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刘长从厚德殿醒来,这座大殿并没有任何的变化,太后为他留了下来,原先曹皇后想要将这个府赐予给另外一位美人,让她跟自己的孩子住在这里,奈何,太后并不同意,还将曹皇后训斥了一顿。
“大王!吃肉!”
近侍谄媚的笑着,便端来了饭菜,刘长却一脸的不悦,“我都吃了半年多的肉了!好不容易回来,你还给我上肉?!去给我换个清淡的!”,近侍一愣,大王居然不吃肉了?
刘长便跑去椒房殿内,吕后正在给刘安小心翼翼的喂吃的。
刘长大笑着,一把将刘安从太后的怀里接过,小刘安瞪大了双眼,打量着面前的刘长,忽然咧嘴傻笑了起来,刘长笑骂道:“看你这傻样子!笑起来跟傻子一样!”
吕后瞥了他一眼,“三百步笑五十步!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阿母...我笑起来可不傻!”
“哼。”
吕后冷哼了一声,又将刘安给抢了回来,继续给他喂吃的,刘长看着小家伙嘴巴都被塞满了,鼓鼓囊囊的,不由得摇起了头,“阿母,少喂点吧,这都给喂成五哥了,你看他的脸都胖成啥了!”
“没你吃的多!”
“不是,阿母,我才是你的儿子啊,你怎么总是站在他这头呢?”
“安可不像你,他乖巧的很,从不惹我生气!”
“那不是还没长大呢吗...”
吕后抱着小孙子,满脸都是慈祥的笑容,“我的安儿最乖啦,对不对啊?”
小家伙笑了起来,叫道:“母!母!”
“嗯??”
刘长大惊,“会说话了?”
吕后将他放了下来,小家伙便在椒房殿内爬了起来,吕后笑呵呵的看着他,刘长坐在一旁,“阿母...我还没吃饭呢!”
“嗯。”
吕后点了点头,眼睛却还是在刘安的身上。
“阿母?”
“母!!!”
“你干什么!差点把安给吓着!”
刘长黑着脸,他终于明白,自己的位置已经完全被这竖子给取代了,他低声的嘀咕着什么,直到宫女带着小家伙出去玩,吕后这才嫌弃的看向了刘长,“你什么时候走?”
“我才刚来啊!!!”
吕后板着脸,严肃的说道:“毕竟唐王以国事为重,不顾什么私情,毕竟是大丈夫嘛,我还以为大王今日就会启程呢。”
“咳咳,季布来过?”
“说吧,来长安做什么,诸侯王没有得到诏令,带着军队前来长安,这是死罪。”
刘长挠了挠头,说道:“就是来看看阿母,大哥,安...顺便休整片刻...寡人倒也无碍,寡人之勇武,纵然项籍也不能比,不会觉得疲惫,可是寡人的军队,不断的征战,疲惫至极,整日紧绷着,我就带着他们来长安休整。”
“你的军队里,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胡人?”
“我的军中,都是唐国的勇士,是跟着寡人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哪来的胡人?!”
吕后一愣,“好吧,稍后我会派遣夏侯婴前往,进行赏赐,不会亏待你这些勇士的。”
“好啊,按着我记录的功劳来吧?”
“呵,按着你记录的,那岂不是要封一万多个彻侯?”
“额...那按着栾布记录的来?”
“按着季布记录的来,他不会说谎话,不会弄虚作假。”
“阿母是说我会弄虚作假?寡人堂堂诸侯王,一言九鼎!!”
吕后的脸变得很是精彩,她发现,这个竖子一回来,自己就无法再保持平静,猛地拿出了一旁的木棍,刘长转身就跑。
当刘长走出了皇宫的时候,群贤毕至。
周胜之,吕种,樊市人,灌阿,宣莫如,周坚,卢他之等人都来迎接他,刘长大笑了起来,急忙跟他们寒暄,“大王!”,群贤们热泪盈眶,灌阿抹着眼泪,抱着刘长的手臂,死活不松开,叫道:“大王这次前来,就不能再将我们丢下!”
刘长大笑,揉了揉他的头,“你这厮怎么还是这么点个头,你都没长啊!”
“大王离开之后,我们整日都是在太学内,再也无法外出,那个掷衣廷尉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起初看他很和善,没有想到啊,他比宣义还要凶狠,大王,你看我的屁股,都差点被他给打烂了...”
刘长问道:“你们知道我唐国的廷尉是谁吗?”
“谁啊?”
“张不疑!”
“啊?!还有这种好事?!”
群贤格外羡慕,张不疑那可是好人啊,他来当廷尉,那他们岂不是就可以在晋阳城内横行霸道?
“那我的兄长呢?”
樊市人急忙询问道。
“哦...伉在唐军里担任要职!”
“是裨将?还是校尉?!”
“额...就这么给你说吧,若是没有伉,就是我唐国的太尉,都拉不开弓!”
众人大惊,周胜之却皱着眉头,运箭矢的民夫??
“那我的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