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菁菁尴尬地笑了下,刚要说话,却见男人又闭上了眼睛,“安静一点,不准再调皮。”
乔菁菁:“……”
这厮该不会以为她是故意扑进他怀里的吧?
不过她这行为,确实很难不让人误会。
她悻悻的。
但是见他又闭上了眼睛,很困倦的样子,她放下心来,目光看向他的腰封。
她现在将银票拿回来,他应该不会发现吧?
想着,她低下头,悄悄地扒拉起了他的腰带。
然而她找遍了他的腰封,里面竟什么也没有。
奇怪,她刚刚明明看到他将银票塞进腰封里了的,怎么会不见了?
她皱着眉,直接将陆行知的腰带给解下了,甚至还拿起来抖了抖。
然而什么也没有。
乔菁菁古怪极了。
难不成,这厮趁她没注意的时候,将银票转移到别处了?
想着,她目光落在了他的衣袍上。
会不会被他藏到衣袍里面了?
她看着手里的腰带,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伸手在他的衣襟内,找了起来。
“夫人在找什么?”
正当乔菁菁认真搜找的时候,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头顶响了起来。
乔菁菁动作一僵,反应过来,连忙将手收回,“没、没找什么,夫君继续睡吧。”
陆行知顿了下,突然伸手抬起她的下巴,“夫人这般闹腾,我如何睡得着?”
乔菁菁心虚极了,“若是夫君觉得我吵,那我出去?”说着,她便要起身。
然而她才刚一动,腰身便被男人紧实的手臂,给按了回去。
她顿了下,不解地看着男人,“你干嘛?”
陆行知垂眸看着她,“老实待着。”
乔菁菁刚要说什么,却见他再次闭上了眼睛。
乔菁菁:“……”
反应过来,她再次想起身,却发现男人的手臂,箍得很紧,她压根挣脱不了。
这厮是什么意思?
也是这时,她才发现,二人的姿势很是亲密。
她整个人都是趴在他身上的,偏偏他还紧箍着她的腰,让她走也走不得。
她涨红了脸,趴在他的胸堂上,都忘了银票的事情。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停了下来,崇喜的声音在外面响起,“大人,荷苑到了。”
生怕被侍卫看见,她连忙推了推陆行知,“夫君,到了。”
早在马车停下的时候,陆行知便醒了。
这时听得乔菁菁的轻唤声,他缓缓睁开眼来,映入眼帘的,是乔菁菁那张媚艳绝伦的小脸。
他神思恍惚了一下,长指动了动,刚要抬起,却见她飞快地将落下的面纱,重新戴了回去。
“可不能被人发现,练绮梦是我假扮的。”
陆行知理智回拢,垂下手去,嗓音低沉地“嗯”了声,“夫人考虑得甚是周到,荷苑附近,有沈廷之的人。”
乔菁菁一听,心都悬了起来,“沈廷之监视我们?”
“嗯。”陆行知缓缓点头,而后在她的腰上,轻轻拍了一下,“先下去吧。”
乔菁菁见他松了手,连忙爬起来,然后期期艾艾地看着他,“银票……能还给我么?”
“银票是你的?”陆行知不紧不慢地问道。
乔菁菁噎了一下。
“若是我没记错,那老鸨说的练姑娘的东西。夫人你是?”陆行知紧接着又道。
乔菁菁心里郁闷极了,忍不住道:“好啦,我实话跟你说,还不行么?”
“嗯,愿闻其详。”陆行知重新坐回了座位,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乔菁菁撇了撇嘴,在他身旁坐下。
“我去春风楼,真的是因为担心你,但是去了那里,才知道春风楼太大了,要找到你,就像大海捞针。
于是我便买通了一个小厮,让他带着,在楼里转了一圈。
后来得知,你就在三楼雅间,但是三楼被沈廷之包下了,没有被允许的,根本上不去。
恰巧,他们的花魁练绮梦不见了……”
说到这里,她忍不住瞟了眼陆行知。
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继续道:“那可是沈廷之买下,要献给你的美人,老鸨急坏了,而我却想到了一个办法,那就是找上他们,顶替练绮梦去见你。
但是老鸨很精明,不是那么好唬弄,所以我便提出,要给我两千两,我才会帮她解决这个困局。
老鸨听我说是为了银子,自然放下了戒心,很爽快地在口头上答应了。
而后来的事情,你全都知道。
不过这两千两,老鸨一开始就没有打算给我,肯定是后来看见你待我不错,心里有所顾忌,这才巴巴地将银票送到了你的手里。”
陆行知听完前后整件事情,面色并没有缓和,反而一言不发。
乔菁菁见状,心里一沉,难不成,他知道银票并不是两千两,而是五千两?
这个家伙也太精明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