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的头并没有完全砍断,在白衣厨师说完这一句后,倚靠在旁边的斧头也被白衣厨师拿起了把柄应声而动。
苏白就觉得自己的眼前寒光乍动,血液喷溅一阵一阵,伴随着斧头不断上下砍动的身影以及骨骼碎裂的声音,还有那人腻在口中没有办法喊出来的尖叫。
“咕噜噜。”
从上边溅到木地板上人的头颅咕噜噜的转动了两下,最终停在了白衣厨师的脚底,而后者此刻已经大汗淋漓,眼睛视线下移,才看到地上的东西后才终于停了不断挥砍斧头的动作。擦了一把头上冒出来的汗珠,溅在脸上的血液用那沁满血已经成为鲜红色的厨师袍子擦了擦。
从地上拎起那个人的头,由于痛苦这人死之前五官被血液喷溅的看不清,但皮肤纹理却紧紧的皱巴在一起,嘴巴形状突兀估计在临死之前想要嚎叫出来什么。
与之一样的是一片血迹之中那已经渐渐没了生气的眼睛,估计也不知道是太惨,还是有什么冤枉还没叙述清楚,又或者是对生的希望太过铭心,这人的那双眼睛浑然的大睁着。
那眼睛里边的神经连接着后边的肉块,摇摇欲坠的悬在眼眶之上,另一边由于之前被捣锤捶打,本来眼圈周围就是一片乌青,肿胀不行此刻更是血肉外翻,整个眼睛珠子突出了出来。
连同这后边一起导出来的眼睛汁内的肉酱。
而脸部下边儿的头颅断截处面儿是坎坷上边切断处断断续续,那斧头白衣厨师是显然是使的不太算是得心应手,所以脖子上边一圈的肉被砍了下来,露着里边断掉的白骨。
并没有着急的将其跟那堆子血肉丢到一块,反而是将手扶在了尸体脸上,中指和大拇指将眼眶撑出从眼球的背面衔着神经一块拽了出来。
“噗…”
一声黏腻的水声响在空荡的房间之内,苏白就只见那眼珠子被白衣厨师整个拿在手中,然后像塞点心馒头一样。
在过程中他也没闲着将人的头颅丢入捣缸,并且拿起斧头将那人身上的几处比较关键的关节劈开,再拿起捣杆把上边的皮肉削剥下来一下一下的重新制作。
他从里边挖了几勺,转身拿着那倒的几乎流汤汁儿的肉酱去了已经咕噜的冒泡的肉汤面前,将手中的东西几经过滤过后倒了进去。
“这男的怎么还不来?难不成是死在那间屋子里了?不该呀,那对夫妻的脾气性格那么好,那女的生前受了多大的折磨,盆骨都碎了,结果没什么怨气,平常见不着不说,去那家奶茶店里边多少人了,也没发生过一间两间的档子事。”
可能是看苏白来这儿的时间太晚,那人挖了几口汤放到嘴里咀嚼了两下啧啧品尝了两声。琢磨出来几分不对的味道,也不知道他是懒得继续再等,还是觉得估计苏白已经有命进去,无命回来,话音落了好久他站在锅前沉思了些许转过身去将捣缸撤去。
转身疾步并一步,急匆匆的走向店门口,将原本紧闭着的大门打开最后将那一盏煤油灯撤下,重新恢复了店内的光亮。
就是他这一动作做完三楼的平层,陆陆续续真有了些许人的身影,让苏白疑惑的是,他们并没有在其他的店门口多加停留,反而是似乎很有目的性的来到了这一家店面铺口。
苏白藏在的是一个桌子的底下,长长的幕布刚好能遮蔽住他的身影,而在白衣厨师做完那一系列举动,那些人有目的的上了三楼后,苏白就觉得耳边开始嘈杂不已,自己头顶上的桌子一个晃荡。
他明白自己头顶上是有人入了座,随之两双大脚伸进幕布,苏白屏了口气,缩着身子靠在一边尽量的不让自己被发现。
“老刘过来,老规矩一碗牛肉面!”
自己头顶上的人,似乎和这家店铺的老板很熟,这么一招呼那边立刻就有了回应,在点完菜单之后这边的人也没安生,桌面一抖,两人似乎身子靠近贴过去了几分,苏白就听得桌子上边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你看到了不?我都跟你说了,最近外地有什么剧组要来咱们这个商场取景拍摄什么恐怖片,甚至还请了当年生还的人以及当时办理这件事情的警察编写剧本去杜撰当时案件发生的经过,你要我说这人真是闲的屁疼。”
苏白耳朵一抖,立马整个人清醒了起来,听这人的絮絮叨叨,似乎对这边发生的事情极为清楚,苏白明白极有可能接下来的话中有线索,他恨不得能从桌底下钻出来,将耳朵放上去听。
“你说的真没错,当年的事情闹得多轰动,这商场原本那一层最出名,结果因为那件事直接全部给封闭了,听说如果不是商场老板上头有人,估计这整座商场都没得开!不过也是,死了多少人呢?上百了吧!”
“不仅仅是人数多呀,最关键的是当时能上那一层的哪一个不是咱们市里边有头有脸,说出去提名字有人知道的人物?结果呢?据说当时那场面哎呦。”
两人一边絮叨,一边敲击着桌子,苏白此刻整个人缩在一角,一边侧耳去听一边冷汗直流,生怕自己一时没看顾,身子的轮廓,又或者衣服的一角也好被外人看见。
但幸好的是,上边的人说话越来越激烈,但似乎周围的人对这些谈话的内容都熟练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