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直到意识抽离的最后一秒也想不明白,为什么王狸说了那么一大段,听不懂的话之后,抱住了自己。
并且将不知道哪摸出来的刀,在他丝毫没做准备的情况下捅进了他的身体,并且力道是大的离谱。
就像是之前他掐死老头时下的那个手劲,完完全全就没有留一丝的余地,
刀刃在捅进他的肚子的时候,苏白明显的感觉刀尖在皮肉里边搅动翻滚,他直愣愣的,低头瞧去的时候血沫连同的内脏都打散了出来。
王狸依旧以拥抱着他的姿势,只不过左手搂紧他的肩膀的力度大了些,要比翻搅他肚子的那只手的力道更要用劲。
一道血痕再这一会,他完全控制不了,从嘴角溢出,苏白几乎已经疼得没了知觉,只感觉腹部一阵一阵的收缩痉挛,他的眉头微簇着,不用看也能感觉到自己的脸色在一阵一阵的发白。
大脑的神经也开始恍惚了起来,王狸那张眯眯笑着的眼无限的放大着,他最终还是忍不住,明明对方刚刚还是那么的亲热,明明刚刚的目的根本就不放在他身上。
为什么,这一刀为什么他挨到了身上!
凭什么呀?除了有些时候他下意识的不恭敬之外,他不算是兢兢业业吗?对王狸也没什么非分之想吧,为什么就非要让他死呢?
这个疑问到最后也没说出口,顺着嘴角的那一滴鲜血,一块落在了王狸擦的铮亮的皮鞋表面。
苏白的头歪了歪,整个身子失去了力气向后倾倒而去。
“主人,那个感染者确实不好抓,他的智商和我们之前碰到的都不一样,要比八九岁更高上那么点,知道利用明暗的关系来回拉扯,咱们这儿的兄弟已经被咬感染了好几个,
那几个人手这一会是去抓他也不对,去摁已经被感染的兄弟也不是,一时间有些应顾不暇。”
苏白身子完全软了之后,王狸用左手拎着他的后脖颈甩到了肩上,在他后背处一个早就蹲在地上的年轻人,慌慌张张的站起忙不迟迭的报道不容乐观的前线状况。
他一边说,一边目光不时打量着才来了两三天,但待遇,主人的语气,命令,都完全不同的这个与自己同阶等的侍从。
目光不断的扫亮着心里边儿也不禁的疑惑,明明和自己一样的肌肉,为什么自家主人对待的态度就那么不同?
这人真的有必要让主人这么保护着嘛?他的身子体格看起来和自己差不多,真的能忍受下后边实施计划的必要途经嘛。
“那你就把外边的那些感染者也叫上,十几个人抓他一个还不行?他活着的时候命就是我拿走的,死了感染了肉体还也得任我摆布。
一分钟,只给你们一分钟,超过这个点所有人直接抹脖子自杀就好,反正那个体格和那个毅力都是要死的,不过是早些晚些的事,指不定这样才更痛快点。”
王狸已经没了先前的好脸,他的情绪在此刻显得非常单一,就是很不耐烦,阴暗处他的眉头皱着,一边的脸被光映照的明暗不昏,他顺着下属的手低头叼了根烟。
“还有,记得派几个人去天堂岛门口那里,最好是老实点的,里边的东西不要看,出了状况的话我会喊,让他们手脚麻利点到时候一定需要尽快进来配合我的命令。”
王狸一边说着一边扛着身上还在不断流血接近濒死的尸体,出了房间门,那年轻人听了他的话一刻不敢耽误,在这儿留了几个看守抓捕的感染者的人后,急匆匆的又叫几个弟兄守到了所谓的天堂岛的房间门口。
天堂岛这个名字虽然叫的高大上,实际上是跟底下的房间大差不差的小破屋,只不过里边提供的并不是什么人睡觉的地方,
两盏小破矮的灯,灯光所照射的地方除了锯子斧头一些大型切割物体的东西之外,还磊落着一些用过的针头针管,破旧还沾着泥土的医用缝合线,纱布。
等等医院里边做手术的东西,在这里你几乎都能看到,而苏白在一堆破旧凌乱的物体之中,被放入了一个缺了口子的老破木水桶里。
这种水桶是在洗澡澡堂里边,经常能够看到的,十块钱一次的泡桶浴盆,空间大小正好能够容纳一个成年的男人。
王狸将他整个身子安安稳稳的放下后,慢悠悠的叹出来了一口烟灰。
随后冲着角落处勾了勾手。
“出来吧,这个人就是我找的容纳的实验体,像是你说的身强力壮,并且心狠对生的意志较为坚定的年轻人实在是有点不好找,对这一句身体你爱惜着点,最好这次的手术能达到成功率100%。
再找一个像他这样合适的,太难了。”
随着他勾手的动作,从角落里缓慢的挪移出来了一个抱着兔子,身上插满吊瓶,鼻子上还插着供氧气管,虽然头发剃光,但模样和身条一看就是个小女孩。
他缓步,小挪移的走到了木盆的正前面,一双的眉头紧皱着,张口却是个成年人的嗓音。
“我知道,刚刚我看你几乎是把全院的侍从都调走,我就知道这个计划估计是要开始实施了,那样的有记忆的100%听话的感染者你可能已经找到了,所以我已经开始练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