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愈合就行,至少不是感染者的优点一点都没继承到,那三管血清换回来的,只不过是一个重新长好手脚的废物低姓人。”
王狸嫌弃的瞥了眼那血液还没来得及留下指头肚已经恢复完好的食指,悻悻的拽住之后又颓然的放下。
事到如今,计划很有可能已经让上头的得知,现在除了继续推进之外没得别的办法,王狸没有后悔的机会,他只好征用了苏白这个损坏品。
苏白被他和女医生一个架着,一个拉着抬出来了天堂岛,一路下了天台行至到了庭院中央。
在身体接近,说话的声音不会让第二个人听到的距离中,王狸一边迈着步伐一边侧头警醒着苏白,并且将接下来的计划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对方。
“这件事情随着你的苏醒已经接近尾声了,你现在拥有的能力和智商加起来的总和在一起是远超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我也明白你是个不安分的,不可能那么心甘情愿的为我干活。
所以我告诉你几点对你有好有坏的道理,1,那一管血清里边再提前吸取注射的时候我里面会加了驯化那些感染者的一些小料,相当于在你的脑内装上了一个精神污染器。”
王狸伸出手,在苏白头顶处点了点,他修长的手指腹在那发涡处摩擦了两下。
“当我给你发布什么命令你不听的时候,那个东西就会起感应,具体处放了这条规则后会有怎样的惩罚,你可以自己去猜,或者现在就触犯,但是我对你还是留有一丝的感情,再加上你只不过是一个残次的报废品,
你是第一个实验出来的迟早要被淘汰,而我如果不是这一次骑虎难下,也不会冒着危险动用你,所以等这一次任务一完成,我会启动那东西的自毁功能,你会恢复自由身。”
王狸手指轻轻的掐起他一小点的头皮,说完最后一句话后安抚的拍了拍了苏白的后背,三言两语的功夫,三个人已经站在了中央庭院的中心。
这里苏白没出来的时候就早已经围满了人,这事情全部已经实施落实完毕后,处理其他事情的侍从也站在了这浩荡的队伍之中,在看到苏白时,他们的眼中迸发的是一种好奇的兴奋,以及莫名其妙的激动。
王狸搂着后者的背部,在无数双的眼睛下那张皱皱巴巴的脸挤出来了笑容。
“我知道你们的愿望,只要这一回反攻成功,那么站在世界和资源顶峰上的便不再是那帮制定规则的人,而是我,而是我们!
到时候制定规则的人被杀掉,那些原本陈旧的规则也会摇摇欲坠,你们在我这里曾经期许过跨越阶层的愿望,也会同时实现。”
这就好比开打前将军喊的那一番激励军心的话,一语掀起千层浪,这臃肿的队伍中很好的声音如浪潮翻叠。
而苏白就站在所有人的中央,甚至说王狸都是站在他旁边的位置,所有人的目光愿望以及对抗规则的期许和改变命运地位的妄想,如一块巨石一般加注在他的身上。
苏白也不知道是跟随着人群喊,还是继续呆愣着,看着对方满是希望的眼神,落在一个本身就没有打算玩命干只想钻空子的自己身上。
他抿动着嘴唇,始终不明白这底层人的狂欢在哪里,王狸的成功也是踩在他们的尸骨上,而自己在对方的眼里也只不过是一个残次品,他只不过是侥幸拥有好的意志,好的身体。
又恰巧踩了狗屎运,撞到了那些高姓人正好用人的时候,成为了所谓侍从任其摆弄,他在这里也是低贱的,和他们同等的。
却因为高姓人的需要被赋予了新的价值。
只不过是三管子血清打下去,他难道就重塑了骨血,成了尊贵的人嘛?
况且这里所有的人都需要牺牲,但比起高姓人来说这里乌泱泱的一群低姓人明显要牺牲的更多,既然有决心推动头顶板子上的天花板,为什么不先推掉一直压着头顶的板子。
苏白的眼神充满了疑惑,他似乎在这里待久了,吸入多了这里的空气,思想在这此起彼伏,一声比一声高的喊叫声中好像也要被同化。
他坐上了由六个低姓人一起抬着的轿子,梦幻悠悠地行驶在平瘠荒芜,是不是还有拾荒的低姓人的土地上。
这一路上抬抬轿子的那一群人都分外的高兴,叫着喊着却丝毫没有让轿子用一丝的晃荡,他们似乎很尊敬他,在他骑在他们的头上的时候,地位和王狸已经平级差不多。
变成了能掌握他们生命,和身份的高姓人。
苏白看着下面行走在泥泞上,一步一个脚印明明是去送死,却偏偏乐呵的不行的低姓人,有些懊恼的叹了口气,等他再掀着帘子抬起眼的时候,发现轿子已经行了很久。
地是更加要泥泞的土地,只不过相比于前边那种像是掺了辐射的青绿踩上去硬邦邦的土地,看起来要更接近于现实世界的那种乡村小路些许。
那帮人踩在那片地上,发出来的第一声就是惊叹,先是感叹这世界上的掌权人的奢侈,能够将水源倒进土地里,然后就是在感叹这土地的松弛,以及一脚下去那奇妙的感觉。
他们讨论着如果成为那些掌权人的侍从该有多幸福,会不会是一天喝一瓶的水,又或者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