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陈平眯起眼睛,是个衰败的势力吗?
“霸天寨有什么动静吗?”
陈平没忘,最初提到镇北王收到圣旨的就是大当家。
这些人都是梁侯爷的手下,梁侯爷长期追随辰王,肯定了解白玉京的人。
如果这一切都是针对他的陷阱,陈平可以利用,但绝不允许他们真正渗透到陈家军的核心。
朱三一直留意着,立即报告:“霸天寨应该还不知情,他们按你的指示一直在训练军队。”
陈平这才点头:“继续保持原计划行动,不要惊动他们。给白玉京留一封信,本世子要亲自与他们对话。”
对方的目的无非那几种,要么是想让大魏陷入混乱,要么是为了替辰王报仇。
这与陈平的计划没有冲突,敌人的敌人当然可以成为朋友。
“那么,是从霸天寨下手吗?”朱三不清楚王妃也查到了圣旨的事,只能查到这里。
陈平摇头:“不必,消息从客栈传出,曹阳做了这么久的盐城刺史,又是陈图生的心腹,不能白白牺牲。”
朱三眼睛一亮,他明白了陈平的意思,立刻领命离开。
深夜,黑衣人再次潜入十八公主的房间,单膝跪地:“公主殿下。”
魏十八已经躺下,听到声音脸色变得冰冷,几个时辰的好心情就这样被破坏了。
披着衣服出来,没让人起身,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侍女不敢抬头,仅凭落在头上的视线,就吓得一身冷汗。
直到她的身体颤抖,眼看支撑不住时,魏十八才淡淡地说:“我今天没有戴白玉钗。”
这句话是在责备,当然不是指那个杀人犯的玉钗,而是之前的信物。
魏十八曾下达死命令,没有见到信物不得出现...
丫鬟猛然抬起头:“公主,您明察,我是出于无奈。今天有探子来报,说是镇北王世子有请,希望见到白玉京能做主的人。”
与以往不同,她自称是白玉京的人,这让魏十八微微一愣。
最初提醒陈平时,她并没想太多,甚至觉得陈平发现也没关系。但现在……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左腕,那里戴着镇北王妃的镯子,她不知摸过多少回了。今天她已经是在冒险,还好结果是好的,陈平不仅没有防备她,反而很高兴。
但白玉京的身份非同小可,镇北王的深仇大恨还未公开,到时候要陈平如何表态呢?
“公主!”看到她皱眉走神,丫鬟又轻声提醒。
“世子有没有说要商量什么具体事情?”
“这个……没有。”丫鬟从怀里取出一块手帕,是从客栈仆人房的稻草堆里找到的。
他们的人受命保护王府,同时监视所有可能对王府不利的人,曹阳自然是首要目标。他们一直跟随着进入王府的人,后来只见一个人影冲了出来。
身后还有陈家军的人,但只几个瞬间,就失去了跟踪的目标。
白玉京的人担心出大事,一路追踪到客栈,虽然没见到曹阳,却发现了镇北王世子的秘密信件。
“上次的事情,多谢你的美意,但我一向喜欢直接了当,有仇当场报,有恩当然也一样,希望能详谈!”
字迹非常草率,和陈平的完全不同,魏十八无奈地笑着摇头。
“你们被骗了!”
“啊?公主这话是什么意思?”
魏十八没有解释曹阳早已死去,或是她和陈平共同出手的事情。白玉京的人不清楚前因后果,落入圈套是难免的。她反复查看手帕,确认上面没有提到地点和时间。
“就这样,没了?”
丫鬟点点头:“再没有其他信息了,不过客栈外面的人一直没有离开,我想他们可能在等待我们的人。”
这应该是镇北王世子的诚意,在丫鬟再来之前,她已经与其他同僚商量过了。大家都认为陈平的意思是将选择权交给他们。
“那就让何伯去吧。”魏十八做出了决定:“如果去的是世子本人……”
犹豫了一会儿,她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可以谈论关于白玉京的任何事情,包括负责人,只是暂时不要透露我的身份。”
白玉京一直以来都很神秘,即使是当年的梁侯爷,对它的了解也仅限于皮毛。只有前任辰王才知道白玉京由小公主主事,而这一代的负责人就是魏十八。
这些事情还不适合告诉陈平,魏十八原本打算让何伯敷衍一下。因为她去白玉京的次数屈指可数,平时都是传递消息,何伯是她母亲留给她的。
他对白玉京的事情比她更了解,但话到嘴边,她忽然想起陈平的笑容,以及分别前他说的理解她,允许暂时有秘密,但不能欺骗。
“是!”
丫鬟犹豫地问:“如果我得到了消息,该怎么向您禀报呢?”
“不必来王府。”魏十八并不笨,那天看见嬷嬷那审视的目光,就知道一定是手下的人暴露了行踪,她担忧了两天,就等着王妃询问。
然而没想到王妃什么都没说,甚至当魏十八主动提起时,她也只是淡淡地带过。
她当然不会再让人打扰府中的宁静:“留下暗号就行了,我会派人去取。”
“是!”
丫鬟应声退下,正要翻窗离开,突然听到十八公主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