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名言官在京城酒楼一聚。
俱是眉头紧蹙。
面前的酒菜都无人动了。
“京中怎就忽然这么支持陛下独宠王后了?”
“接连出了两个惊天动地的罪妃,你说呢?相比之下,王后不仅安分守己,她还帮陛下建功立业了。”
听到同僚疑惑不解的声音,另一人摇头。也不是王后多出类拔萃,而是实在是同行衬托得太明显。
闻言,大家纷纷摇头叹气。
都怪那俩不争气的罪妃!
现在好了,这么荒唐的事,都显得不荒唐了。
“加上国师之前批的命……哎,王后可真是个好命,逢凶化吉的好命啊。”
“水悦城赈灾,京城平乱,倒也的确出了力的。”
“太后……”
“别提了,真假太后那事够糟心的了。你们忘了王后是太后的救命恩人这茬了?她肯定赞成的……”
“哎,王后这命,真好啊。”
“那玉妃一家……”
不知是哪个提出了这个叫众人齐齐沉默的。
“你知道玉妃是第一个出宫的吗?还是求的太后懿旨,你消息这么不灵通吗?王将军跟着王后抗疫后,回京逢人就夸陛下好福气……”
“哎,王后这命……不,陛下这命,也怪好的。真碰到福星了。”
“谁说不是呢。陛下现在的名声和支持者……谁说王后不旺夫呢。”
说着说着,大家就背离了初衷。
垂头丧气地发现,这事,好像他们也没有那么强烈反对哈。
甚至,不复盘还好,一复盘,发现这是——
好事啊。
“要不算了吧。陛下只是有人性了,不是没脾气了,别触霉头了。”
“也是,发生在辰国的事,还有什么离奇的?其余国就看着吧,咱们没准是遥遥领先。”
更甚至,他们开始麻痹自己,还挽尊上了。
最后,共饮一杯——
就当出来聚餐了。
至于那些糟心的公务,就先不提了吧。
葛维历坐在隔壁,耳朵始终贴着墙,听了好一会了。
他包厢内,全是好手,就等着大人一声令下——
找个由头进去吓唬吓唬这些不识好歹的言官。
“大人,那咱,还抓‘出言不逊、污蔑帝后’的官员吗?”
葛维历身后,一人用气音,如是问着。
而葛维历听到隔壁开始聊美酒好菜的对话后,就没有再听了。
撤回一只耳朵,顺道撤回一条罪证。
“散了吧,就当刑部聚会,大家好吃好喝的点上,本官做东。”
葛维历将自己的佩刀放桌上,坐下,也喝了一杯。
嗯,坚定地守护陛下和娘娘的他,不用担心有人闹事了。
不枉他蹲点这么久。
秦歆看着面前长得各不相同,但都很“穗丰”化的宫人,疑惑地眨了眨眼。
“这些,都是陛下挑的?”
她看向一旁的穗狩,眼神充斥着不理解。
怎么说呢,每个人的眼神都很“寡淡”,就是那种,不愿和人交流的寡,哦,还是那种一看就能干的闷葫芦。
都没一个开朗的。
穗狩倒是满意——
都没我讨喜,全是首领那挂的。
他咧着嘴回答:“是呢,陛下亲自挑选,说是都很能干,来路清白,人际关系简单。只要娘娘点头,马上就可以各司其职了。”
秦歆顿了下,好吧,顾斐可能就喜欢穗丰那类属下,话少,能干,有点聪明但不自作聪明。
她……虽然嫌穗狩偶尔的愚笨,但小胖子真的很讨喜啊,他多活宝啊。
这么大一个宫殿,总得有人捧她的哏吧?
但秦歆还是点头了。
顾斐选的,肯定没问题。
只是等顾斐忙完回来后,秦歆实在是憋不住,拽他去内殿,抱怨道。
“顾斐,你是给我招了一群机器人吗?只会干活不会整活的那种。”
“整活?”顾斐挑眉,“你要她们整哪种活?”
想都别想,专门挑不爱讲话的,以后她有话就和他说。
吵是吵了点,但这份甜蜜的烦恼只能他来受。
已经比不过旺财了,总不能再输给两脚兽了。
“我的意思是,总得有人给我解闷吧!”
秦歆无奈摊手,简单明了。
顾斐将她两只小手拿下,握住。
“有我不够?”
“你?”
秦歆抬了抬眉梢,且不说只有冷幽默了,这话也不多,还整天忙得很……
看出秦歆眼里的嫌弃,顾斐啧了声,伸手掐了掐她的小脸,大手搂着她的腰,一带,便将人带着一块坐下。
将秦歆抱在腿上,顾斐把玩着她的头发,倏然低声道——
“是啊,我可以给娘娘解闷……”
声音低沉性感,带着一股撩拨意味。
秦歆听得尾椎骨往上一股麻意,她身体僵了僵,忙捏了捏自己的耳朵。
“你,你,你几个意思。”
顾斐唇角翘了下,盯着她红透了的耳朵,张嘴便轻轻地咬了口。
“唔——”
猝不及防的,秦歆身体一颤栗,忙捂住那只耳朵,眼眸无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