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已经没了四肢,自己整个身子硬邦邦的躺在床上,麻木的直视着天花板,被砍到的四肢遗留下来的四个洞还在不断的往外冒着血桨。
现在的他根本就没有反抗的余力,只能硬邦邦的任由摆弄,王狸将他的整个身子半边侧开之后,将那玻璃质地的碗抵在了苏白头上。
一股清凉的液体,顺着他的耳朵眼开始不断的往里头钻入。一开始只是非常的刺激的那种清凉,感觉自己四肢百骸被这种液体浸了个彻底。
到后边那玻璃质地的东西往里边倒的越发多的时候,那股清凉的感觉就慢慢的开始变了味道。
一开始是轻微的灼热,那边的液体从耳朵眼里边流到了鼻孔处,再从鼻孔处上的人中顺着那条缝淌到了手术床上。
苏白这一会儿的疼痛稍微过去了些,他稍稍的恢复了一些理智,眯着眼睛尽力的去看灌入耳朵孔里边究竟是什么液体。
却发现那是一种银白色成流动性的一种液体,等他顺着人中流到了手术床上时,在固定的一个地方,那水流的液体变成了固体,并且在透明的基础上蒙裹了一层银白。
那玩意看起来较为熟悉,苏白下意识的想要去伸手去触碰,但除了断绝处传来一阵剧痛之外就没了别的,无奈之下,他只能尽力的调整视线去辨别。
但可能是因为疼痛太过轻视他的大脑,此刻怎么想也想不起来脑花的痛的一鼓一鼓,明明名字呼之欲出,苏白却像是老年痴呆一样,怎么也记不起来。
而这时他的身子又被翻滚过去,玻璃碗里边的液体又重新倾倒在了他另一个耳朵里,这一会先倒进耳朵里边的液体,似乎已经开始发酵起来,原本轻微的灼痛愈发开始变得猛烈。
耳朵现在是外边的轮廓热了起来,王狸将他的整个身子侧到一面之后,将玻璃制的杯子放到了一边,他现在的做的前戏已经全部完成,只等着后面苏白慢慢的熬过最难熬的那个钟头。
只要那个点一过,即便是苏白现在已经残废成了这样,除了一双眼睛之外便和人棍差不了太多,那个药剂也能让他重获新生。
只不过在这个过程中,肯定要忍受过多的疼痛,王狸算是在那个唯一成功的感染者身上明白,畜牲就是畜牲,你就算是让他死也不能让他好好的死。
不加以折磨的话,他是达不到你想要的那个效果,你必须要做好你主人的本分,必须要将他的身心肉体加以折磨,这样的话不论是他的本人,还是死后飘生的那虚无缥缈的灵魂。
才会100%,无怨念无其他念头的归顺你。
没有什么要比亲生父亲杀掉自己的精神上面的疼痛更加的猛烈,唯一能够取代的那就是肉体上下功夫。
苏白如果想要注射上感染者的血清后,也像成功的那一只一样,保留唯一原始的记忆和智商,那估计只能有极致的疼痛,疼到让他死也忘不了的那种。
刻到灵魂的骨子里,揉捏在他心生的肉体之中,一寸寸的打断之后再缝合粘结在皮肉之上,一点点,一滴滴从骨头血肉上做文章。
一切的事情做完,王狸唯恐自己留在这打扰了苏白,心跳声,呼吸声一切的杂音影响苏白熬过这段时间的可能性,他都必须要隔绝。
在关上门的最后一刻,他深深的望了一眼手术台上还是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耳朵里灌的究竟是什么东西的人,沉默着出了木门。
外边天还没有蒙蒙亮,黑云密布,一汪黄色的月亮探出了头,照着底下贫瘠荒芜的土地,而在几张火把的照射下,他王狸名下所有的侍从都寄居在了天台底下,农村自建房的中央土地上。
王狸为了这一天谋划的不算久,从他当年看到那样的场景的第一刻起,今天的念头就已经冉冉的升起,只不过是因为实验题实在是不完美。
感染者的血清注射进去虽然说100%听话,但是智力以及行动力是大不如前,他有这样的队伍,是完全不能和世界上所有人抗争的。
更别提和规则之上的那一批人,根本就是螳臂挡车,杯水车薪。
而今天,王狸的目光逐渐扫射到人群中央,那一个被吊起来,身上密密麻麻因为感染而迸伤的四肢被逐个绑开的那个将他实验的导火索再次引燃的女感染者。
一口浓痰被他吞咽进喉咙,王狸顺着楼梯杆缓步下了天台,那个女感染者此时和苏白情况差不了多少,身上也被安满了密密麻麻的管子。
唯一原生的双脚被人更为暴力的割下,她的头上仍然留有着死之前他爹踩在头上的鞋印,头随着目光下垂着,麻木的盯着地板。
“为什么呢?我不想死的,我的命那么不值钱吗,弟弟也是低姓人我也是这个身份的,怎么非要用我的命换他的呢?”
王狸一路走了下来,周围的侍从自觉的为他让出了一条通道,刚刚从木门里边出来的女医生,此刻也显得异常恭敬的跪在那女感染者的旁边。
直着身不敢抬头,双手捧过来一本实验报告。
“有什么事就说,现在的时间很紧迫,这两个人谁在手术时死掉我们的计划都会功亏一篑,不要浪费我的时间。”
王狸略微扫量了一下那是看不懂的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