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许往前了!”
“后退!”
“你这厮,我与你说话,居然敢无视我?!”
夏侯灶勃然大怒,伸出手来就要拔剑,一旁的副将死死抱着他,惊惧的叫道:“太尉!太尉!他们是身毒人!他们听不懂啊!!!”
这里是西庭国的边境,通过一道狭窄的谷口,身毒的商队在这里排成了长龙,身毒的商业在这片地区,都算是比较发达的,而这次前来的,也不只是商贾,还有很多的学者,以及他们的官员,被押送而来的隶臣等等。
整个西庭国都显得有些灰白,可道路上却十分的热闹,那些身毒人大声的交谈着什么,时不时就有官员骑着骏马,正驱赶着那些隶臣们前进,从孔雀王朝到弑君者,军事实力出现了断崖式的下滑,其实这主要是跟如今婆罗门教的兴盛有关的,在过去,孔雀王朝虽然也有隶臣,有贱民,可数量并不多,主要是由战俘来构成的。
面对国内的破产者,庙堂会给与一定的帮助,也会征召他们成为常备军,以此减少失业人数,减少治安压力,可到了如今,种姓制度再次变得严重,国内大量的百姓都被定义为贱民,被剥夺了一切的权力,包括当兵的权力,这就导致双方的疆域差距不是很大,而兵源的差距是天差地别的。
此刻,这些隶臣低着头,在官员们的驱赶下,正在朝着西庭国的方向缓缓前进,他们是来这里修建皇陵的。
夏侯灶率领八百大军,坐镇在这里,盘查往来者,保护身毒的商队。
可这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那位大汉孔雀王,怎么说呢,做事混乱没有章法,没有个先后顺序,直接全部一起搞,有的在修建道路,有的押送隶臣,有的是来做贸易的,有的是被迫来搞贸易的,前来的人员混乱,彼此没有先后,而且这些人很不守规矩,常常做出让夏侯灶格外愤怒的事情。
让他们乖乖的排成一个长队,逐一通过盘查,居然是如此的困难,到这里的身毒人每一个都想着能不能占点便宜,能不能偷偷插个队,哪怕是比别人多走一步,他们都会很满足。
夏侯灶看着那几个跃跃欲试,还想继续往前的身毒商贾,“译者呢?”
“译者在那边联系送隶臣的那些人....”
“算了,我自己上去说!”
“啊?太尉,您何时学会了身毒语?”
“这几天听那些译者和商贾们交谈,我感觉自己也掌握了些要义!”
夏侯灶自信满满,上前便与那位商贾交谈了起来,他大声的说着身毒语,身后的那些甲士们,顿时就惊呆了,自家太尉居然还有这个本事?听人家说了几句,就学会了??
惊呆的不只是甲士,包括那些身毒人也惊呆了,因为他们完全不知道面前这位将军在说什么话,那绝对不是自己所听过的任何一种语言。
夏侯灶手舞足蹈的,大声的诉说着,身毒人满脸惧怕的后退了几步。
“你看!他们都听懂了!”
西庭国的几个县城,成为了如今最大的贸易区,来自中原的商贾们和来到这里的身毒人进行贸易,贸易的大头主要还是集中在丝绸上,丝绸无论在什么地方都是很受欢迎的商品,铜器和瓷器当然也是,而大汉的商贾们,比较看重的就是棉,粮食,以及香料,这些贵重物,在身毒人这里是非常多的。
只是在一瞬间,西庭国就陷入了一种莫名的繁荣之中,到处都是商贾,拉住彼此,虽然大多数语言不通,却还是凭借着手势之类的进行交易,刘启开心坏了,只有曹窋看起来却不是那么的高兴。
“从身毒前来的商贾太少了,现在来的人,根本吃不下这么多的货。”
“我带来的商贾太多了,若是收益不大,那光是这赶路耗费的成本都挣不回来。”
曹窋皱着眉头,忧心忡忡的说着。
刘启就坐在他的身边,看着曹窋手里的最近的贸易情况,因为西庭国缺少人手,这次又要操办这么多的事情,刘启身边几乎都没有大臣陪同了,诺大的王宫里,居然只有曹窋和刘启两个人,就连那些近侍,都被刘启派出去做事去了。
“仲父啊,目前来说,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身毒跟西庭国之间的道路,并不好走,你看如今这个季节,此处还是这般炎热,可是往身毒那边走,越是往那里走,就越是得多穿衣裳,尤其是进身毒的那几个山口,连北军将士都曾被冻杀,何况是商贾们呢?”
“这些身毒人怕冷,道路又非常的坎坷,若不是那位孔雀王强行下令,要求商贾们前来西庭国,就是这些人,怕是也没有啊,再过几年,等道路修建好了,马车能通过,情况就会好很多....”
曹窋板着脸,“不行。”
“你有所不知,这一次我们外出贸易,是顶着很大的压力,食货府也是如此,群臣都不赞同开商,只是如今尚方有成就,他们还不曾发难,一旦我们这次失败,没有获得足够的利益,这些人定然反扑...如此一来,我就是辜负了陛下的厚望,没有能完成他的命令啊!”
刘启有些惊讶的看着曹窋。
果然,这大丈夫还是要多做事啊,只有遭受了磨砺才能成长,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