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他们家新盖了房子了!”到了一处小村落,灵儿老远就指向几间新建的砖瓦房。
“这是谁家啊?”萧辰诧异。
“哥你忘了那年咱们去过他们家的,家里就老两口儿,大冷天不舍得烧柴火……”灵儿记性好。
“哦哦哦,想起来了。”萧辰一拍脑袋,“看来这老爷子今年是发财了,好家伙这几间屋子盖的可够大的昂,走进去瞜瞜去。”
开门的却是一个魁梧的汉子,瞧着几人一脸诧异,因为根本不认识啊,这是走错门儿了吧这是?
“我们是这个这个,路过的皮货商,这天寒地冻的,想要讨碗水喝,不知道方不方便?”萧辰也疑心自己是走错了人家,索性将错就错。
“咱们这村子又不挨着大道,你们咋会走这儿来?”那汉子却是一脸的警觉,“这都年下了,怎么你们还在外面赶路?”
“嗯?我们是这个……”萧辰不料人家问的如此详细,一时倒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满仓,谁来了?赶紧让人家进屋呀,哪有堵在门口说话的礼数!这屋子里好不容易有点热乎气儿,一开门都放出去了,这么大人了就不懂事儿……耶?这不是爷吗?”里面一个老者闻声走了出来,见到萧辰微微一愣,便即认出来他。
“怎么爹爹你认得他们?”那汉子忙问。
“这就是我常常跟你说的那个好心人!那年来咱家歇脚,只喝了一口水,就留下了二十两银子……”那老者将他推开,呵呵笑着将萧辰,灵儿,萧野,阎罗四人拉扯进屋。
不由分说,直接请四人上座升炕,这已经是农户人家待客的最高礼仪了!
屋子里还蛮热闹的,除了老两口和这个叫满仓的汉子,还有两个年轻人,一个年轻的女人,一个尚在襁褓的大白胖娃娃。
今天恰好是冬至,一家人正在围着灶台其乐融融的包饺子中。
“哎呀,老爷子你们这是要吃饭了啊?”萧辰有点不好意思,“那我们就不打扰了吧?”
“说是甚话!找都找不见,请都请不来的贵客,进门就要走,这不是打我老汉的脸吗?满仓,满贵,满堂,你们三个小子还愣着干什么?快给爷磕头啊,媳妇也来见个礼吧,你们喜事办的排场,还亏爷给的二十两银子了呢!”
那年萧辰丢下银子就走,老者出来也没赶上,心里一直都惦记着,还让几个儿子在城里打听寻找,但常山城那么大,客商那么多,无名无姓的从哪儿找去?
就没想到萧辰不请自来,心中欢喜之极,哪里肯放他走?还一迭声的催促几个儿子赶紧拜谢!
见三人当真要跪下,萧辰赶忙将他们拦住,连说不必如此。若要谢,还得是我们谢谢老爷子呢,那年冬天多冷啊,我们几个又渴又冷又累,若不是在这儿歇息半天,喝了热水暖和了身子,只怕走不到常山城就冻死了也说不定的。
“说起来那年冬可不是冷吗?雪也大,路也难走,要说你们做生意人也自不容易,恁冷的天气还得出来挣命……这两年爷可也发财了?”老者这就开启了闲聊模式。
“发财谈不上,勉强混个温饱。”萧辰笑道。
“是哩,温饱就不易!”老者点点头,忽然道,“我瞧爷你身上这件子棉袍撕开了这是?快脱下来让老婆子给你补补,这大冬天的风刺进身子伤了寒不是顽的!”说着不由分说强萧辰将身上的棉袍解下来,交给炕头盘膝而坐的老伴儿。
背过身的时候冲老伴儿使了个眼色,老太太心领神会,一边翻看萧辰的棉袍,一边悄悄的从炕下面摸出了几张纸币悄悄塞进了袖口……
老太太自觉做的隐秘,但岂能瞒得过萧辰的眼睛,心里暗暗好笑,同时也颇觉温暖。
心说这老者是见到自己还穿着当年那件棉袍,而且还很旧的样子,估计是认为自己这两年也没赚到银子,所以才会落魄如此。
老人家不但知恩图报,还深谙人情世故,知道若是当面还他银子,他一定面子上挂不住不会手下,所以才用了一点小小手段。
“满仓,去把你们带回来那些年货吃食都取出来做上,还有那好酒也热上两坛子,今儿无论如何我得跟爷好好喝上一杯!” 老者又大声吩咐儿子媳妇将家里的好东西统统拿出来待客!
“老爷子,你都拿出来给我们吃了,过年咋办呀?”灵儿笑道。
“现在哪天不是过年!”老者笑道,“这两年大家伙日子好了,谁还在意这点吃食?
主要是几个儿子出息啊,大儿子李满仓在燕云水师当兵,听说最近还做了个什么小头头?
二儿子在造船厂做工人,现下也是个小工长了,小儿子在大学学堂里念书,虽然还没有工作,但听说但凡从大学堂出来的学生,就也不愁找工作,到处都抢着要的。
儿媳妇贤惠,进门不到一年就生下了个大胖孙子……这日子过的真是跟做梦一样!跟三年多前比起来,简直一个在地下,一个在天上!
“噢?满仓兄弟是水师的人啊,在哪艘战舰做事,是做什么的?”萧辰随口问道。
“福云舰上火枪营连领,大小还是个头头呢。”不等李满仓说话,李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