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希楷见Krystal低头不语，原本只是搭在方向盘的左手变成了紧握的状态。他之前以为自己不去管、不去理会，就不会有事情。可是当他看见的时候，却发现他真的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
有些事就像卡在喉咙里的鱼刺，淡淡的，不认真就不会发现，但它却是真真切切地存在，就这么折磨你，让你厌恶却又无法忽视。
“想不起了吗？那好，我帮你回忆回忆。”
崔希楷拿出手机，输入今年四月的热搜词条。当再次看到的时候，他还是觉得很刺眼。如果现在不说清楚，他不知道这些问题堆积起来会在何时爆发。闭了闭眼睛，又睁开看着手机。
“g-dragonkrystal恋爱说—d社候选军是志龙和水晶？gd对krystalfollow无限、gdkrystal恋爱中、gd赞了krystal上传的每张照片。”
崔希楷看着Krystal之前的社交账号上面的内容和网友列出来的gd上传的内容，语气颇酸。
“不止赞了每张照片，而且还是每张照片都有相应的内容啊。尽管大家对你们两个感到惊讶，但还是非常期待。还说让你的经纪公司不要阻止你呢，网上一大堆被扒出来的血红。”可是说着说着，他就认真了。“心、水果放在眼睛上、九张不同跳跃的照片，暗戳戳发糖吗？前任吗？按晚上我看到的情景，你是被甩那个？让我过去接你以及你不正常的举动都是为了气他吧？你是想复合吧？你喜欢坏男人类型，他确实符合你的要求。郑秀晶，原来我才是备胎啊。我不是你喜欢的类型，却跟我在一起，因为我是你周围一圈里价值最高的那个吧。”
Krystal低头拼命地摇头“不是，不是啊”
“不是？那你告诉我为什么gd和他的好朋友李秀赫同时关注你？你又为什么回关了，还只回关他一个人，你们两个可都是第一次关注其他公司的成员。”
车里静到只能听到呼吸声，而Krystal一直低着头让人看不到表情，也让人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崔希楷揉揉眉心，后背一下子靠到椅背上。
“郑秀晶，你要是想换乘，我现在就放你走。”
Krystal听到崔希楷想要分手的话，慌张地抬起头。
“我不要，我不要分手。”红着眼眶看着崔希楷面无表情的侧脸，连忙双手摇着他的手。“崔希楷，我没有跟他在一起过，我没有拿你气任何人，我真的没有拿你当工具。我一直都喜欢你，三年里从没停止喜欢你这件事。我知道你不是约翰尼德普那种类型，可是我只对你心动。就算一切与我预期不同，但心动就是心动，你已经成为我的答案。”
尽管崔希楷没有转头看着Krystal，但是从她的声音中知道她在哭泣。他的心里很自责，说那些话不是他的本意，就是想知道那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他也并不是非要追究出个所以然，而是他气自己没有参与她的那些岁月。转身把她抱在怀里，吻干她的泪并跟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伤害你的话，我也不该让你哭。我并不是想要听你说这些，也没有要和你分手。只是我很想知道那些我没有参与的岁月里，你都发生了什么事。豆丁，我很嫉妒，很嫉妒他们出现在那些岁月里。”
Krystal泪眼朦胧地抬头看着崔希楷，发现他的脸色变成她所熟悉的样子后，才放下心来。
“之前欧巴不问，我以为欧巴不感兴趣、不想知道，就没有提了。我现在就把那些事情告诉欧巴，欧巴不要再说换乘的事情了，我早就把下车的钥匙扔了，车门也焊死了。
除了欧巴，我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过。虽然在电台的时候，说过想要恋爱随时都能恋爱，可是我真的都没有和其他人在一起，最多是暧昧。”
崔希楷亲了亲Krystal的额头，又揉了揉她的脑袋，温和地问道。
“嗯，然后呢？”
“当初他点赞我上传的照片，又关注我，他的粉丝就来我的社交账号下面闹。每天都来留言，说我不回关是不是看不起她们的欧巴，让我快回关。而当我回关之后，又来留言说是不是和她们的欧巴在恋爱中，各种恶语相向，账号又被攻击，所以才关掉。
那些相似的照片，我是模仿欧巴之前的上传到社交平台的照片，那个不是心，是循环再生符号。欧巴之前在学校参加环境保护活动就穿着这样符号的卫衣，而那天穿了这个符号的T恤之后，我就特意指着这个符号照了一张照片。水果放在眼睛上，当时欧巴是为了哄小孩才做的，而我是再旧金山家中摆的pose，那只手是oma放在我的头上，照片是欧尼帮忙拍摄的。当时所有上传的照片，除了和欧尼的合照，基本上都是模仿欧巴曾经po过的内容。
虽然跟他们有走的比较近，但是自从社交账号关闭之后，我就没在和他们有联系了。晚上碰到，我也是和欧尼到了之后才知道，全程都没有和他说过话。
我明明也把欧巴所有的照片都点赞了，他们为什么不把我和欧巴放在一起讨论，这不是瞧不起人嘛？”
崔希楷能感觉到Krystal最后说的那句话里藏着非常深的怨念，捏了捏她的鼻子说道“他们没有瞧不起人，截止到那时，我差不多有一年没有更新动态了。你把以前的照片都点赞一遍，也不会有太大的反响。”
Krystal嘟着嘴哼了一声“哼”
崔希楷低头在Krystal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轻声哄着。
“别哼了，我会补给你。以后只要你发动态，我都第一时间点赞。”
Krystal趴着崔希楷的怀里摇摇头，上次账号被黑、恶意留言已经给她留下阴影了，就算她被说黑脸，也没有那次恐怖。
“欧巴先欠着，我短时间内不会开通ins了。”
“好，你想要随时来拿。这件事就过了，我以后也不会说了。但是要是让我看到你的名字和其他男人因为有得没得的事情一同出现在热搜上面，我不会放过你的，也别想着亲一亲就能把我哄好。总之，这件事到这一刻为止，我们翻篇了。你现在交代其他的事情吧！”
Krystal眨了眨眼，有点不敢看崔希楷，她怕说出来会气着他，要是不说今晚就过不去。继上次演唱会后台之后，她今晚是第二次领教了崔希楷说话的恶毒。
“欧巴，你要保证不能像刚才那样生气，说话也不能那么恶毒。”
崔希楷有些不明白，这是还有事情比‘社交账号关闭事件’还严重的吗？他刚才说话是有点冲，但也没到恶毒的程度。
“好好好，我保证，我道歉。刚才不该那样说话，以后也不对你说这样的话了。事情很严重？”
Krystal摆摆手，最严重就是这件事了。那么多证据摆在一起，别说崔希楷了，她要不是当事人，都会浮想联翩。
“其实没有这么严重，就是出去一起喝东西，一起出去玩了。私底下，我和熟悉的人会玩得比较开。之前和爆炸团的另一名成员有出去过，也有和下午团的人出去过，还有师兄团闪闪的人出去，还有...”
崔希楷努力消化着这些内容，深吸几口气，揉了揉眉心。
“你是海王啊。”
Krystal伸手揉揉崔希楷的胸口，有点不明白崔希楷的意思。
“mo？”
崔希楷捏着Krystal的脸颊，很是心累。
“这么暧昧对象，不是海王是什么？我知道了，翻篇了，你以后少气我。”
“内，欧巴要是早点看到我，也不会有这些事。”
崔希楷皮笑肉不笑地看着Krystal，他都没说什么，现在反而把这些事推到他身上，真是皮痒了。
“你现在还敢怪我，欠收拾啊。我以前的事情，你有没有想知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