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之上,张远一脚重重踏在甲板。
“嘭——”
两丈轻舟在这一脚下,整个崩碎。
天龙之力,肉身极致!
一脚之力,重于万钧!
他身形借这一脚之力飞身而起,带着轰鸣的罡风,向着前方楼船冲去。
三艘大船在前,张远竟然一人冲杀!
那三艘大船上的乘风帮帮众都是愣住,叫嚣声音卡住,仿佛被捏住嗓子的公鸡,呆愣在船头。
张远的勇猛,让这些江湖武者感觉后背发寒。
张远人上两丈高,手中竹篙握住中间位置,扭腰投出。
细长的竹篙如同投枪,带着呼啸,划过十丈江面,扎到当先大船的甲板上。
船头,一位挤在船舷前的乘风帮帮众被竹篙当胸刺穿。
竹篙带着其身躯倒飞,撞在另外一位帮众身上,再穿一人。
两人被竹篙上巨力撞着往后倒飞,然后撞在船舱上。
“嘭——”
竹篙上微微一震,整个船舱炸裂。
穿透劲!
如同长枪弩箭一般的竹篙炸穿船舱,穿过船舱,再扎一位帮众身躯,横越整个十丈船身,带着三道身躯,再越十多丈江面,扎在第二艘大船的船头下方。
“嘭——”
竹篙钉在第二艘大船的船舷,三道身影被穿透,挂在其上随竹篙震动晃荡。
穿一船,三人,扎入第二艘船船身。
这一击,让两艘大船上的乘风帮帮众浑身震颤,面色苍白。
他们要截杀的,是什么样的强者!
之前的所有血勇,在这支竹篙前,烟消云散!
“苍啷——”
长刀出鞘的声音响起。
双刀展开如同展翅雄鹰,张远身形飞落第一艘大船的船头甲板上。
“嘭——”
一脚踏下,十丈大船震动,船尾直接翘起,船头甲板轰然崩碎,船板飞溅。
这一脚,至少三十万斤重!
张远身形落下的周围两丈方圆,那些乘风帮帮众全都被船板碎片穿透,鲜血带着木屑飞散。
“杀。”
张远的低吼仿佛从深渊中来。
古秦刀飞甩而出,厚重的长刀斩断左侧三道身躯,飞旋着往后方的船舱撞去。
甩刀的瞬间,张远已经一步踏出,身形冲到右侧,雁翎刀横握,刀锋向外,贴着手臂外缘,扭身横带。
清亮的刀锋好似一道闪电,在来不及躲避和抵挡的乘风帮帮众身上划过。
鲜血喷涌而出,将本就破碎的甲板浇成鲜红。
人随刀走,身如清风。
长刀横斩十三道身躯,张远脚下跨出五步,飞身追上斩断“乘风”大旗的古秦刀,伸手握住。
“咔嚓——”
“乘风”大旗旗杆断裂。
“轰——”
直到此时,本被张远一脚踏着深陷江水半丈的大船方才轰然上浮,整个船身歪斜,似乎要直接翻入江水。
船身直被抛起三尺,再砸入江水,激起一片水雾。
船上所有的帮众都站立不稳,四处翻滚。
“嘭——”
张远脚下踏出,手持双刀再次冲出。
大船震荡,对他没有丝毫影响,他的双脚仿佛是长在船面,一步步前行。
每走一步,便是一片鲜血飞溅。
长刀每一次挥舞,就是性命的收割。
脑海之中,“道义”两个大字金光闪烁。
几道记忆画面流淌,让张远身上气血升腾好似煮沸的江水。
这些乘风帮帮众的记忆,其中可见一次次劫掠与杀伐。
陈洲江湖,道义何存?
“唐三胖,入乘风帮三年,劫掠十三次,杀一人,斩之——”
长刀斩断那黑衣胖子的手中刀,刀锋前扫,将其胸骨和内脏划断,让其扑倒在地,鲜血顺着甲板喷出。
张远再进一步,长刀挥出。
“杜二狗,入乘风帮一年三个月,杀三人,奸淫一人,斩——”
刀锋斩在一位满脸苍白的青年脖颈,头颅与鲜血飞起。
“白驹,乘风帮追风堂执事,入帮八年,杀十三人,劫掠五十八次,斩——”
长刀甩出,扎在前方想要奔逃的隐元后期中年的腰身,将其钉在甲板上。
张远手中刀随身而走,劈开三道身影,上前将甩出的古秦刀刀柄握住。
“饶,饶,饶命……”被长刀穿透身躯的中年趴在甲板上,口中鲜血喷涌,喃喃求饶。
“盗亦有道,尔等匪寇,无道无义,留命何用?”
张远一声怒喝,长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