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中旬,京城开始飘雪。
一开始是下了淅淅沥沥几天雨,偷偷摸摸的雨变成了如碎盐般的冰粒子,最后某天晚上,开始飘雪,让京城一夜白了头。
孟楠央是彻底被封印在床上,真是应了那句话,被子外面太危险。
“姑娘,”东桔进屋,手里的托盘上放着一碗红糖姜茶。
是的,祸不单行。
外面飘雪,她里面流血。
她的大姨妈在东桔的千呼万唤中,来了。
孟楠央生无可恋的躺在自己的大床上,为什么女人要来大姨妈呀?为什么她重来一生,还要当女人?为什么呀?老天爷呀,,
孟楠央心虚的扭头看看,还好是冬天,不会打雷。
老天爷,你不公平呀。
“姑娘,快喝点姜茶,喝完就不疼了。”东桔满脸喜色。
谁说她家姑娘不能有孕。
她以后肯定会有小主子的。
“东桔,我快疼死了。”孟楠央真的想哭。
上辈子她就痛经,每次来姨妈,痛的她都想打滚,有时候她都不知道是睡过去,还是痛晕了。
没想到这辈子,她还会痛经。
穿越没带金手指就算了,为什么痛经还跟着一起来?
老天爷呀,你心太黑了。
喝完姜茶,孟楠央感觉到肚子暖暖的,可还没高兴一秒钟,就感觉到一股热流从身体里流了出来,她还感觉到自己的亵裤湿了。
孟楠央蹭的一下跪在床上,别再搞脏了被子。
“东桔,快看看,我裤子上有没有?”
再骂一句,天杀的大姨妈。
我跟你不共戴天。
三天后,孟楠央求爷爷告奶奶,大姨妈终于离开了,她也终于看到京城的雪。
按耐住自己蠢蠢欲动的心,不动声色的把四个管家婆给支走,这才欢快的穿好大敞戴好围脖,还很细心的戴上护膝,准备好一切,她跑到院子里撒欢。
大黄和小黑围着她打圈,孟楠央扒拉开捣乱的大黄,“去去去,我好不容易堆成的圆球,你别给我扒拉坏了。”
大黄不乐意的汪了一声,固执的把两只脚搭在雪球上,艰难的推着走。
孟楠央看的惊奇,看了一会儿,大黄已经推着雪球走了一段距离,雪球也大了一圈,大黄骄傲的抬起自己的下巴,迎接着主人的夸奖。
然而,一颗雪球落在它的狗脸上,冻的它打了一个激灵,快速摇走头上的雪,不再推雪人,气愤的汪汪叫着。
主人,你不讲武德。
孟楠央没有丝毫愧疚,她将手中正团着的雪球抱了起来,大黄看着那比它脑袋大了三倍的雪球,扭头就跑,边跑边嚎叫着,狗脸上写着这女人疯了。
小黑幸灾乐祸的跟在孟楠央身边,汪汪叫着。
孟楠央将雪球砸到它的屁股上,大黄撕心裂肺的嚎叫,努力从雪堆里挣扎出来,孟楠央扑在它的身上,一手紧紧的搂着它的脖子,把它压在雪上,一手不停的扒拉着雪,想把大黄给埋起来。
小黑也努力的用两只前脚扒拉雪,帮忙埋兄弟。
大黄吼的嗓子都快要哑了。
要狗命了。
“徒弟,,,”
孟楠央神色一顿,扭头就望着院门口。
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高兴的跳进院里,管家笑眯眯的跟在后面。
两人看到院里,孟楠央趴在雪地上,身子底下还压着一只大黄狗,一只大黑狗在一旁,三脸懵逼的望着同样两脸懵逼的人。
“好呀。”孟楠央一骨碌爬起来,起来的时候还不忘记抓一把雪,“臭老头,你终于想起我了。”
“哎,哎,,哎,”康平眼看那架势不对,赶忙躲着,“徒弟,徒弟,咱们有话好说说,,,”
孟楠央一个雪球砸过去。
小黑在后面汪汪叫着,大黄看主人换了靶子,一骨碌从雪里钻出来,抖掉身上的雪,激动的跑过去对着康平狂吠。
它可是主人的好狗。
主人虐我千百遍,我待主人如亲爹。
前院的热闹惊动了东桔几人,四人从四个方向走出来,就看到她家姑娘头上身上都是雪,心里大骇,赶忙跑过去。
东桔一把拉过孟楠央,握住她已经冻的通红的手,声音夹带了一丝责怪,语调也不由得哽咽了一些,“姑娘。”
原本气势汹汹的孟楠央立即怂成一团,另一只手里握着的雪团也偷偷扔了。
康平拍掉身上的雪,火上浇油道,“就你这身体还玩雪呀,这不是胡闹么?”
孟楠央看着故意的小老头,又看着一脸怒色的东桔,赶忙哄着,“好东桔,我没事的。”
东桔没有缓和脸色,而是板着脸吩咐,“南栀西槐,带姑娘回屋里去。”
南栀西槐一手架着一个胳膊朝屋里走。
大黄和小黑跟在后面,尾巴摇动着。
“康师傅,”东桔神色缓和一些。
康平干巴巴的笑笑,“小桔子,好久不见。”
你又威猛了些许。
“还请师傅给我家姑娘看看吧。”东桔福了福身,侧身抬手。
“好,好。”康平大步朝屋里走去
北鸢跟在康平身后。
管家迎上东桔的目光,僵硬的笑了笑,麻溜的转身离开。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