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王瑾你可说了这话?”萧辰眯起了眼睛。
“下官只是随口一说……”王瑾额头的汗水开始涔涔留下,摸出一块汗巾擦拭中。
“特么的你放屁!”萧辰一拍桌子,在场众人心里都是一哆嗦。
“锦衣卫刑部审查裁定的案子,你竟然敢质疑?你质疑也可,有没有什么证据这就拿出来!”萧辰脸色已经相当阴沉了,口气也相当严厉,“若是没有证据,你说的这话就可定你妖言惑众的罪!”
“下官……”王瑾无言以对。
“你是锦衣千户,自然应该知道妖言惑众,诋毁上官是个什么罪,你还是安邦大人的亲侄子,这就该罪加一等!”萧辰厉声道,“来呀,将他给拿下,剥去衣冠,送刑部问罪!”
“哎哎哎,就说你们呢,还特么的愣着干什么?”胖子招呼站在门口的刑部差役,“怎么萧侯爷的命令你们竟敢不尊?”
谁敢不尊?
就连顶头上司的王林在此也顾不上了,一拥而入,冲到王瑾面前道了得罪,摘下他的官帽,取出绳索,将他双手反绑起来,用一块毛巾塞住嘴巴,转头就走。
“且慢!”李夫人见状赶忙出言阻止。
“且慢!”萧辰也跟着喊了一句,转头问李夫人道,“夫人有何话说?”
“王瑾刚才只是失言,想必也非是故意,还请萧侯爷瞧在安邦的面子上,饶了他这一次吧?”李夫人道。
“夫人啊,并非是我不给你面子,只因王瑾他说这话可也并非是质疑我一个人,还牵扯到了朱侯爷和邵大人!我若是放过了他,却要怎么跟他们两位交代?”萧辰道,“还有此事若不审查明白,我们三个都有查案不明的嫌疑了啊!”
也就是说如果现在放过他,倒好像是我们心虚,想要欲盖弥彰似的,所以必须要彻底查清楚才行。
所以这个事儿可不是你以为的那么简单,已经是非常严重了!
萧辰说着冲门外一摆手,那个检校不敢迟疑,押着王俭快步走了。
“王林,王俭觉得安邦大人死的不清不楚,你以为如何啊?”萧辰道。
“下官可没这么说!”王林额头也早见汗了。
“侯爷,他是也没说这话。”一旁的王识文乖觉插话道,“但他却出言诋毁夫人来着。”
“嗯?不能吧?”萧辰道,“他一个子侄小辈,怎么能诋毁长辈呢?他说什么了?”
“小的不敢说!”王识文立刻跪倒在地,做浑身战栗状。
“说!”萧辰一拍桌子。
“是,刚才他说……”王识文知道萧辰知道主母跟卢靖的事情,在场的众人刚才也都听见了,所以索性全都说出来,反正是个大脓包,必须要挤出来!
“呜呜呜!”李夫人先是满脸通红,继而便大哭起来。
“王林啊,那你说的那个人,却是谁呢?”萧辰心说这个李夫人当真聪明,哭的这叫一个逼真……如果我不知道你跟卢靖那点破事儿的话,可能还真会以为你是被冤枉的。
“下官也不知道,下官也只是听说……下官都是胡说的!”王林脸色涨红,真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不知道还说,那就是造谣生事,公然诋毁夫人名誉,呵呵,一个女人家被扣上这个帽子,那以后可也不要做人了,若是听说,你是听谁说的?若是胡说……亏你还是朝廷命官,这种话是可以胡说的吗!”萧辰大为震怒。
如果王林手里真的有证据的话,这会儿可能就会豁出去来个鱼死网破了,但他哪有证据啊?
这种事你除非是捉奸在床,否则全都是扯淡!就算是捉奸在床也轮不到他一个做侄子的来捉啊。
此刻心中真是悔到了极点,刚才真不该得意忘形之下,说出那些话来。
本以为自己和王瑾已经牢牢掌控了局势,这位柔弱的婶婶也肯定会乖乖就范,所以才会口不择言的,谁能想到萧辰会来横插一杠子啊!
“来呀,把他给我……”萧辰又开始拍桌子。
“萧侯爷!”李夫人泣不成声之余,还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见萧辰拍桌子,生怕他也将王林给送到刑部去,赶忙起身过来,作势要下拜求情。
“唉……夫人你就是心太软,所以才被人家欺负成这个样子!”萧辰赶忙起身亲手将她扶起来,叹了口气道,“那就看在夫人的面子上,不跟他计较了。”
“多谢侯爷。”李夫人忙道。
“来呀!”萧辰却又拍桌子,这次门口的王成就也不用胖子提醒,主动进来听命了。
“我跟安邦大人生前是莫逆之交,情同手足……现在他的子侄出言不逊,冒犯夫人,若是我不知道就也罢了,既然碰上了,那也不得不替安邦大人整一下纲纪,行一下家法!把王林放倒给我打一百大板!”萧辰说是不计较可也没说不打。
“萧侯爷……”李夫人惊闻此言,又赶忙站起身来。
“五十大板吧。”萧辰道,“就在这儿给我打!”
“谢侯爷的打!”王林不但没敢反抗,心里还松了一口气,知道萧辰既然打了自己,今后就绝对不会再搞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