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现在我们退让,你知道结果是什么?”那日松看着白瓷杯子里的浅褐色茶水,这场无声的博弈比的就是耐心。
他们在大煜,大煜人动不得他们,反而还会怕他们在大煜发生什么意外。
急什么呢?
慢慢来。
坐不住的就是输者。
阿斯亚当然知道,无非就是割地赔款,罢了,但又如何甘心?
他气愤的握紧拳头捶在桌子上。
拿捏不成,反被拿捏。
“去,让哈斯去寻二殿下,”那日松端起杯子,“有些事,女子做起来比我们男子方便许多。”
阿斯亚眸子一转,立即明白过来。
哈斯可以约孟楠央出来,趁其不备,迷晕发生点关系,他就不信大煜皇帝还不愿意让孟楠央和亲。
毁了孟楠央就是毁了孟原,那后面的一切都会水到渠成,大煜还不是他们的囊中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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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棠院,孟楠央盘腿坐在罗汉床上,翻看着她的秘密手册,可是上面都是对付女子,没有对付男子的。
她有些头疼的靠在身后的软枕上。
东桔端了一碗银耳莲子羹进屋,“姑娘,喝点糖水。”
孟楠央立即坐了起来,将小几上的东西收拾收拾放在罗汉床。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
东桔放下糖水,看她秀眉微蹙,就问,“姑娘在愁什么?”
“在想怎么报复回去?”孟楠央喝了一口黏糊糊的糖水,小嘴叭叭着,“你是没看到百荟楼被砸成什么样子了。”
“小花胳膊上都是烫伤。”
东桔看姑娘气坏了,就知道事情非常严重,“那姑娘想怎么做?”
“还没想好,”孟楠央搅了搅,“打又打不过,偷偷摸摸的小手段也使不出去,”
真憋屈。
“东桔,你说怎么办?”
东桔想了想,“报官呢?”
“我感觉没用,”孟楠央蹙了蹙眉,“顶多是赔点钱,闹开了,他们又要扯到大煜与北蛮两国上面,倒霉的还是我们。”
东桔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姑娘,”西槐兴冲冲的进屋,“我们的人有在驿馆做工。”
孟楠央惊讶,现在业务都这么广泛了呢?“怎么回事?”
“北蛮使臣过来以后,驿馆做工的人手不够,驿馆管事的就找了几个临时工,正好那人厨艺好,做的菜正合北蛮人口味,管事的就把他留下来帮忙。”
“我已经让人把药送给他了,”
孟楠央眉宇间的忧愁一扫而空,果然,老天爷是厚待她的。
这不,想啥来啥。
“做的啥菜?北蛮人喜欢的吃。”
“烹羊,”西槐有些懵,这关注点真的稀奇,“他在北街开了一家羊肉馆,羊汤一绝。”
“改日去尝尝。”孟楠央扭头喝汤,这汤真甜。
“他怎么到我们这了?”
都能开羊肉馆,怎么会是她们的人?
“姑娘,那个羊肉馆是你的。”东桔小声提醒。
“我还有羊肉馆?”孟楠央有些激动,妈呀,她这是钱多成什么样,居然有什么财产都不知道。
她现在能体会到租房被房东遗忘的惊喜感。
哦,不对,她不是牛马,她是挥鞭子的人。
“姑娘,你还有酒馆,点心铺子,蜜饯铺子,,,,”
“不会全京城的吃食铺子都是我的?”孟楠央开始白日做梦。
东桔笑,“姑娘,你努力,总会实现的。”
论说话的方式还是东桔最厉害,大哥就会给她泼冷,大直男。
喝了一碗糖水,孟楠央感觉身心舒畅。
她现在就等着阿斯亚哪天发现自己不能人道,可惜她看不到这么大快人心的场面。
还有那日松,马上就要断子绝孙了,他的家族将会在他这里画上句号。
不错,很可以。
谁说女子不能办大事。
看看她,杠杠的。
隔日一早,孟楠央就迫不及待地询问结果。
西槐朝她点点头,康平研究的药无色无味,下在羊汤里,根本喝不出来。
她更开心,她的大事完成了。
“姑娘,哈斯公主约你出去玩。”东桔手里拿了一张拜帖。
“烧了。”孟楠央简洁明了道。
这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
“好,姑娘。”东桔又叮嘱一声,“姑娘,要起床了,今个大姑娘回门,”说完就准备去小厨房端早膳。
正准备躺下的孟楠央心情又不好了,东桔一点也不会说话。
讨厌。
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