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来这里，你和那个红鼻子的是同类吗，之前带走了我的妈妈，现在又想带走我的孩子吗？”
美人鱼一串不连贯像是崩豆子一样，往外崩的疑问句实在是问住了苏白的，他半抬起眼睛，尽量不惊动上面那个随时都可以要了他命的祖宗，语调轻缓。
“我是和一条白人鱼做了交易的，过来这边找他的孩子带过去，作为交换知道这个下水道地形的他也会还我一条生路。”
苏白这会才刚说到一半，脖梗处那尖利的指甲便即刻往内又深入了几分，一时间血液直流染红了他半边的衣裳，这一会一旦人鱼控制不好手劲微微的往前再进那么几厘米，便极有可能直接捅破苏白的血管。
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那人鱼微微垂头鱼尾处又缠紧了几分，那硕大的鱼尾是整个挂在苏白的身上，鱼人上半身轻轻一动变像一条蛇一样灵巧的绕到了苏白眼前。
那双和他头发一样颜色的眸子里，是疑惑困倦和警戒，苏白只感觉自己的脖子上一阵瘙痒，那人鱼从他的脖颈处慢慢舔到了他的下巴。
“味道，妈妈。”
鱼人不断的嗅闻舔拭着他血液，旁边裸露出来的皮肤，在最终似乎确定了什么缓缓的直起了前半部分的身子，原本逼近在苏白脖子上的指甲也收回。
“鱼人是靠气味来辨别的吗？”
苏白有些疑惑，但看对方对自己打消了疑虑现在的情况下不是让他多想的时候，他一边想要抄开装有鱼人胎儿的玻璃罐，一边想要去牵那头成年鱼人的手。
却没想到后者突然一个闪身，鱼尾巴从他身上滑下来，在离着苏白有十几厘米的距离，冲着空气中嗅闻了几下，最后那白色的瞳孔竖了起来，苏白就只见那条人鱼身上漂亮的尾巴，上边的鳞片就像炸开了一样。
那有着黑色指甲和蹼的手掌大开着，冲着门那边发出嘶嘶嘶的低吼。
苏白也不傻，看鱼人那样，自己身子顿在原地，听了几会之后，便骤然发现门口那处有着油锯轻微的响声，是小丑发现了他的行踪但不想打草惊蛇，在门口那边守株待兔。
“你往里边跑，他一会过来，我尽量拖住。”
鱼人浑身成一种炸开的状态，但即便于伟和他妈妈一样，蜷缩着全身颤抖成一种害怕状态，但也不忘了旁边的苏白。
而后者当然也明白自己是这场麻烦的来源，况且他赤手空拳如果硬刚小丑和油锯的话顶多只有三七分的胜算，三分钟他成七段。
现在这个情况，只有我在暗敌在明，静待时机才能方可化险为夷。
苏白点点头便顺着这个下水道往黑暗的前边跑，周围的黑暗吞噬着让他遗忘的时间，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直到双腿一有着酸痛的迹象，苏白恍然抬眼。
而面前的一幕，让他猛然间有些恍惚，在这处下水道通管的地方虽然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但借着盈盈波光的水面反射出来的光折射，却还是能打量到里边的一点东西。
与前边的监狱牢笼不同的是，在这狭小的空间内摆放着四五张床，而每张床上边都有一个小型的吊机。
上面吊着的一大团一大团的黑东西，苏白离着太远有些看不清，等他摸索在水面上缓缓踏着腥臭凑近时，猛的一下子被吓得有些失声。
吊机上吊着的并不是其他东西，而是一些哺乳动物的上下半身，有的则是相互缝合着，甚至有些动物此时此还没有完全死透，在看到苏白时那已经分不清楚是原装的脸还是后拼上去的头会有所反应。
而更让人恶心的是，在那些吊机下面的床上摆放着的是一堆的人的内脏以及器官，小丑拿他们就像是一些点缀饰品一样在他做出来的最顽强的艺术品上，胡乱的缝合安装。
而更有甚者的床上躺着的是还没有完成的工艺品，一些人只是双腿被截掉，而不知道是不是小丑太久没有来这里的原因，那些工艺品虽然还活着并且意识清醒，但却硬生生被冻饿的说不出来一句话。
看到苏白这个面容陌生的人也只是从喉咙里发出空洞的嘶哑的叫声。
就在苏白为这一幕震惊时，油锯的声音又他刚跑过来的岔路口处传来，而伴随着的是一阵磨牙一样的咯咯声。
“别跑了，这里的下水道就是我的魔术台，我对这里的每一个岔道都明白的不得了，可爱的万人迷，你这一会主动探出头过来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安装一个能正常行走的动物下体。”
是小丑的声音，苏白脚步往后一退原本又想往里逃，但转念一想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对方既然能过来那自然是将前面的两条人鱼摆脱，这回要是再跑便没有了目的性。
只是一心顾着逃命但在这他不熟悉道路像迷宫一样的下水道里，即便是不被小丑追上，也容易在岔路口迷路最终活活饿死成为老鼠的口粮。
既然如此，那倒不如为自己拼一条生路，敌在明我在暗。
等小丑拖着油锯以及身上扛着那条硕大的美人鱼，身体慢悠悠的走过来时，在这一处却没了苏白的身影，只剩下面前把这的几张杂乱无序的手术台，他失败的手术品眼神空洞，嘴巴大张无声的躺在上面。
小丑没做的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