝了一口,然后脸色变了变,目瞪口呆的看着苏清虞:“这汤里,你加了人参?”
“恩,家里人参太多,二十年份的也不怎么值钱,都是拿来煲汤的,喝了对身体好。再来一碗?”苏清虞点了点头,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范来喜看了看自己的碗,又看了看面前的锅,虽然觉得苏清虞实在是太败家了点,但是还是很从心的,将碗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