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夫人看女儿这副模样,心疼的红了眼眶,“悦悦,怎么样?哪里伤了?”
韩悠悦喘了两口气,还未说话,韩老夫人就杵着拐杖来了,老脸严肃,看到韩悠悦衣衫不整,发髻散乱,张嘴就说,“成何体统?这传出去,我韩府的颜面何在?”
“夏氏,这就是你的教导。”
夏氏现在全部心思都在自己女儿身上,哪里听得见人家说什么。
韩老夫人见夏氏什么话都没说,甚至连一个目光都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气的用拐杖杵地几下,抬高声音,“夏氏,你,,,”
韩娇娇听到夏氏来了,理智恢复了一点,看着屋里一片狼藉,躲在屋里不敢出来。
然后又听到韩老夫人的声音,听到她张嘴就是责怪,心里渐渐松了一口气,缓了缓情绪,泪眼汪汪的从里走出来。
她知道韩老夫人一直以世家大族的自称,对她们的礼仪要求特别严格,韩悠悦不得宠的原因就是她无拘无束惯了,祖母说她两句,她那位特别宠爱女儿的大伯父就会为她说话,所以祖母一直不喜爱韩悠悦。
而她,只有讨好祖母,才能在这府里有一席之位,所以她刻苦学习,每时每刻都要挺直背脊。
她不累么?
不,没有地位,被人看不起才是最累的。
韩娇娇碎步来到韩老夫人身边,小心翼翼的说道,“祖母,娇娇不知哪里得罪了二姐姐,二姐姐动手,,,”话没说完就低声啜泣,好不委屈。
韩老夫人声音冷冽,“韩悠悦,你动手了?”
“动了。”韩悠悦丝毫不遮掩,“祖母想要怎么责罚?”
韩老夫人看着这个不讨喜的孙女,全部怒气都发在夏氏身上,“夏氏,这就是你教的好女儿?对自己的姐妹都能下如此死手。”
夏氏见女儿没有事,放下心,看了一眼韩老夫人,语气淡淡的,“母亲,事情经过都没弄清楚,怎能就此定罪?”
“再怎么样也不能动手打人?”韩老夫人语气指责。
韩悠悦不服气道,“那三妹妹拿花瓶砸我就对么?”
“祖母,你要不看看我屋里被砸成什么样了?要不是我躲的快,你现在都看不到我了。”
“胡说八道什么。”夏氏轻轻拍拍她的小嘴。
韩悠悦嘿嘿笑笑,扭过头小声呸呸呸。
“娇娇,我的娇娇。”韩娇娇的母亲余氏大步走来。
余氏虽然是屠夫的女儿,但凭她生了三儿一女,她在韩老夫人心里就占有重要地位。
特别余氏还是一位嘴甜听话的人,经常捧的韩老夫人找不到北。
“娘,,,”韩娇娇把脸埋进余氏的怀里小声哭泣。
余氏以为怎么,火气上涌,“哪个小贱蹄子敢欺负我女儿?”说着,她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站在夏氏身旁的韩悠悦。
夏氏冷呵一声,“月蓉,掌嘴。”
“是,夫人。”月蓉上前,啪啪几巴掌落在余氏的脸上。
余氏本就肥大的脸瞬间又大了一圈。
余氏被打懵了,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韩娇娇心里纳闷这母女两今个是撞邪了么?怎么一言不合就动手?
韩老夫人都快要气厥过去,颤抖着手,不敢置信的指着夏氏,“夏氏,你当着我的面就敢打你弟妹,你,,,,”
“母亲,三弟妹出口成脏你是没听见么?你要是耳聋了,媳妇这就去给你请大夫。”夏氏不温不火的顶了过去。
要不是有一个孝道顶着,那巴掌就该落在那瞎了眼聋了耳的老虔婆身上。
“你,,,”韩老夫人捂着胸口倒在身上的侍女身上。
“祖母。”韩娇娇见状不对,“大伯母,祖母被你气病了。”
“哼,这么大顶的帽子我可顶不住。”夏氏吩咐,“来人,把老夫人送回院子,请春和堂的大夫过来。”
有人应了一声就跑了出去。
“请什么大夫,死了算了。”韩老夫人破罐子破摔。
夏氏对于她这种装病的把戏已经见怪不怪了,也知道对付她的绝招,“母亲,你死了,夫君可要丁忧三年,小叔也要三年不得参加考试。”
三年的时间可以改变许多。
韩老夫人直起腰,怒气冲冲道,“我一定让我儿休了你这个毒妇。”
“休呀,”夏氏眉眼含笑,丝毫不惧怕,“今日休,明日我就带着我的嫁妆回家,你们一家老小就等着吃糠咽菜吧。”
余氏叉腰上前,“有两个臭钱就了不起,生不了儿子要你有什么用。”
“月蓉,,”
余氏刚想说你敢打我,话还没说出口,月蓉的巴掌又落了下来。
余氏哀嚎两声,往后退了好几步。
韩娇娇见此,泪眼婆娑的跪在夏氏跟前,哭求,“大伯母,你别打我娘了,是我不好,我不该过来惹二姐姐生气,二姐姐打我骂我都是应该的。”
夏氏冷淡的望着她,“你应该想的是如何赔偿,”
韩悠悦立马补充,“娘,她把我舅舅送我那个红梅宝瓶给砸了,听舅舅说花了八千两呢。”
夏氏安抚的拍拍她的手,“娘让她赔。”
韩娇娇一听八千两,小脸煞白。
八千两,她就是八百两,八十两都没。
夏氏掌管府里的开销,主子十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