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师父果然狡..聪慧!寡人这就去追!”
刘长大喜,一旁的栾布却有些迟疑,“大王,稽粥派遣使者前来归顺,我们跟着他的使臣去攻杀他,是不是有些太...师出无名啊。”
“哎,这就是他们的计策,他们就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迷惑寡人,寡人岂能为他们所欺?!”
刘长即刻带着栾布,带着一众骑兵迅速出发,只要能找到稽粥的位置,那就好办了。
看着刘长马不停蹄的离开,韩信再次抚摸着胡须,稽粥这个人确实有些能耐,还懂得用大义来拿捏,只可惜啊,拿捏错了人,刘长这种人还会在意什么师出有名吗?你越是退让,刘长就越是要上脸。
韩信即刻下令,全军再次推进。
在草原上进行跟踪,有些时候很容易,有些时候也很麻烦,马粪,水源,都是最好的追踪物,可是,风沙和雨水有些时候也会影响到判断,同时,刘长他们不能追的太近,也要防止其他部族经过时留下的痕迹产生误判。
可好在,韩信早就想到了这些,因此,他才特意派遣了人跟着那些使臣回去...这些人的任务,并不是去见稽粥,而是在前方给刘长引路。
韩信从来就没有想过要跟稽粥议和,稽粥这人,不除不行,若是让他活下来,以后定然是大汉的心腹之患,危害甚与冒顿。所以,无论如何,都得杀了他。
刘长亲自带队,军队分成了三部,刘长本来是自己想带着先锋斥候在最近处跟随的,奈何,他的战马太显眼,人也太高了,不适合在近处跟踪,只能是在中军的位置上,上前跟踪的事情便交给了栾布,而刘长身边的副将,则是换成了另外一个年轻人,这是北军的一位将领,这将领叫柴奇,是个看起来很凶悍的年轻人,先前多有军功,军中将领对他甚是服气。
至于他们为什么对这年轻人如此服气,是因为这个年轻人的阿父叫柴武。
柴武在开国军功排名里排十三,而他的年纪却很小,比周勃都要年轻很多,先前在讨伐韩王信的时候,他率领大军大破匈奴骑兵,得到高皇帝的赏赐。他目前就在朝中担任九卿,为人少言寡语,跟老臣也不是一条心,算是开国功臣里罕见的偏向刘长的大将了。
至于他为什么跟老臣们玩不到一块去,大概还是因为他的年纪问题。
其他老臣都是差不多的年纪,纵然有相差,也不过是十来岁,而他的年纪也就跟栾布差不多大,跟那些老臣们自然是玩不到一起的。
对于柴奇这个校尉,刘长却非常的喜欢他。
两人臭味相投,柴奇酷爱饮酒,喜欢吃肉,好弓马,两人的兴趣爱好居然是出奇的一致!
柴奇在长安也略有威名,知道他阿父的人,都忍不住的感慨:“虎父犬子!”
而对他人的感慨,柴武也做出了回应,“家门不幸!”
也不知道那般沉稳,心思缜密的大将军柴武到底是怎么生出这么一个混账东西的。
此刻,两大混账走在一起,那是相见恨晚,潸然泪下。
“大王啊,您是唯一觉得我有豪气的人了,长安之人,大多厌恶我,多次欺辱我,将军傅宽有个儿子叫傅精,您知道他吗?我脸上这个伤疤,就是他当初打的!”
“哎呀!我太知道他了!他先前差点被我打死,从那之后就再也不敢出门了!”
“原来是大王打的啊!我当时还在想到底是谁为我复仇呢!”
“大王,我知道一处酒肆,等我们入了稽粥,就回去一同饮酒!”
“哎呀!我也正想这么说啊!”
两人越聊就越是开心,很快就开始狼狈为奸,谈论起长安中的美人了。
刘长不知道的是,历史上,这位柴奇混的很惨,之所以混得惨,是因为这厮跟某位厉王合伙谋反,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当他开始谋反的时候,他阿父柴武还活着...柴武黑着脸将谋反不成的儿子交给了文帝来发落,文帝看在柴武的份上,没有处死他,只是下令不许他继承爵位。
前方的斥候还是不断的传来最新的消息,告知使臣们的去向。
令人惊讶的是,这些使臣居然是一路朝着北方前进,按着原先的情报,刘长推定稽粥是在东边的,看来,这推断是错误的,稽粥同样也来到了这边,或许是想要避开两个兄弟的锋芒吧。
而在这个时候,护涂已经占据了大量的领地,收拢了不少的部族。
他是格外的兴奋,他自己都没有想到,事情的发展会如此的顺利,自己那哥哥居然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此刻的护涂,骑着高大的战马,浑身都戴着大单于所能佩戴的装饰,俨然已经将自己当成了冒顿的继承者,同时,他对陆贾和格也非常的看重,为了照顾骑术不精的陆贾,他甚至造了一辆奢华的车,专门让陆贾来乘坐。
众人在一处高坡停了下来,将士们开始忙碌了起来,而护涂却是笑呵呵的扶着陆贾下了车。
陆贾看着对自己如此恭敬的护涂,不由得感慨道:“没有想到,大王居然还知道礼贤下士的道理。”
“哈哈,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