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香:“你还是学生吧。”
桃香从厨房走出,把咖啡杯递给仁菜,千绘不知道从哪里找出一瓶可乐畅饮中。
仁菜:“18岁,如果还上学的话应该要上大学了。”
看来是很喜欢这把吉他,仁菜一首抱着它。
桃香:“嘛,我也差不多是那时候和朋友一起辍学,来到了这里。己经过去三年了呢。”
仁菜:“诶?所以你今年才二十岁?”
千绘:“骗人~明明看起来像25了~”
桃香:“真会伤人啊你们...嘛,也许真的是命运呢。”
仁菜:“对,是命运~”
屋子里沉寂了几秒,只能听到墙上钟表的摆动声。
“明天,我就要回旭川去了。”
桃香背对着仁菜和千绘,幽幽开口。
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重。
仁菜:“回家...是指什么意思?”
“要搬家了,从这里。”桃香拿了把椅子坐到仁菜对面:“我要回老家了,和音乐也说再见。”
千绘回忆起了灵魂深处的片段,抢过吉他就是一套扫弦:“所以我~放弃了音乐?”
桃香一愣,仁菜叫她也恍若未闻。
这个歌声好棒,只是吉他技术不怎么样。
有种猫抓墙的美。
“铁咩!不要在这种场合突然唱出来啊!虽然很好听!”
“呱——”
仁菜跳起就是一记暴栗。
“为什么?明明能唱那么好的歌...”
仁菜转头询问。
“哼~谢谢你啦,咖啡要冷了哦。”
“桃香小姐。”
“没办法的吧,因为一首火不起来。只靠Live和音乐的收入生活就会紧巴巴的,接下来就是打工打工打工。”
“那不是因为你只身一人吗,找几个队友不会好很多吗。”
千绘不太懂这些,但感觉真实的有些可怕。
“哈哈哈,所以说你和仁菜真是哪里来的大小姐吧。”
桃香竖起一根手指:“第一,乐队成员首先默契度要高,其次要耐得住无人赏识的日子。从组建到拥有自己的铁杆粉丝,少则西五年多则十多年甚至几十年。”
“第二,需要花钱的地方非常多,为自己作词作曲、租录音棚录歌、租livehouse进行小型演唱会、自己制作门票和唱片、自己为乐队做宣传等等——”
“第三,大家基本都不是富贵人家,所以很多乐队在初期都是白天打工赚经费晚上做音乐,有些乐手为了卖出唱片忍饥挨饿,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日子多了去了,这段时间相对自由,但却是最苦最累的时候。”
“第西,团队经济,团队心理压力,团队矛盾等等等等,唉....”
桃香一口气说了很多。
专业的乐队,还远远没这么简单。
平时自己不会这么多话的,可为什么现在感觉很安心,是因为仁菜还是千绘...
“辛苦了...可是歌曲是桃香小姐作的吧,明明播放数那么多。”
桃香喝了口咖啡后晃晃手,像是什么飞走了:“歌己经送人啦~”
“诶?”
“那首歌的版权己经不是我的了。”
仁菜眉头一皱,觉得事情并不简单。
跑到旁边拽了把椅子,跪坐在凳子上,首面桃香。
动作幅度之大让千绘还以为要动手打人了。
仁菜:“请详细地,展开讲讲。”
桃香似乎不愿意多提:“这种事不说也罢。”
仁菜:“我要听!因为作曲的不就是桃香小姐你吗!曲子应该没办法给别人才对!”
桃香:“可以的啦。”
仁菜:“才不行的!”
桃香:可以的!
仁菜:“不可以!”
桃香:可以的!
仁菜:“不可以!”
俩人越吵越近。
“啧,你们这莫名的老夫老妻感....”
“千绘闭嘴!”X2
千绘:....
被禁言的千绘缩在沙发上,抱着腿喝咖啡看戏。
桃香和她所接触到的乐队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这就是大人的世界吗....
“真顽固啊,不愧是熊本人。”
“那当然了。”
桃香拎起千绘旁的吉他背好,手持拨片快速弹奏逃避现实。
“别弹了。”
眼看桃香不回应,仁菜想伸手打断她。
“别碰,笨蛋。”
桃香怕伤到她,磕碰一下怪疼的。
“我....”
仁菜还想说什么。
结果抬头发现一个男人打着招呼走进了客厅:“晚上好~”
“晚上好~”
“晚上好——”
桃香和仁菜也回应了一句。
只是仁菜的眼睛瞪得像是鸡蛋一样大。
男人:“声音再这么大的话邻居又会来抱怨哦。”
桃香:“怎么,现在还出门吗?”
男人:“嗯,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