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哥的话压低着声音,但却逐字不落的进了苏白耳朵里,果然在小丑看到自己的艺术品并不受一些观众的青睐时,再次发了疯。
“你们都是猪吗,面对这样史无前例的结合体没有一丝上流人应该表达出来的喜悦和兴奋嘛!你们知不知道我为了创造它废掉了多少好的好的苗子,废掉了多少张海豹的皮!”
小丑一边怒吼着,一边按动了开关,再一次淘汰掉了一批人。
当那些人高高悬挂在上空,有些因为玻璃的刺伤在挣扎过程中血液不断的飞溅,而一些因为动作呕吐声音幅度小幸存下来的人即便是浑身溅满,脸上血肉横飞,
甚至有些因为上边被吊住的人挣扎过烈,玻璃渣子掉了下来直砸中了自己的大腿,那一刻血液喷射痛感席卷了全身,也只是死死的咬住下唇,即便是脸色发白也不敢再叫出一声。
整个场馆死一片的寂静,只剩下海豹的呜咽和上空,快吊死的人的扑腾声。
“你们都傻了吗,装腔作势给谁看?我不让笑就不笑我不让吐就不吐。现在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鼓掌啊,掌声啊!如果场馆的再这样死一片的寂静来浪费我的心血,我就把你们做成跟他一样说不出来话的怪物!”
如果说在台底下,小丑是个挺有礼貌的绅士的话,他在台上收获不到掌声,以及自己想要的会变成彻头彻尾的疯子。
在看到因为他这句话后,观众席爆发出来的猛烈的掌声,那张不知道有什么颜料画出来难闻的,让人作呕的脸上并没有出现丝毫的喜悦的笑容。
苏白不像别人打量着周围人的神色和动作来以免自己太过于惹眼引火烧身,反而是不在意身边人的动作,直勾勾的望着小丑。
对方不对劲,再这么下去,自己估计也得成为吊死的一员。
这才堪堪第一场表演场馆内已经死了1/3,而且这小丑又是要求这又是要求那的,表演时还极度危险,苏白眼睛咕噜噜的打转着,为自己盘算着下路。
“海豹的表演到此结束,可能也是我没有顾及大家的情绪,刚才诸多失礼,请原谅,这样吧,我现在去抬了一件从来不向外展示自己当做珍宝的海洋生物,以作道歉。”
小丑焦躁不安的在台上来回的踱步走着,他似乎对现在场馆里的观众表现非常不满,嘴里边喃喃自语着什么,但由于隔着太远苏白听不清。
只能比较着小丑的嘴巴来复原。
“不一样,跟我原来台上表演时观众的反应不一样…?”
反反复复似乎就这两句,苏白一挑眉,明白这应该就是突破小丑心理防线的关键点,他悄咪咪的看向老大哥,对方那轻车熟路的模样,估计在这里混的挺久,说不定能知道自己想要明白的东西。
“哥,你来这儿的这些日子,知道这小丑什么来路吗?虽然他的举止行为不像一个马戏团专业的表演人员,应该具备的素质,
但不论从他的说话语言还是以及一些动作,不难看出,即便他不是马戏团专业的表演人员,应该也对这方面比较熟悉。”
苏白的意思再明显不过,那老大哥沉思的看了一眼小丑扭头撇向了他。
“我其实觉得他比以前那个马戏团爱好者更像一个外科医生或者实验家,人体蜈蚣其实并不好做出来,光是考虑他们如何相连通在一起,却不产生排异反应这一点就够难。
不知道小兄弟,你有没有听说过农村狗人的故事。”
那老大哥一边说着一边将头凑了过来,这一会儿,小丑将一条麻布破绳系在了海豹的后边的尾巴上,随后拴在了昏迷不醒的女人身上,干完这一系列的事情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表演台。
“人狗?跟人体蜈蚣还有海豹有什么关系?虽然说这小丑也挺像拍花子和拐卖儿童的,但像这种只不过是有点相似,但没有具体依据的线索,咱们两个可以忽略一下的。”
毕竟能交流的时间就这一会儿,等一下又要注意小丑的行踪,苏白想要尽可能的忽略掉没用的线索尽量的抓住重点。
却没想到他的手一一把被那老大哥攥住,在掌心往上有一处玻璃拉开了一大拇指的伤口,由于刚才苏白要注意小丑的行动便没有多加注意处理。
这一会儿伤口往外边周围已经开始发红,有着隐隐要发炎的迹象。
“不用管他,就算是起脓包,拿那片玻璃划下来脓肉就可以,现在最主要的事情还是要怎么逃出去,不然的话,我吃的痛要比这个更大。”
苏白不在意堪堪就要收回手,却没想到,老大哥将他的手又攥了回来,将那玻璃渣子慢慢的往外挑着,剧烈的酸痛感引的其直皱眉头。
“人狗,讲的是有些无德的拍花子,将人拐回去之后把有用的器官去买掉,但一直找不到下家,
便将跟那人差不多大的狗杀掉剥皮,趁那张皮还温热的时候把人拿烫水过一遍,在其还有气的时候,再将那张皮披上去。”
苏白是个通透的孩子。老大哥一讲这儿,他就瞬间联想到了上边儿披着海豹皮的人,但那上头触目惊心的缝合线,却又昭示着他跟人狗又是不同的制作方法。
“脑子要拐拐弯,不能直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