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高姓人骨子里边就有些反人类,苏白总是觉得他们的想法,除了变态就是有悖论理。
那种常人脑子里边根本就不能冒出来的泡,在他们这就像是珍珠泉一样能源源不断的制造产出。
在王狸话音刚落的那一瞬间,他们两个还站在原本的位置上并没有挪动,眼神中除了惊慌失措之外,月光之间偷偷的瞄着对方。
他们的脚步未先挪动,但心思已经活跃了起来。
苏白心里边儿明白,那老头是个重男轻女的老货,不管姑娘是他的亲骨血肉,又或者是刚刚才救了他一命,在心里边的地位却是实打实的比不上有把的儿子。
而且在这种已经是末日降临的规则怪谈里,在意人伦道德的,心地善良的人早已经被连根拔除。
在一遍又一遍的无休止的筛选中,遗留下来只有带着劣性基因根子的混蛋,况且即便是心里还有良知的那些人幸运的没有被筛选出去。
一遍遍的尸潮,以及分布不均的资源和在头顶上把人当畜牲去饲养的高姓人,早已经将他们那些良知摩擦的干净。
这会儿活下来的人活着在心里是要比任何的事情都要更重要,无论是亲人,朋友,又或者是父母,能最终陪着自己的只有自己。
所以那原本水灵站在原地,比那老头更加失措的姑娘,在发现自己的父亲暗自中握紧了拳头时。
绚丽的眉毛轻轻的揪起,一口的贝牙死死的咬着,黑丽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随着步伐挪动了过去,原本被塞入左手的小刀替换到了右手里,刀柄被紧紧的拽住,刀尖冲着后方。
“你什么意思?干什么拿这种眼神看着你爹?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你难道真的要因为高姓人的三言两语挑拨,信了他们的鬼话,要杀了我?”
面对一直忍气吞声女儿的突然背刺,那老头心里边更加摸不着底,像他现在这种苍老的,刚才奔跑又透支了的身体,怎么可能比得过年轻健全的女儿。
他慌慌张张的脚步浮起的后退了两步,却撞到了后边,刚刚列队站成一排现在将他父女俩团团围住将场地包成一个圈的感染者。
那身子挺立从肩膀一直蔓延到腿的部分长满了手的“人”似有所感,布满了尸斑的脸上已经眼白往外翻,没了瞳孔的眼睛眨了眨。
随后裂开了已经被撕裂了一半脸皮上的嘴巴,像是鱼鳞刚刚被剃掉一般腥臭的味道钻入了老头的鼻腔,一大口的分泌物像是羊水一样,包裹住了他苍老佝偻的身躯。
脖子上的血管被人凑近闻了闻,温热的气息扑洒而起来,身子整个被密密麻麻的手固定而住,别说反抗他这会就连呼吸都上不来。
“等等,一会肯定忘不了你们,这么着急可不是待客之道。”
眼尖的感染者已经忍不住,口水大片大片分泌染透了老头的半边原本就破烂的衣衫,王狸捏着鼻子手来回的挥舞着空气,嘴巴里似有警告的嘀咕出了一声。
果然那感染者很听话的就松开了满身的手,那老头才得以释放,只不过当他裹挟着一身腥臭的粘液再次踏上场的时候,那小姑娘已经准备发起了第一次的捅杀。
那是在老头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的情况下,他迷迷糊糊的脚步都虚浮了,由于惊吓频频他走路的步伐都有些臃肿,恍恍惚惚之间刚刚扭头转来,眼前的寒风一闪,一把钢刀刺入了他的身体。
一瞬间的事,原本被腥臭裹挟的身子瞬间血崩,老头身子晃了一晃一个支撑不稳,瘫软在地。
那脸上还带着泥巴的姑娘,手上的刀柄也随着他往下掉落的身躯一松,整个人也瘫软起来一屁股坐在水泥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息。
“我杀了爹,我杀了他?”
她低头看向自己布满鲜血的双手,就像是苏白第一次这样一个女人从肚皮子处割成两半一般的恍然无措。
小姑娘呼吸紧促,一开始用鼻子大口大口的深呼吸着到最后嘴巴张大,大口大口往腹部里灌着空气,院子里寂静无声,遗留下来的只有她双腮双眼通红,茫然无措的心跳以及呼吸。
苏白站在一旁远远的观望着,王狸抱着肩,看着这一幕感染者的包围圈并没有撤下来,这场父女之间的厮杀并没有结束。
那一刀只是捅进了肚子,小姑娘又恍然无措力道用的不是很大,可能仅仅只刺穿了肚皮,脸里边肠子估计都伤不着。
这样的伤口缝合两针就行,提不上什么救命伤更别说一刀致命,直接让那老头一命呼呼。
这会儿对方捂着肚子,悄无声息的忍着没喊痛估计肯定是别有心思,苏白哼了一声扭头看向王狸。
“你觉得他们两个哪个做你的新同事好一些?”
苏白没提话茬没想到对方先说了话,那眯眯笑的眼神还在扫量着场上的二人,但眼珠子恍惚明显的心不在焉。
“那小姑娘原本我是挺喜欢的,在长期的打压下人的心理往往会变得扭曲,我原本觉得他对他父亲的报复会更猛烈一点,
至少应该会盖过对陌生人出手狠烈的你,却没想到仅仅只是捅了一刀,还是在我为他制造了先天优势下,那一刀还不是什么致命的伤,要是你的话会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