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们也没爬多久,瞅到看不见冯大寒和赵铁锤身影了,林奕可赶紧闪进了空间。
林奕可进入空间先拿了两个望远镜,然后赶紧给自己换了一双攀岩鞋,拿了两个双肩包,开始向包里收拾爬山能用上的东西。
两个双肩包都装满后,林奕可站在运动服前纠结了很久,她很想将自己一身古装换掉,最终也只是在襦裙里套上了一条运动裤。
她想着:一会爬山时,就将襦裙掖在裤腰上,如果遇到人就将裙子放下来。可不敢大摇大摆的穿上现代服装,要是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解释都解释不清楚。
空间外,周言郎眉头紧锁,抬头瞅了眼此时站立的山脉,沉默良久后,他的目光又转向西崖口唯一的那条道路。
林奕可闪出空间,先递给了他一袋食物,两人席地而坐,天大地大先吃饱了再说。
吃过东西,周言郎瞅了眼林奕可脚上的攀岩鞋,嘴角抽搐了一下。“你还想继续向山上爬?”
林奕可嘚瑟的将拄着爬山杖,拍了拍自己背着的双肩包。“爬,凭什么不爬,我可是家伙什都准备齐全了。你也不用瞅,我觉得只要咱们能从这边爬过去,肯定能摸到山匪老巢。老娘早就想着他们的银子了,孩子们下个月的学费还在等着呢?”
刚想用望远镜观察西崖口路况的周言郎,突然转头瞅向了林奕可,他双眸紧盯着林奕可脸上的表情。瞅见她那副跃跃欲试,准备抢土匪窝的架势,他深邃的双眸中闪过一丝愧疚。
“在为孩子们的学费发愁?”周言郎的声音很轻,语气中充满了愧疚和心疼。
“能不愁吗?娘的一个月那么银子,愁的我都想抢国库了。”林奕可用爬山杖无意识的抽打着山坡上的灌木,双眸中的忧愁清晰可见。
“林奕可,别忘了,三个孩子有爹,现在也不是你一个人带着孩子,银子的事有我呢。这是我该想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周言郎用望远镜朝山一侧的路上望去,心里却感到一股抽抽的疼痛。
此时,西崖口不远处的山路上,一群行人被逃兵追赶,腿脚稍微慢一点的行人早已横尸当场,惊慌失措的幸存者们拼着命地向西崖口这边跑来。
那些逃兵深知西崖口地势凶险,他们初到此处,意在求财求粮,并不愿意与西崖口的土匪拼命,只要能够从他们手中逃脱,顺利跑到西崖口主道上,逃兵们便不会继续追击。
然而不幸落到他们手中的富户或是难民,搔刮完财物后,男人则被当场残忍杀害,女人都会被强行带走,甚至连年老色衰的老人也会一起带走。
逃兵们在这片土地上肆意杀戮,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咆哮声、哭喊声和求饶声四处回荡,然而却未能让这些兵匪们有一丝心软。兵匪们兴高采烈地将砍杀当成了一种竞赛游戏,嬉笑着旁观脚下那些苦苦求饶的人们。
而西崖口的山道上,两个十几米长的木制活动栅栏横放在路中间,山壁两侧和栅栏前后都有一群手持利刃的大汉。
那些有幸逃过兵匪屠刀的行人们,此时刚逃离狼群又入虎穴。
西崖口的主道两侧的山壁上,众土匪齐声叫喊着。“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
而活动栅栏前,汉子们只管收钱放行,他们高喊着口号。“十两银子一个人,童叟无欺。”
有钱的富户赶紧拿出银子,试图快速逃离这个危险之地。
而没钱的难民们只能跪地求饶,但很快就会被从山壁上冲下来的土匪用棍棒殴打。如果能够幸运地存活下来,必须立刻原路返回,迅速离开西崖口这条道路。如果行动稍慢,将会继续承受棍棒殴打。
而那些不幸在棍棒下丧生的人,连收尸的机会都不留给亲人。他们的尸体会被土匪拖到一侧深不见底的山沟里,抛下去连一丝声响都听不到。
周言郎瞅见这一幕,双眸中快速滑过一丝戾气。
这样的场景从赣南回北地他遇到过许多次,但他内心始终无法像表面上那样风轻云淡。
林奕可瞅见周言郎表情不对,拿起望远镜想瞅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却被周言郎一把夺了过去。“别看,那些你看不得。”
林奕可疑惑的瞅向他,周言郎苦笑的摇摇头。“我都看不下去,你真想看?我早跟你说过,这是一个吃人的时代,赤地千里,饿殍遍野,不是你书上看的一行字,更不是你看的影视剧的一个画面。
就在我们脚下,刚刚还有数百名行人,横尸当场,血流成河。而西崖口一侧的山涧里,恐怕是早就白骨累累。你最好先做一下心里建设,这里可没有心理理疗专家。”
周言郎说完一席话后,一直保持着沉默,他一手抵按在两侧太阳穴上,心里则默默算计,如何能带领周家庄那伙人,闯过西崖口。
近千人的大部队,想要无人折损地从西崖口闯过去,这可真是一个大难题。
除非真如林奕可想的那样,从一侧山脉翻到那帮土匪的老巢,先抄了他们的老窝,将他们精力分散,然后结合一些难民一起硬闯西崖口。
只是这个计划看似可行,怕是施行起来,很多点无法落到实处,变数太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