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6号做好被袭击的准备,如果撑不住我会掩护你们。”南希透过窗户,正好可以看见对街靳修齐躲藏的位置。
静谧的氛围下,数量车子的车轮碾压冰脆的雪面,发出的声音不小。
尤里手中握着一枚操控器,镶嵌在一辆废旧车上的炸弹定时器开启,进入了3分钟倒计时。
车上的陆睨正听着对讲机里精神系异能者的汇报,“怪物数量很少,我发现了两个人,并且对方应该也发现了我们。”
“只有2个?”陆睨只觉得有点不正常,她握着对讲机命令道:“先过去一辆车探探情况。”
她不敢确定这群实验体是被杀的只剩下了两个,还是他们早已经和怪物结束了战斗,此时正埋伏在这。
众所周知,他们都是一群聪明的怪物,她必须小心谨慎。
一辆墨绿色的四座军车超越到了最前面,一路往南希他们埋伏的街道上行驶而去。
尤里手中的计时器做了最后10秒倒计时。
车子越来越接近,油门轰出的声音近在咫尺。
卡在街道上一辆废旧车的炸弹在军车驶过的那一刹那,时间归0,炸裂般的声响响彻云霄。
正好路过的军车直接被爆炸的冲击力撞击到一边的墙上,被炸粉碎的废旧车零件从车窗破入,车子里面的士兵无一例外全部死亡。
唯一存活下来的只有两个异能者。
“艹!有埋伏!”
“他们一早就在这等着我们了。”
两个异能者满脸鲜血的从车底爬出来,抹了一把脸怒声叫嚣。
现在唯一暴露的就是6号那边,所以他们也是第一个发动攻击的,6号手中一支步枪从窗口伸出对准了其中一个异能者的后脑勺,精准开下一枪。
子弹破空而来。
“小心!”
被瞄准的异能者被同伴猛拉了一把护在身下,他的全身硬化,顶着一张满是血液的脸,立刻锁定了6号开枪的位置。
6号和靳修齐所在的窗口瞬间被子弹袭击。
靳修齐一把按下6号的脑袋,两人趴在地上,他抓过对讲机大声说:“这里动静很大,大量的白皮怪过来了,不用2分钟、不对,不用1分钟它们就要到了。”
南希看向尤里,“看来我们有盟友了。”
尤里对着对讲机说:“重新找地方躲避。”
一声又一声的诡异咕噜声不断从各个角落响起,距离爆炸的地点越来越近。
阿黎的对讲机里也发出了精神系异能者的警告,“我们得赶紧离开,有很多怪物过来了。”
那辆军车里唯一幸存的两个异能者跑回来汇报了情况,“街道上的尸体不多,按照那两个人的说法,不可能只有这么点怪物尸体,这中间肯定有什么意外。”
阿黎握紧了对讲机,眸子里浮现了浓厚的不甘,“他们肯定都在这,想办法把人找出来。”
“那些怪物怎么办?”
“让20号解决。”阿黎再次对着对讲机说;“所有人绕开街道,从旁边房子翻窗进入,找出所有躲避的实验体,抓不住就当场击毙。”
下完命令,阿黎又用平板联系上了广淳,她的脸浮现在实验室的大屏幕上,带着狠绝,“立刻派人来支援,除非你想他们再次逃走。”
基地已经损失了一架直升机,上面对此颇有微词,但广淳依旧满口答应,“我现在派人过来。”
直升机从华北希望基地出发到B市起码也要4-5小时,而这段时间内需要阿黎自己拖住。
在广淳旁边站着的研究员不禁说道:“你们带走的武器不足以支撑这么久。”
“我会想办法的。”阿黎切断了联络,她一心只想复仇,杀掉那几个杀死她爸爸的怪物。
透过窗户,南希已经能看见不少异能者避开了装置炸弹的地方,从一些房子的房顶或内部过来了。
她和尤里依旧没有轻举妄动,但她将小皮和小花派了出去。
“去帮6号和靳修齐。”
他们现在是重点被围攻的对象,自然南希要首先保护他们。
小皮露出一口獠牙,和小花从房子里飞速窜了出去。
第一只听见这里爆炸动静到达的白皮怪,就站在爆炸位置上方的房顶上,它后背的两对触手在空中飞舞,锁定住了几个正在墙面上爬行的异能者。
正要射出骨刺,一只尖锐发黑的硕大蜘蛛腿直接从后穿透了它的腹部,将它从中间撕开成了两半,血液如雨般洒下。
躲在房子里的南希和尤里目睹了全程,她看见了20号的头颅被镶嵌在了蜘蛛的身体上。
准确的说,是蜘蛛从她的身体里长出来的。
那双无机质只有眼白的眼睛,没有一点光,死气沉沉。
20号被彻底剥夺了神志,彻头彻尾变成了一只怪物。
尤里看见它的时候眼里没有一点情绪变化,他只在脑子里构思了要如何杀死它才比较快。
“它不堪一击。”尤里给的评价非常刻薄,他收回目光,表情残酷,“不论是速度还是攻击方式,和普通的巨型蜘蛛没有任何区别。”
在他的眼里20号的速度或许是很慢,但在南希看来它已经非常快了,它可以轻易杀死一头白皮怪,甚至面对那些射到身体上的骨刺没有一点反应。
它的身体被重新塑造过,像钢铁一样坚硬。
南希暂时将目光从蜘蛛上移开,她的余光捕捉到了街角尽头站着的一抹人影,目光怔了怔。
那一袭军装扎着马尾的女人很眼熟。
她皱紧眉毛,脑子里迅速回想这张脸,嘴里喃喃,“阿黎?”
“谁?”尤里问。
“嗯,之前一个叫催元的长官的独生女。”南希疑惑道:“她为什么会出来?”
尤里立刻就回想起了这号人,他动了动唇,淡漠道:“我杀了催元,在基地下水道的时候他接到了广淳的命令。”
南希眼底了然,“她是来报仇的,难怪成长的这么快。”
阿黎看上去跟之前的精致形象简直大相径庭,他们杀了她的父亲,也就好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