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算了!算了!”
刘长赶忙挡在刘盈的面前,拉着他。
“孩子还小,有什么事,等送走了群臣再说!”
刘盈怒气冲冲的瞪着那不成器的儿子,骂道:“滚去甘泉宫等我!有你受的!”
刘祥躲在曹皇后的身后,很是委屈,叫道:“这是仲父所送,阿父何以要打我呢?”
刘长黑着脸,“我何时送你的啊?”
“仲父不是告诉安,让我自取吗?”
刘长转过头来,缓缓看向了吕后身边的安。
安乖巧的看着他,摇了摇头,“断无此事。”
刘长哪里会相信,顿时勃然大怒,上前就要揍他,这次,却是刘盈急忙拦住他,“长弟!算了!算了!孩子还小!”
“你们两个给我滚去厚德殿去!”
太后瞥了一眼刘长,“不过是孩子间的嬉闹而已,何必如此?”
“阿母!你怎么能如此溺爱啊!他们都敢合伙来偷我的剑了!”
吕后头也不抬,冷冷说道:“不过是借来玩几天,总比某人在皇宫内打家劫舍要好吧。”
好在,群臣在列,吕后也不好不给儿子颜面,挥了挥手,便让近侍带着自己两个孙子前往厚德殿。
看着这一幕,群臣却不由得笑了起来。
“大王,此二子都颇有大王的风范啊...一个敢说,一个是真的敢去做!”
张良笑着说道。
“我那孩儿,跟随您学习之前,可是跟寡人一般,乃是老实憨厚之人!”
“哦,这么说,是老臣将他教坏了呀!”
太后再次瞪了一眼刘长,对张良说道:“留侯不必在意这竖子...您这些时日教的很好,尤其是您给安讲述法儒之别,那一段是最好的,我都学到了不少啊。”
张良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几分,“多谢太后。”
刘长若有所思,开口说道:“留侯大才!改日也得给寡人讲一讲才好啊!”
“唉,大王,臣老矣...也就能做做为孩子启蒙的事情,大王这般聪慧,身边又有张相,韩太尉这样的贤人,又何须向臣请教呢?”
“留侯啊...您是阿父留下的重臣,我对你十分的尊敬,您如今年迈,可您培养出了两个儿子,不疑名列三公,您的次子,寡人召进少府做事,他们定然会不辜负您的名望,成为大汉股肱之臣啊!他们都是有才能的,您得以身作则,不要让他们步入歧途啊。”
“臣遵命!”
刘盈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们三人聊天,只是很寻常的聊天,自己怎么总觉得他们都是话里有话呢?
宴席正式开始,刘盈也就将方才的对话抛掷脑后了,他开心的说道:“唐王此番击破匈奴,踏平龙城,这般功勋,是前所未有的!这样的事情,可以让天下人都知晓,赦免轻罪徒,令天下同庆!告祭祖庙,以安先祖之心也!”
群臣深以为然,这样的大事,确实值得普天同庆。
刘盈率先举盏,大臣们纷纷恭贺,群臣已经有很久没有如此开心过了,仿佛一时间就回到了高皇帝的时代,群臣大口吃着肉,肆意的聊着天,也不再拘束,时不时跳出几个脏话来,史官早就被刘长给赶了出去,就连刘盈,也在这些莽撞人的影响下,时不时说出几个入字来!
太后茫然的看着这一幕,场面愈发的熟悉。
刘长整个身子前倾着,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肉,双手挥舞着,在群臣的注视下,说着各种趣闻。
“他们甚至给我立了祭祀,硬是说我是大力神...你们知道他们的那种祭祀吗?他们就是在大石头上雕刻,弄出各种奇怪的花纹,撒上一些我也不知道是啥的东西,前面还放着祭品!”
“这给我气坏了,我说自己不是大力神,他们不信,气的我举起那祭祀用的大石头就丢了出去!”
“哈哈哈~~”
群臣大笑了起来,都是盯着刘长的嘴,他们也知道,大王说的未必就是实话,可耐不住大王说的有趣啊,深情并茂,举手投足之间,与高皇帝几乎一模一样,连那坐姿,语气的停顿和时不时摸鼻子的习惯,都是高皇帝的样子。
“我这没抓住稽粥,冒顿也病死了,可冒顿的妻妾都落在了我的手里,我也没有将她们给特意带回长安,主要是担心张相!”
“哈哈哈~~”
不只是吕后,在群臣眼里,过去那身影与面前这身影也是在逐渐的重合,尤其是那些老臣们,看向刘长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张良叹息了一声,拿起了酒盏,他本来已经有很多年不曾饮酒的。
唯独叔孙通,此刻还是在提醒着群臣要牢记庙堂之礼!
刘长却摇摇晃晃的走到叔孙通的身边,搂着他,笑着给他敬酒,看着叔孙通那敢怒不敢言的模样,群臣纷纷哄笑了起来。
纵然是周昌,此刻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抚摸着胡须,满脸的笑意。
当宴席结束的时候,刘长在两个近侍的扶持下,缓缓走回了厚德殿内。
当他回到厚德殿的时候,两个小家伙还在吵架。
“你跟着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