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鲛人，秦南双眼之中无限凝重。
反倒是老牛，脸上却极为轻松，好像并没有什么奇怪。
鲛人脱离海面，鱼尾蜕变为双腿，朝着三人走来。当看着老牛背上的莲生，眼中顿时热泪盈眶。
“真的，竟然是真的。”她惶恐失声。
莲生从老牛背上下来，走到对方面前。
“你们也是在等我？”莲生主动问道。
鲛人猛地点头：“对，我们就是在等你，等你带我们回家，哪怕只是带走我们的魂，我们也想看一眼。”鲛人说着，如泣如诉，带着一种悲伤。
秦南沉默不语。
相对之下，他心中更好奇，之前那虎鲨不是说鲛人已经灭绝了吗，那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我答应你们。但是我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如果将来我真的可以回到那一片世界，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们回去。”莲生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鲛人眼中尽是感激之色。
“走吧，我们族中还有您留下的力量，现在您已经到来，是该还给您了。”鲛人说道。
莲生点点头，并没有表现出意外，似乎已经知道将要发生的事情。
但莲生却没有动，而是看向秦南：
“他是我哥哥，我感觉到你们鲛人族有东西对他有帮助，帮帮他好吗？”
鲛人看向秦南。
“哥哥？”
“他是您的哥哥？”
鲛人表情错愕，旋即目光落在秦南身上。
“司命山？人间道统？还有一股更为强悍的烙印，以及无法看穿的神秘？”鲛人惊呼一声，表情之中带着无限诧异。
似乎根本就不敢相信，这么多的力量竟然集中在一个人的身上。
秦南心中也瞬间生出警惕。
这鲛人和之前老者说的如出一辙，一眼之间将自己看穿。
“小子，你知道她的身份吗？”鲛人问道。
“知道。”秦南回应。
但没有给对方继续发问的机会，而是直勾勾的盯着对方的双眼，继续说道：
“若是将来有一天，回到你们所说的那个世界。只要我不死，没人能动莲生。”
秦南声音掷地有声，坚决无比。
鲛人沉吟，但片刻后说道：“你身上有鲛人的气息，你接触过她？”
“她？你说的是鲛女？”秦南一愣。
鲛人点头。
“她曾是我鲛人一族圣女，当年这一片世界被那人一剑给分开。圣女带了一部分族人，耗尽本源通过海天之眼冲出了这一片世界，才避免被尘封。而如今，也是她重新开启海天之眼，才导致这一片世界出世。”眼前鲛人说道。
这么一解释，秦南心中忽然明悟过来。
所谓的鲛人灭绝，只是当初鲛女带出去的人，而跟眼前没有任何关系。
“前辈，其实不是鲛女要开启这一方世界。即便没有她，这里也会出世。”秦南说道。
接着，他将夜魔岛之上，以及之前火焰山的事情都给说了出来。
这是大势所趋，古老文明在这一世相继出世，已是必然。所以无关鲛女怎么做。
“原来如此。那圣女她到底要干什么？”鲛人点头，但随即脸上就更是疑惑。
秦南默不作声。
连眼前这鲛人都不知道的话，那他就更不会知道了。
但这时，老牛忽然开口：“她在祭祀，似乎在召唤。”
“什么？”老牛的话让鲛人猛地一惊。
“祭祀？召唤？不，不行，这样的话她会死的。”鲛人脸上布满慌乱。随即一瞬，她猛地看向秦南：“去海天之眼，一定要去海天之眼，阻止她，她的祭祀要是真的完成，她会死的。”
鲛人紧紧抓住秦南的手，带着恳求。
秦南心中也是一紧。
瞬间，秦南心中浮现出鲛女的样子。
自己能做到无动于衷吗？
“哥哥，去救救姐姐吧。”莲生也开口。
秦南点点头，一路走来他就是追寻鲛女而来，如今从鲛人口中听到这个消息，自然动容。
“好，我这就去海天之眼。”秦南说道。
方向他已经知道了，路至尽头，就是答案。
“不用着急，祭祀没那么快完成，你还是先提升一下自己吧，你现在的实力，纵然去了也是无济于事。”老牛忽然说道。
秦南看向老牛：“你怎么知道？”
“本王无所不能，没什么是我不知道的。这场祭祀最少还需要十天时间，足够你积累更多。”老牛说道。
秦南微微一愣。
诧异的看着老牛。
不只是他，鲛人也看向老牛。只是她并没有开口询问，显然也是看出了老牛的不同寻常。
“走吧，他说的不错，我鲛人族之中的确有一些力量，对你有所帮助，但你要答应我，一定要拯救圣女，让圣女活下去。”鲛人说道。
这是恳求！
可是秦南心中却无比沉重。
“前辈，恕我直言，我只能说我会尽力去做，至于结果如何，我不敢保证。”秦南说道，没有直接答应。
眼前鲛人很强，他看不透，但绝对不是恪道境能够比拟。她都表现出如此震惊的姿态，可见鲛女进行的事情绝对不一般。
“尽力就好。”
“我清楚你的疑惑。”
“只是，我们是无法离开这一片区域，我们能做的就是等着这世界崩溃。”
鲛人再度说道，无尽落寞和无奈。
“明白了。”秦南点点头，而后又说道：“前辈放心，离开这里，我会去海天之眼，会竭尽全力。”
鲛人点了点头，而后收回心神。
随后她带着莲生往前走去。
一瞬，她身影出现在海面之上。
随后她鱼尾摇摆，整个海面被一分为二，出现一条通道。
“去吧，里面有我族神器，里面有多年吞噬的月华，可以洗礼你的神魂。吞噬之后，记得将我族神器带走，交给圣女。”鲛人说着，声音渐行渐远。
秦南目视对方离开，而后目光转移，看向尽头。
好不停留，直接就奔袭而去。
片刻后，两人身影停留一个巨大月牙状的兵器面前。
“啧啧，好玩意。”老牛眼中生出渴望，似乎想要据为己有。
“这是鲛女的，你想都别想。”秦南说道。
“本王就是说说。你去吧，这里已经积攒了无数时光的月华，月华可以温阳神魂，对神魂大有裨益。”老牛说道。
“那你呢？”秦南疑惑，以老牛的性格，应该是绝对不会放弃这到手的机缘的。
“本王接着睡，之前被那老东西打扰，耽误本王突破，现在接着来。”老牛说着，随便找了个地方，倒头就睡。
秦南则将目光看向眼前这月轮。
月轮之外，则好像是一个神秘空间，无数的月华氤氲，肉眼都可以捕捉。
二话不说，秦南直接盘膝坐下，眉心一开，开始将这力量给引渡尽来，开始淬炼神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