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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小”白菜踉跄回家, 花迟顾不得天黑,和沈禛打了招呼后,就穿着雨衣在门前翻地。家里的蔬菜秧子来?不及往菜地挪, 索性就种在屋门口,只种三两?样菜的话地方够用。
沈禛还在一趟趟往外倒水,看见花迟带回来?的小白菜,脸上?露出些诧异。
油灯挂在家门口,暴雨斜斜浇湿屋门口,花迟把家里剩下的菜秧子连夜种下,沈禛更是一刻不敢停的舀水倒水, 夜深了,二人都无法?入睡。
菜秧子吸收雨水, 前脚被花迟种进地里,后脚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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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沈禛!”花迟浑身湿透, 种下最后一棵西?红柿秧子后想起自家地洞里的小家伙,他喊道:“你把皂角树和小狸藻也带上?来?吧。”
风雨大作,沈禛模糊听清皂角二字,他高声问?道:“你是说皂角树吗?”
“对!还有小白兔狸藻!”花迟也抬高声调。@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新生的小苗在门口扬着叶片试探雨水, 在冰冷雨水砸到身上?的时候瑟瑟发抖, 它?知道雨水对它?有好处, 蹭蹭沈禛的手, 皂角树把自己从?木盆里拔出来?。
花迟兜起衣角拧着上?面的水, 蹲下来?摸摸小皂角树,柔声安慰说:“这雨水对你有好处,去找个地方扎根吧。”
小皂角树不适应北方寒冷的天气, 花迟一时心软,将它?留到现在, 这场雨正是好时机。
扎根要选个好地方,小皂角树看看小屋边上?那株庞大的稠李树,又去屋后面绕着几棵果树转圈,最后跑回小屋,在小屋的另一边站定,冲着花迟摇摇叶子,准备扎根,那里和稠李树正对着。
小白兔狸藻比皂角树娇气,缩在盆里不愿意动弹,獠牙小花紧紧闭合,生怕雨水滴进去。花迟戳戳它?略带弹性的花骨朵,小白兔呲出獠牙,作势要咬花迟,花迟的手就搭在它?嘴边,小獠牙恨恨在花迟手指肚上?磨磨,挥舞着叶片指向花迟脑门。
“啊?我头上?可不行,我又不是村长。”
小白兔浑身的小花都张开又闭合,似乎叹了个长长的气。
花迟摸摸脑门,抬头看向房顶。哦,误会了,小白兔狸藻这是想上?房揭瓦,它?想在花迟家房顶上?扎根呢。
倒也不是也不行。花迟将它?连着它?心爱的盆都送到屋顶上?,屋顶之前被他们铺了草皮做伪装,后来?小屋和窝棚都建起来?,他们顾不得其他的窝棚,只小屋上?有草皮,伪装就失去了作用。
如今不长草的地皮倒是能容纳小白兔狸藻生长。
两?株植物都选好地方,小皂角树和稠李树一左一右长在小屋两?旁,小白兔狸藻开着纯白的花,将小屋装点的无害极了。
“啊,屋后面的果树你去看了没?”花迟站在门口,等待小家伙们把自己种好,刚才小皂角树往屋后山坡去的时候,花迟想起屋后的果树。
沈禛拎着水桶,抬手将水泼出去,摇摇头说:“没去,屋里水涨得太快。”他没有时间。杰克叼着个小盆摇头晃脑往楼上?走,他杰克船长可不是吃白饭的家伙,家里有难,杰克可是要积极帮忙的!
花迟抖抖身上?的湿衣服,湿都湿了,不差这一趟,他拎着油灯往屋后去。
片刻后,花迟嘴角抽动,拎着油灯神情恍惚往家走。沈禛给他打开门,花迟沉默地站在灶炉前,将身上?湿哒哒的衣服脱下来?。
盯着窗户愣了会儿神,屋外的暴雨终于有减缓的趋势,滴在窗户上?的雨滴发出啪嗒一声,惹得花迟摇摇脑袋,他嗓音沙哑,“我觉得,我们以后真的不会缺水果吃了。”
“那些也都长起来?了?”沈禛拿走他换下来?的衣服,顺便给灶炉添点柴火。
“何止是长起来?了,”花迟拍拍自己的脸,“以后摘果子怕是得踩梯子了。”
灶炉上?烧着一锅水,沈禛催促花迟去泡热水澡,花迟感觉自己这两?天快要泡在水里了。
他往楼下走。
在炉灶边的时候还感觉不到,下楼时,花迟打个哆嗦,寒冷阴湿的感觉一点点从?脚底向上?攀爬,确实要洗个热水澡,他感觉自己要风寒了。
地洞里,水潭里的水在池边将溢未溢,大概是屋外雨势减小,沈禛终于不用再继续舀水倒水。
这活对他来?说不算费力气,但是重复性的机械劳作令他精神疲惫。
花迟毫不避讳的把自己扒干净,坐进浴桶里冲着沈禛招手,柔声说:“一起洗吗?”
浴桶里坐一个人刚刚好,做两?个人就有点挤,还好今日二人都很疲惫,没有精力做别的事情,花迟靠在沈禛肩上?,掬一捧热水对准对面人的锁骨处浇下,水顺着线条流畅的肩颈缓缓滑落,沈禛将毛巾浸湿,展开搭在花迟露在水面的肩膀上?。
热气蒸腾,花迟抬手戳戳沈禛的胸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