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不指望自家这位哥哥能跟慕表哥一样体贴温柔了,不欺负她就万事大吉了。
“好啦,你也别太担忧,江家资历雄厚,岂是那么轻易就被摧毁的。”好歹父亲做了大半辈子丞相,又有那么多人脉,不会应付不了的。
他心里清楚的很,既然父亲能稳坐丞相之位这么多年,怎么可能没点手段,只不过他忠心的人是圣上罢了。
话虽这样讲,可江行歌心里就是堵得慌,如果到最后还是无法解决,她就要去找表哥和轻烟了,她想。
也不知为何,她其实挺怀疑祈王的……
毕竟现在就只有他的嫌疑最大,他想做太子的心思明摆着,虽然明面上看着恭敬,可她才不会信。
拥护太子的人不在少数,其中最重要的一个,就是丞相府,慕家虽然明说了不干涉这些,可仅凭轻烟是准太子妃这一点,慕家就已经站到太子那边了。
所以百里祈一定会想方设法铲除最大的两个威胁……
江行歌叹了口气,心情无比沉重。
——
养手的日子里慕轻烟是真的不曾踏出王府一步,每日不是看书赏花就是陪着上官柔给她解闷,中途还抽了一日教慕幽那小丫头练琴,不过她只是在旁边看着给一些指点意见罢了。
慕南平这一走,受影响最大的就是上官柔和江姨娘,一个是妻子,一个是小妾。
特别是江姨娘,她之前本来就很少看到慕南平,去她院子里的次数少之又少,现在好了,人直接走了,留她一个人独守空房。
又加之对上官柔母女的怨气,所以最近她的火气大的很,时不时的就将火撒在侍女身上,久了侍女看见她就变了变色,做事也不利索。
见此,江姨娘就更觉得心烦意乱了,干脆把怒火转移到门口的木枝身上,每每路过都要冷嘲热讽几句,有时候甚至唤他进屋训斥。
不管是有理没理,木枝全都沉默着受下了,全程都不为自己辩解一声,像根木头似的。
江姨娘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只觉得无趣,但是心里头却越发的憋屈,若是再不发泄出来只怕是要疯掉。
“跪下。”她冷冷的看着木枝吩咐。
木枝愣了一下,倒是没有跪,男儿膝下有黄金,他不能平白无故的对一个女人跪拜。
见他站着不动,江姨娘目光一凝,威胁道:“你敢违抗主子的命令?现在本夫人才是你的主人。”
木枝犹豫了片刻,最后选择单膝跪下,身后的侍女埋着头都不敢看一眼。
“这才像话,听话的人本夫人才会喜欢。”她高傲的扬起头,冲着身后招手。
侍女连忙上前小心翼翼的询问:“夫人有何吩咐。”
“去拿一些果子来,没看见屋里都没吃的了?你怎么做奴才的?!”江姨娘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
侍女咬着唇不敢说话,她也不敢反驳,原来服侍夫人的不止她一人的,可后来夫人把其他的侍女都赶去做粗使丫鬟了,只剩下她一个人,夫人又要求必须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若是她稍微离开一步,夫人就会打骂,所以她怎么敢离开夫人的视线之内。
侍女只能委屈的离开。
江姨娘训斥完了,一回头就发现木枝看着她,看见她回头又慌忙低下了头。
“你好大的胆子。”她挑眉。
木枝抿唇,身子跪的笔直,“属下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
突然,木枝开口:“属下希望夫人收敛一些,不要让王爷失望了。”
江姨娘瞳孔猛的一缩,突然举起被子狠狠冲他砸去,这次,木枝躲开了。
“狗奴才你说什么?!不过就是一个低贱的奴才,你也配对本夫人说教?”
她本就在暴怒的边缘,现在彻底被木枝刺激到了,干脆也不压抑了。
听着她的谩骂木枝皱着眉,因为江姨娘的话真的很难听,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他也不是普通的侍卫,他也是暗卫的一份子,怎么能遭受这种的待遇。
一时间,他心里也开始不满起来。
江姨娘这几天火气格外的大,感觉浑身都是火气,正愁没地方发泄呢,木枝好巧不巧点燃了导火线,她直接开始骂。
一开始木枝也没有吭声,虽然冷着脸,但还是保持着做属下的本分没有任何反应,任由她喋喋不休的骂着。,
知道他听见那句:“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时,猛的抬起了头,瞪着面前的女人。
他一改往日的逆来顺受,正冷脸看着他,眸色暗沉,丝丝冷意从他体内散发出来,江姨娘心里一惊,但是惊讶过后就更恼怒了。
“你是什么东西敢拿这样的表情盯着我!”
突然,木枝起身速度极快的按住她,一手掐着她的脖子,表情十分冷漠。
江姨娘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特别是那双布满了老茧的手正掐着她的脖子,让她呼吸困难。
她用力扒着男人的手,呼吸困难,字一个个的从嘴里挤出来,“放,放手!”
木枝虽然震撼自己的举动,但是他不后悔,看到她惊恐的双眼后稍稍回了一些理智,稍微松开了一些,但是没有放手。
目光紧紧的粘在她姣好的面容上,这么多年养尊处优,江姨娘的皮肤状态很好,生过孩子的她眉宇间更是多了几分妩媚。
木枝的视线渐渐往下,落在了她白皙的脖子,再往下,就是完美的曲线。
现在天热,女人也没有穿那么多,一层层薄纱反而更显得若隐若现,不过胸脯确实十分的明显。
顿时,木枝脑子一热,盯着那处高耸的地方一动不动,因为呼吸急促,女人的胸脯也剧烈起伏着,就好像在向他招手。
不自觉的,他脑中就回想起了那夜听到的声音,眼前的画面又太有冲击感,被他压着的身子是女人特有的柔软,香气也钻进他的鼻翼间。
就在那一瞬间,木枝感觉自己浑身发烫。
不光是他,江姨娘此时也瞪大了美眸,不可置信的望着他。
这该死的奴才,他竟然、竟然敢对她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