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月再次为梁云冉颖慧折服。
“为何这么说?”楚月喝了口茶压了压惊,淡定的问道。
梁云冉微微思虑了一小会,“我总觉着墨儿看你的眼神不像是儿子看向母亲的,反而像......”
“像猎人看向猎物,看向你时眼里总是透出一副贪婪。”
“你那公婆也是如此,虽面上慈善,可一个人的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就因为这个?”楚月心底是彻底佩服梁云冉,自己活了两世才看明白的人,梁云冉第一次接触便瞧出她们心思不纯来了。
“还有你瞧她们的眼神。”梁云冉也拿起一杯茶,抿了一口接着道。
“你看向她们眼里的厌恶都快要溢出来来了。”梁云冉用手撑着头好奇的问道。
“为何如此厌恶还不离开呢?”
楚月苦笑了一下,自己又何尝不想离开呢,只是现在离开岂不是便宜了那些个恶人。
“你猜的不错,墨儿的确不是我的亲生孩子。”这件事早晚所有人都会知道的,梁云冉也不是什么坏人,告诉她也没什么。
“听说当年你是怀孕了啊?”梁云冉虽然早就猜出了此事,可听楚月亲口承认还是有些惊到了,自己在府里闭门不出的日子,让人打听了楚月的事情。
楚月嫁到侯府两个月后便怀了身孕,八个月后早产生下了孩子。
“那不过是个幌子罢了,不怕你笑话,这墨儿是宁钰在外头与旁人生下的孩子。”
“而我也是刚刚才知道这件事。”
楚月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墨儿的真实身世,不是她不相信梁云冉,只是此事过于复杂,自己不愿梁云冉掺和进来。
梁云冉听到楚月的回答,瞬间便明白了一切,明白了为何楚月眼里的恨意与厌恶,也明白了为何宁老夫人如此护着那个孩子。
“你受苦了。”梁云冉叹了口气再次握住楚月的手。
“若是你想和离,我自会为你想法子。”
楚月摇了摇头,“现在和离岂不是便宜了她们,她们不过是看中了我外祖父的财产,那我便要让她们知道什么是痴心妄想!”
“什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楚月眼神坚定,丝毫没有一丝难过的情绪。
梁云冉对男女之情不是很感兴趣,今日瞧了楚月的遭遇,心里对嫁人这件事更是产生了更大的抵触。
与其困在这小小的后院受那么多委屈,还不如放手去搏属于自己的一片天地!
直到很久之后,楚月再次改变了梁云冉对嫁人这件事的看法。
楚府。
“祖母,今日的事情就这些。”楚玉瑶一回府便被楚老夫人叫了过去,她听说今日梁大将军的千金都去了墨儿的生辰宴,本以为今日墨儿出尽了风头。
“哼!”楚老夫人冷哼一声,“这死丫头越来越像她那个不知礼数的母亲,丢人现眼!”
“你去将沈氏叫来,我倒要问问她是如何教养女儿的!”
楚老夫人用拐杖重重的砸了砸地,厉声喝道。
“祖母莫气,都怪玉瑶没有本事......”楚玉瑶一边安抚着楚老夫人,一边泣如雨下。
“傻孩子,此事怎么能怪你呢。”楚老夫人将楚玉瑶搂住怀里有些心疼道,楚玉瑶是自己亲手培养出来的,到底还是有些感情的。
沈氏当年得知楚月被换之事后,寻找孩子那几年熬坏了身子,再也未能生养,可楚玉瑶的母亲江曼儿不同,她比楚霖还要小很多,生养自然也不是问题。
将来江曼儿为楚府再添个男娃,以后大抵还是要仰仗着楚玉瑶。
只有楚玉瑶走好了自己的路,才能为她未出世的弟弟铺好路,才能保证她们楚府繁荣昌盛!
沈氏本就因着今日楚月的事情有些心情不佳,她看得出自己的女儿定是在侯府受了委屈,此刻她又被叫进了楚老夫人的房里,听着她训斥自己的女儿,训斥着自己教养无方。
若是以前,沈氏是不愿与她们计较的,可现在她们左一句楚月的不是,右一句楚月的不好。
自己捧在手心里的孩子,居然被贬的一文不值。
沈氏终于忍不住了,“母亲若是觉着自己教的好,当初就该对月儿上些心。”
“自从月儿回来,日日向你来请安,你可有给她一个好脸色?”
“但凡你将培养楚玉瑶的心思分一点给月儿,我都不会说什么。”
“可你从未教养过月儿,今日你便也没有资格说她!”
沈氏一连将心底的委屈悉数说出,这些年为了楚霖她一忍再忍,可月儿是自己的底线,是自己的命,她绝不允许任何人来诋毁她!
“你...你反了不成?”楚老夫人也习惯了沈氏低眉顺眼的样子,从未想过沈氏敢反驳自己。
可她忘了,沈氏出嫁前本就是不拘一格的女子,她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