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这么说了,再加上你身子骨已经差成这样,我就当做你最后的愿望也就不得不同意了,小静,我们走。”
黑衣服侏儒也不忘卖个乖,借着话语假装送了个人情,苏白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
“那你这么说的话,那我那一句话倒也能收回,侏儒族长对我一个外来者这么讲义气,那我在这个世界的最后关头里,想让你陪陪我,让大部队走,咱哥俩在这留着说说话,答不答应?”
这明显有着赌气的意思,黑衣服侏儒也听明白了这话里边的阴阳怪气,以及着重加重的侏儒族长,但胜利在即,他又怎么可能在这话里边浪费功夫。
只是也回应了一声冷笑,扭头看向还在摇摆不定的小静。
看着那小姑娘在月光里有些无措的模样,黑衣服侏儒明显染了一些怒气,他皱着眉头呵哧了一声,小静这才堪堪的将头扭了过来。
“怎么我们族群里面唯一的新生的小姑娘要在这里等一个将死之人?就为了还什么已经抵消的救命恩情?还不快走!”
小静原本有些犹豫,看他的模样,倒也不愿意留下来陪着有的随时随地可能传染给她病毒的苏白,但毕竟对方在隧道里救了自己两次的命。
说抛弃就抛弃在小静的观念里有些太过于狠毒,不过这心只不过是动摇了那么一下,听到黑衣服侏儒那样说她眼睛里唯一的不舍逐渐消散。
轻声呢喃了一句对不起,便随着大部队逐步的向门口那边挪移。
苏白早就明白有这一天,毕竟自己才来这多久,黑衣服侏儒陪伴了小静多少年,再加上死亡的阴影笼具,小姑娘这么选择也是正确。
况且他也不需要现在任何人的施舍陪伴,等大部队一走,自己按照约定等那么一小会,之后顺着员工通道那么一跑,什么病毒,什么死亡和他苏白有集贸关系。
只不过让他想不到的是,最终大部队里边倒还真有一个人愿意留下来去陪他,而关键那个人和他相处没多久,反而自己一直欠人家人情。
那就是那个两次把自己从死亡关里边拖回来的侏儒医师,对方拖着垂垂老矣的身体踉跄的走了过来,低矮的身子挡在他的面前看向有些震惊的大部队。
“我留下来陪他吧,这病毒我从来没见过,我好歹在五层学医了那么多天,说不定我用尽力气也能制造出来对抗的办法,这小伙子多年轻,虽然和小静一样是个畸形儿,但怎么说也是一条命。”
后边的话就不太记得了,反正是黑衣服侏儒一开始特不情愿,最后看着医师态度坚决又转念一想,外边学医的多少人。
这玩意儿之前稀奇重要,现在可有可无再加上老医师身子不好,可能会拖累大部队便也就同意。
这个洗手间里边的特定员工通道是在第一个那个厕所隔间,苏白其他的不上心,这一会倒是瞪大了眼睛,这一回的隔间儿倒和上边的通道不同。
是实打实的一道门,并不是矮小的需要攀爬的通道,钥匙插入门孔后一转,伴随着老旧又格外清脆悦耳的响声,外边的光亮渗了进来。
一阵久违的清风扑面而来,眼前的侏儒们逐个的离开了视线。
“那就是外面的世界吗?好久没有去看了。”
苏白用左手捂着嘴咳了咳,等视野内重新恢复了黑暗,他的目光才重新定在了还在专心为他处理腹部伤口的医师。
他用他用左手推了推人,意料之外的是没推动,这人一大把年纪又是执拗着拿针线和清创的棉签,一点点处理着还带着泥土以及摇摇欲坠皮肉的肚皮。
苏白眼看这样也无奈的叹了口气,目光重新看向这座卫生间,虽然不是同一楼层的,大少年和规则上的提醒应该是在这种特定区域内依旧有效。
不过现在除了人为的让他患上了疾病之外,这卫生间的诡异之处他还没有看到,所以在现有的时间内依旧不能放松警惕。
“呼…”
一阵风寥寥吹过,后头就在小静刚才洗脸的洗漱台那边,传来了烛光被刮过恍惚的声音,卫生间内似有似无的光也在同一时,灭掉了一些。
“你先等会儿,没听到声吗?这个地方和上边第五层楼有着一样的烛火?我去看看。”
苏白勉强的推开在肚子上,还在研究的侏儒,自己只身一个人扶着墙壁,脚步轻缓的踩在潮湿一步一水声的地板。
“烛火,你说的是蜡烛?有这确实有,刚才我们还研究来着,这儿的烛火和我们常用的那种不同,挺精致而且不容易灭。
这边一共点了四根,那些蜡烛摆在一个红木的桌子上,那上边有一个不知道谁丢在这的娃娃,挺好看,不过我记得那蜡烛被我们那的几个调皮小孩弄灭了呀。”
老侏儒看他动作也跟着往那边挪动,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并肩走向了那个隔间,如果说外边还有一些可视度,那么这里能见到的除了眼前那一片区域之外一片黑暗。
苏白有没有感染到病毒的那一只手搀扶住了侏儒,而在他俩拐过去弯的那一刻,眼前呈现着的则是一番毕生难忘的景象。
一个红木几乎是将那边的空间占满的大红桌子上摆供着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