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言郎终究没办法安稳的躺着不起,瞅了眼怀中睡熟的林奕可,他轻声在她耳边说。“再不醒来,土匪窝里的财富就被人抢光了。”
这话犹如一个炸药包,瞬间将林奕可从睡梦中惊醒,她急吼吼的爬下床,快速的将自己收拾好,拉着周言郎就要向山洞外跑去。
周言郎瞅了眼还没收拾进空间的气垫床和两盏强光灯,他松开了林奕可的手,赶紧帮忙收拾了打包了。“还是将东西都收拾好吧,也不耽误这一会半会的,回头要是有人找到这山洞,这些东西就收不回去了。”
林奕可纠结了一下,还是认命的一件又一件的将东西搬进空间。
她现在对空间超市是非常不满意,据说别人的空间超市用意念或是挥一下手,就能让面前的东西瞬间消失,吃用过的东西还能自动填补上,他们一家子妥妥的得到的是一个残次品。
林奕可和周言郎终于出了山洞,还没走到土匪主院,就被空气中刺鼻的味道熏的脑仁疼。
周言郎皱了皱眉头,抬头瞅了一眼主院的方向,空气中的味道清楚的告诉他,那里是在焚烧尸体。
他觉得那样的场景还是别让林奕可瞅见了,这女人瞅着神经大条,真要是看到那些尸体的惨状,怕是几天都不能吃下饭,已经瘦的皮包骨头了,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调理过来呢,还是先送她下山吧。
林奕可不知道周言郎的想法,她还想着搜刮土匪窝的财富呢。
“我先送你下山,土匪主院应该在焚烧尸体,你看不得,你应该能猜想到被炸药包炸死后人的惨样,你还是别过去了。”
林奕可瞅着周言郎紧皱的双眉,想起影视剧中的场景,后知后觉的她终于意识到,昨夜他们究竟干了啥,仔细瞅了眼脚下被鲜血浸透的土地,瞬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可是心心念念的财富和孩子们的学费,就这样拱手送人了,她真的非常不甘心。
周言郎如何不能猜到她心中的想法,嘴角微微上翘,拉着她就冲山下走去。“土匪都是我杀的,他们还能将财富独吞了不成,你昨夜收起来的白银够孩子两三个月的学费了,那些古董字画,有机会变卖了便是。以后不能老想着抢劫给孩子们交学费,不义之财贪多了,人也就废了。”
林奕可不太赞同周言郎的话,心里老不得劲,可是已经这样了,她也只能暗自恼恨昨夜为什么不先将土匪窝搜刮了。
周言郎可不这样想,昨夜他故意将林奕可带进山洞,就是不想让她看到土匪窝的一地残骸,今天有人帮忙收拾,算是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
周言郎和林奕可还没走下山坡,远远的就瞅见周家庄的那伙人拦截在西崖口,一辆辆马车排队交银子等待放行。
而另一边一伙二十多个汉子,手持红缨枪押着几辆马车正准备送出西崖口,马车中的女人和孩子们的哭喊声、咒骂声、求饶声,此起彼伏的传向四面八方。
林奕可瞪大了双眸,她可真没想到,周家庄这伙人还能胆大包天的接管了西崖口,合着赶走了西崖口的土匪们,现在轮到周家庄这伙人当土匪了?
难道他们还想住进土匪窝,准备占下西崖口了,从此落草为寇了?
周言郎脸色铁黑,深邃的双眸中,快速的滑过一抹戾气。他放开林奕可的手,飞身跃起,几个瞬间就站到了孟三虎他们身前。“怎么一回事,你们准备押这些人去哪里?”
孟三虎瞅见来人是周言郎,屁颠屁颠地跑到他身前,双眼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一身横肉都激动的打着颤抖。“周二哥,你终于下山啦,俺还想一会上山找你呢?”
黄二阳、孟四虎和其他人也都纷纷望向周言郎,这是他们周家村的英雄,一个人消灭了令人闻风丧胆的西崖口土匪,每个人的脸上都流露出自豪和崇拜的表情。
“你们这些该死土匪,我叔祖父可是襄阳城县太爷,你们胆敢拦截我们,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撩开马车布帘,一副众人皆是蝼蚁的嘴脸,颐指气使的模样,不仅让周言郎皱了皱眉,更让离他不远处的周家庄汉子气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能将他直接扔进山涧中。
“哦,你竟然是襄阳县太爷的侄孙,那这里可有他的直系亲属?”周言郎面无表情的瞅向那少年,他的声音很轻,不带任何情绪。
“二哥,第二辆马车里坐的就是那狗官的儿子和孙子。”周二阳的手指向了一辆并不显眼的一辆马车,坐在马车里的父子俩眉头紧皱,忍不住对视了一眼。
“爹,现在怎么办?都怪孙志辉那个王八蛋,现在我们暴露了身份,他们会不会杀了我们?爷爷为什么要让我们带上孙志辉那个龟孙子!”
“行了,你也别吵吵了,你赶紧下车,要银子给银子,要粮给粮,咱们必须快点离开这里,晚了怕是小命不保。”孙远飞觉得既然已经暴露的身份,赶紧拿钱消灾。他也没想到这边土匪这么横,孙志辉手下的奴才说一句话,价钱就涨一倍,弄到最后那狗奴才竟然毫不避讳的将他们身份暴露了,这下好了,这伙人现在银子和粮食都不要了,说什么都要将他们送去无名坡。
孙茂林瞅了眼父亲,只能银牙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