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宇和赵易军十几个汉子,带着二十多个护卫队员,驱赶着一帮土匪向兵匪聚集地奔去。
周家庄的这伙护卫队员则手拿红缨枪,身上挂满了竹筒。
瞅的土匪们瑟瑟发抖,纷纷暗暗发狠一定多杀几个兵匪,他们更希望身后的这帮人能将炸雷多扔几个让兵匪们尝尝,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嘛。
而周猛则带了三十多个周家装的壮劳力上了土匪窝,他和冯大寒他们在土匪窝里没找到周言郎和林奕可,一片狼藉的土匪窝里,只有那些被囚禁不成样子的女人和被殴打的浑身是伤的老人和孩子。
周家庄的汉子们爬上了土匪窝,毛骨悚然的音乐声和男女鬼的厉吼声,还在土匪窝上空盘旋,面目全非的尸体和尸块到处都是。
周猛本想指挥周家庄的汉子们将那些尸体都扔到山涧中,可是发疯的女人们和那些老者,却将土匪的尸体都堆积到了一处,他们发狠的一定要将土匪们挫骨扬灰。
周猛和周家庄的汉子们乐的轻松,他们开始四处搜刮土匪窝里的财富和粮食,瞅见土匪窝的粮食和金银财宝,即使厉鬼在空中怒吼,脚下踩着残尸断臂,他们也不觉得那么难捱了。
西崖口的栅栏前,周三郎带着数十个周家庄的汉子们,大马金刀的坐在那里,难民想过道可以,年龄大一点的上山帮忙干活儿,年轻力壮的汉子,必须跟大家一起将附近的兵匪打杀了。
富户想过道也行,一人十两白银不二价,当然也可以用粮食抵,若是愿意跟他们一起去打杀兵匪,可以什么都不要。
周言郎要是知道周三郎的操作,铁定肺能气炸,这他娘的是什么操作,逃难呢,却跑来当土匪了?
周老汉非常抵触周三郎的做法,吼了几句。“你这是跟西崖口的土匪一样喽?你想当土匪吗?你这是给祖宗蒙羞,你要是敢去路口拦截行人,就给我滚出家门,我这就是让族长将你除族了。”
“呵呵,你可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二哥和赵易军他们都是豁出命和土匪打杀,才拿下的西崖口。那些行人坐享其成,天下哪里有这样便宜的事儿?而且我能集合他们去和兵匪拼命,不是大功一件吗?等我们离开这里,还这块地方一片安宁,应该算是光宗耀祖的事吧?爹,你可别跟我假清高,也不瞅瞅家家户户还有多少粮食,不这样做,早晚周氏族人都得饿死在半道上,都要断子绝孙了,除不除族有关系吗?”
站在一边的周族长本想上前劝说周三郎几句,听到周三郎的话,他沉默了。
汤村长瞅了眼牛筛子,眉头皱的紧紧的,咋逃难逃成土匪了呢?俺们可都是一帮老实巴交的泥腿子,西崖口这路口咋能就换成俺们拦截行人了?这事不能干啊!
牛筛子却双眼冒光,他觉得村里人都吃榆树皮了,周三郎做的对,咬下富户几口肉,能让自己村里人日子好过点,做几天山大王也不错。
张麻六心跳的砰砰作响,这活行啊,俺们又不杀人也不放火,只要富人点银粮,如果这活能长久做下去,俺们都住土匪窝,也不用继续逃难了。
赵易军和冯宇他们以及护卫队员,冷眼瞅着山匪和兵匪们拼命,两帮人打杀的难解难分,鲜血早就染红了脚下的土地。
周绕奇等护卫队员送来一帮帮难民,赵易军并没有让难民们直接加入战场,他只是将难民们集中在战场外。
“你们也别害怕,俺们可不是让你们来送死的,瞅见哪个受了重伤的兵匪,你们就三五人一伙,揍死那些龟孙子,你们这些人应该有亲人死在他们刀下吧,现在给你们一个,有仇报仇,有冤报冤的机会。”
黑压压的难民们,双眼赤红,牙齿咬的咯咯作响,能逃到西崖口咋可能跟这些兵匪没有仇恨?
难民们到来后,赵易军十几个汉子忙碌了起来,他们列成方阵打马奔驰到了战场中。他们也不和兵匪拼命,长斧挑着受伤的兵匪不停的向难民群中扔去,而被扔到难民群中的兵匪,瞬间都会被难民们蜂拥而上,他们恨不能食其肉喝其血,哪里会放过这样报仇的机会。
难民们杀死了几个土匪后,血性从身体里爆发,他们手持锄头或是从地上捡起武器,开始疯狂的冲入战场。
赵易军十几个汉子还真怕这帮难民冲动下丧命太多,他们不停的打马周旋在难民周边。十几个汉子同时吹响口哨,冯宇则不停喊叫着。“都给我最少三人一伙,背靠上背,先顾好自己的命再想着如何杀死这帮龟孙子。”
冯宇冲着难民喊完话后,又冲着西崖口的土匪们怒吼一声。“都他娘的给老子使出吃奶的劲来,快点将这伙兵匪给老子杀干净喽,再磨叽老子直接向战场扔雷管儿,管你们谁是谁。”
土匪们本就杀红了眼,一夜的折腾火气正大呢,抬头都是漫天神灵,身后还有催命的冯宇一伙人。先不说一肚子火得找个发泄口,还他娘的想着立地成佛,期望神灵能放过他们呢。再不论冯宇等人身上的雷管子,就是现在他们想退后都不成啊。兵匪又没招他们惹他们的,上来就轮家伙打杀,他们想不拼命兵匪却也不会放过他们。
那还有什么好犹豫的杀呗,都是刀口混生活的人,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没听见那帮人又在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