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那个样子看起来像是怕你,但是你一身高对他没有威胁,二手上又没什么尖锐的东西,是怎么做到的?”
顶着苏白的目光,侏儒看向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他一手拿着手电筒,手冲着那怪物比了个国际手势,同时看去苏白的眼神里带着鄙夷。
“你来这的时间也不算短呀,虽然这边的墙壁以及窗口做了特殊构造,外边的光漏不过来,但是小静不是给你丢过来这手电筒吗?你手上的医用针线还在,怎么就猜不出这间房子的用途呢?”
苏白对他的挑衅看在眼里,但却不反驳,脸上的表情淡然又猛烈的咳嗽了几声,往地上一片的粘稠透明液体中喷了口浓痰之后,借着手电筒的光环顾着这间棺材房。
其实刚才在奔跑的过程中苏白也是隐隐约约的,觉得不太对,这间棺材房虽然窄小,但里边的东西似乎却意外的密集堆积的很多。
空闲的下脚位置,除了距离房间门口那边的一片,和窗户以及照片墙周围的那么一片,其他地方则是密密麻麻的,摆满了各种物件。
里边有着小孩要用的拨浪鼓玩具木偶,也有医用的缝合线和手术刀,甚至在手术床旁边还散落着用空了的血包,以及一些针管。
而在这些杂七杂八完全关联不到一起的东西的包围范围之后,则是一个看起来巨大的医疗设施。
看着苏白依旧茫然的神情,侏儒眼底添了几分得意,他得意的哼哼了几声,向前继续快走了两步面对苏白左边墙上的庞然巨物,他没有丝毫的恐惧神色,反而眼里面是一种涌动着复杂的情绪掺杂在一起的流露。
“我不怕他,他怕我,这是因为他是我造出来的孽。”
“啥?”
一句话掷地有声,苏白立马瞪大了眼睛由于他的反应太过激烈,伤口都被牵扯,猛烈的因为疼痛咳嗽了几声,但脸上的惊讶神色还是丝毫不掩盖。
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灼热,又因为反应有些奇怪,侏儒这才觉得自己这句话说的有些歧义,连忙咳嗽了两声掩饰。
“别胡想八想,这些事情都得从十年前那场大火没有开始的时间说起。”
这话说来漫长,但从这里边苏白这才明白这个黑衣斗篷的侏儒和着商场的羁绊颇深,就连十年前的那一场大火与他也脱不了干系。
当时侏儒还挺年轻,但他并不同于其他的在五层的那些人造侏儒们,他是先天性,并且父母亲都是畸形。
这就导致他不仅遗传了父亲的侏儒,还遗传了母亲的兔唇,以及隔代遗传了祖母的脸部畸形。
当时这小孩做b超的时候,医生就被吓了一跳,当机立断没有说别的话,只是规劝他的母亲这一胎不能要。
但当时他父母亲虽然才是新婚,情倦正盛,但也明白就对方的那条件,自己生出来的后代绝对不会是什么健康的孩子,所以对侏儒的到来并没有太过于的欣喜,对他是畸形儿的身份也很好的接受。
侏儒的痛苦生活就从那一天开始,从小到大可以说是没得过一天的好脸色,也没受到过一天的优待,走哪都要披着个黑色斗篷盖人眼目,不然的话被打被骂也没处说理。
直到后来,父母早亡他拿了家里边遗传给他的一小部分钱,在这座声名远扬的商场内扎根落户,在五层的儿童区开了一间儿童玩具店。
虽然说的是儿童玩具店,但以他的钱租下那片铺子之后,便没有太多多余的,所以更经不起市面上广为流传的那一些高科技游戏,只卖了一些老年代的玩具杂物,就连门口的招揽客人的音乐都是用着老破的二手收音机播放。
而选在五楼的儿童区除了商业价值之外,他也有一些自己的私心,以他的这个身高在下边几层繁华的区域内,未免会遭人白眼,他觉得儿童总要比成年人心地善良些,可能会更好的融入。
但是他认为错了,他自从来到五楼,辱骂声就没变过,自己的小铺子生意也差的不能行,转机一至到了他安居在这的五年后。
一个外国的神秘人找他来,要与他签约一个协议,而协议内那笔金额巨大,足够他活一辈子,所以他也不顾协议那让他干的那些丧良心的事,义无反顾的签下。
“也就是说,将普通男女制造成像你这样的侏儒,提供给西方人里边的那一堆心理扭曲的上位者的计划,你也是参与者之一?”
苏白捂着伤口不可置信的发问,而顶着这边儿的目光侏儒不慌不慢的点了点头,嘴角处甚至弥漫出一丝笑意来。
“对,我不仅是参与者,我还是亚洲这边控制掌权最大的干部,不管是人员的挑选,又或者是制造过程中的看护以及往西方那边的供给,几乎全部都是我一手操办,
甚至你去看我们那群族群里边的人,里边有几个长相样貌虽然平平,但还是被选中的男女,那些人并不是毫无理由的倒霉蛋,而是因为他们之前得罪了我,骂我是个畸形儿,是个该死的侏儒王八蛋!”
侏儒说到这一处的时候,语气里边是毫无掩饰的得意,他前半生压抑的过多,后半生苟延残喘一时间得了那滔天的权利,自然就控制不住,只要是之前得罪过的他的人,他都会想方设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