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俩师兄弟,关系好得连声音都学得惟妙惟肖,唯独那独特的韵味是怎么也模仿不来的。
陈飞一回头,只见秋生笑得前仰后合,身着那件米黄色的粗布衣,虽不起眼,却整洁异常,
衬托得他额头饱满,双眸明亮有神,古铜色的肌肤透着股健康的魅力,身形挺拔,颇有几分古时美男的气质。
“好你个秋生,敢戏弄我,看我不撕了你那张嘴!”文才怒火中烧,起身便要给秋生点颜色瞧瞧。
“哈,你打不到我,就是打不到!”秋生巧妙地利用陈飞作为挡箭牌,在院子里左躲右闪,上演了一出秦王绕柱的好戏。文才一个不留神,脚下拌蒜,直接来了个嘴啃泥。
“咳咳咳!”就在这时,身后又响起了一阵轻咳声。
“秋生,你小子还想糊弄我!”
文才一边骂骂咧咧,一边使出了他那半吊子的僵尸拳,身体硬邦邦地翻滚过去,一只手胡乱挥舞着,差点没打中突然出现的九叔。
“你这是要跟师父我动手吗?”
九叔瞪大了眼,看着文才那不顾一切的模样,心里暗自惊讶,这小子平日里可是规规矩矩的。
“师父!”文才这时才回过神来,抬头一瞧,只见九叔身穿杏黄道袍,手里提着个小箱子,那标志性的一字粗眉威风凛凛,不愧是人们口中的一眉道长。
“我错了!”文才赶紧认错,双手捂耳,一脸委屈地蹲下。
“得了,这次就放过你,去厨房帮忙吧。”九叔轻轻踢了踢文才的屁股,打发他去干活。
“好嘞,师父!”文才如释重负,乐颠颠地跑向厨房,把秋生的恶作剧抛诸脑后。
九叔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
“师父!”秋生和陈飞异口同声地喊道。
“你们俩今天的活儿干得怎么样了?”九叔迈进义庄客厅,询问起陈飞来。
陈飞揉着那对黑眼圈,像是刚从煤矿里爬出来似的,一步一摇地从屋子里踱了出来。昨儿个夜里,他把“狂怒”这技能研究了个底儿掉,发现了个好玩的事儿:
甭管啥生物,只要有本能反应,就能被他撩拨得怒火中烧。
这技能可不光是单体攻击,要是控制不好,一怒之下,几百号目标都得遭殃,神奇的是,这么大规模的愤怒,消耗的体力却跟玩儿似的。
但这怒火跟潮水似的,涨得快退得也快,刚施展出狂怒,三十秒后就开始消退,等到了一分钟,那股怒气就跟没发生过一样,得重新来过。
这技能用起来不费元精,却挺吃体力。
陈飞估算着,自己状态好的时候,一天能玩个五十来次,但真要轻轻松松地用,也就十次左右,要是豁出去了,二十次也不是不可能。
唯一遗憾的是,这狂怒对没生命的玩意儿没辙。
正琢磨着,文才一脸尘土地冒了出来,看上去像是刚从哪个角落里被挖掘机翻出来似的,他一脸苦相地问:“阿胜,你那还有胰子吗?”
陈飞愣了愣,“有啊,啥事儿?”文才抱怨开了,
“师父他老人家发神经,非让我去打扫停尸房,这不是折磨人嘛!”他边嘟囔边往陈飞屋里钻。
“我的天哪,阿胜,你这房间里头怎么跟开了蚂蚁葬礼似的?”
文才的声音尖锐得几乎能刺破耳膜,一边咋呼着,一边毫不客气地踏进了陈飞的私人领地。陈飞刚想拦下他,却已经迟了。
那尖叫声,简直能跟年底市集上卖艺的猴子比一比谁更惊悚。
陈飞尴尬地摸摸后脑勺,支支吾吾地应付:“昨儿个晚上,也不知道咋回事,这些小东西就一股脑儿全涌进来了。”
他心里暗忖,总不能告诉文才,自己是因为好奇新激发的力量,无意中把全义庄的蚂蚁都给招来了吧。
这一夜之间,活蹦乱跳的蚂蚁全变成了墙角的尸堆。
文才的惊叫过后,却未像往常那样火急火燎地逃离,反而蹲下身来,好奇地打量着这些小尸体。他从地上一捏起一只蚂蚁,端详着,仿佛在鉴赏一件艺术品。义庄里蛇虫鼠蚁虽多,但像这样成群结队的蚂蚁遗体,他还是头一回见。
“阿胜,你这些蚂蚁死得还挺整齐,怎么做到的?”文才一边问,一边不自觉地用手指轻轻摩挲着蚂蚁尸体的触感。
此时,一旁的陈飞心里正七上八下,生怕文才发现了他力量试验的秘密。而文才身旁,若是细看,便能发现义庄那位名叫如花的女子正斜倚在门框,一手捧心,眼波流转,嘴角含笑,似乎对这突如其来的小插曲颇为欣赏。
她那纤细的脖颈微微前倾,胸脯随着轻笑声微微起伏,连那不经意间露出的白皙锁骨都显得诱惑力十足。
“哎,这群小东西在我屋里跑了一夜,我轰了几次没轰走,索性随它们去了,大概是跑累了吧。”陈飞心里暗笑,随意编了个理由应付文才的追问。
他昨晚其实是玩儿high了,凭借那股狂怒的力量,在屋角一次次尝试,甚至实验着如何主动撤销狂怒状态。
一试才知道,在狂怒状态下,体力掉的飞快。也就试了二三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