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一直注视着小黑的动作,见它失望而归,望着孟楠央的时候,两颗圆溜溜的眼珠子滴溜溜转,看起来就比小黑多几个心眼子。
“大黄,”孟楠央拍拍手。
大黄站起来都没有门槛高,孟楠央没有想到它能进屋。
但是,大黄一个起跳,肚子卡在门槛上,费劲的倒腾着自己的小短腿,跟在后面的小黑脑袋使劲顶它的屁股,大黄就一个翻滚落在屋里,吐着舌头一脸得意的笑着来到孟楠央脚边。
北鸢都看呆了,“姑娘,它们两个绝对有练过。”
孟楠央被逗的哈哈大笑,弯腰抱起大黄,“你怎么这么厉害呢?”
大黄一脸呆萌的吐着舌头。
小黑前脚扒在门槛上,憨厚的脸上露出了焦急,急切的汪汪两声。
北鸢上前弯腰抱起小黑,摸着它肉乎乎的背,“姑娘,它们是不是有点胖?”
“长大了就不胖了。”孟楠央摸摸大黄的的脑袋。
“姑娘,”西槐迈步进屋,看到主仆二人一人抱着一只狗,笑道,“今天这两只狗很受欢迎。”
孟楠央放下大黄,用脚轻轻的碰了碰它的肚子,“出去玩吧。”
北鸢好心的送它们一程,抱着两只狗去了院子。
西槐端来清水和香胰子,孟楠央净了手,“外面怎么样?”
“长平侯府和国公府没有动作。”
“不过,姑娘,将军被罚禁闭一个月。”
孟楠央惊讶的抬头,“因为什么?”
“因为去长平侯府闹,皇上罚的。”西槐唤来一个丫鬟把盆端走。
孟楠央想了想,叹了一口气,“不罚父亲,大家以后都有样学样。”
西槐点点头,“不过姑娘,将军挺高兴的,”
孟楠央诧异的望着她,“怎么说?”
“我刚才路过花园,看见将军和夫人正在花园下棋。”
孟楠央哭笑不得,“行吧,阿爹也不想大早上的去上朝。”
西槐点点头。
“外祖父有没有传信过来?”孟楠央喝了一口清茶。
这样算来,他们府也没任何损失。
西槐摇摇头,“奴婢问过林一了,他那边也没有收到。”
孟楠央摸索着着白瓷茶杯,“哎,这老头也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
西槐弯了弯嘴角,“对了,姑娘,”
“那批黑衣人不是长平侯府和成国公府,这两个府派的人。”
“是方瑶,,”
孟楠央一愣,不敢相信,“方瑶?”
“她找的什么人?”
“是黑风楼的人,”西槐冷了脸色,“江湖里除了南风楼还有其他势力做这种买卖,”
孟楠央托着腮,“拿着我们府上的钱财,买凶杀人我们府上的人,”
“这算盘打得不错嘛。”
方瑶离开的时候,可是带走了这些年林婷为她置办的衣物首饰,甚至那些精致的摆件什么也都带走了。
西槐冷哼一声,“这个方瑶,出门在外可没少打着将军府的名号,”
孟楠央嗤笑,“她也就糊弄糊弄那些巴结她的人。”
西槐点点头,“姑娘,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孟楠央想了想,“别管了。”
“阿爹把人交给大理寺,我还以为会很难查出来,现在看来,没准阿爹阿娘早就知晓,”
“知道下手之人是谁就好办,让人盯着她。”
“是,姑娘。”西槐退出屋子。
孟楠央起身在屋里踱步。
方瑶,一开始她还以为方瑶是个对手,没想到根本不用她出手,阿爹阿娘就把人送走了,所以她根本没把人当一回事。
现在看来,就这些最为容易忽视的人才容易在背后动手脚。
花园亭子里,夫妇二人久违的独处时光。
孟原喝了一口茶,感叹,“这样才是过日子。”
“天天一大早的起来,空着肚子去上朝,听那些人絮絮叨叨的,说来说去,说不到一个重点。”
林婷落下一子,嗔怪的睨了他一眼,“你确定是皇上处罚你,不是奖赏你?”
昨晚她可没睡个好觉。
孟原也知晓昨晚有些过火,一脸讨好的笑着,“在外人眼里,我就是失了圣宠,自然是处罚,”
“但我们本来就是一家人,有些话不用说的那么清楚,心里明白就行。”
处罚就是给外人看的,不然以后,哪个不高兴,就去别人府上闹上一回,皇上处罚了,别人就该说皇上徇私枉法,皇上不处罚,这大晋律法不是摆设么?
昨晚,听说他被处罚,她还担忧,但也就担忧那么一会,她就有些气恼,这人是越老越不正经。
其中道理,他昨晚也细细和她说了,也就没什么可担忧的。
“后山刺杀的事,韩大人可有给你消息?”林婷望着他,见他神色犹豫,直起腰身,“怎么?说不得?”
孟原摇摇头,面色怅然,“幕后主谋是方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