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海正在白马山三年都未寻到玉矿,为何张远说杜海正知道那矿藏所在!
那可是青丝玉矿,其中价值,不能用银钱来衡量。
对于精研妖灵战傀之法的杜家来说,青丝玉矿有着难以估量的价值!
难道,杜海正当真知道玉矿所在?
杜海平盯着张远,恨不得现在就出手将其擒拿问个清楚!
庭院之中,道道呼吸沉重。
青丝玉矿,价值连城。
白马山有此等贵重矿脉,才会引杜家人结寨为寇。
张远说的话太过惊世骇俗,以至于无人怀疑其中真假。
这等事情要不是真的,张远就是编也编不出来。
就是区阳也是抬头看向张远,没有怀疑他说的话真假。
张远神色平静。
白马山有青丝玉矿是真的。
杜家谋划这玉矿也是真的。
只是从头到尾,杜海正都未寻到那矿的位置。
至于杜海正是不是杜海平派来的,屠杀百姓行商是不是杜海平的意思,这些,还有谁在意?
所有人都被青丝玉之事震撼,谁会深究这等事情?
“轰——”
区阳一抬手,一道金色光影直上天穹。
敕令!
那是仙秦官员召巡卫军卒,调动卫军到来的令信!
“杜海平,看来你真要随本官去镇抚司中,将事情说清楚。”
区阳缓缓站起身。
庭院之中,所有人向后退去,便是夏玉成和段玉都往后退。
张远身上气血激荡,往前走一步,背后消散的山岳猛虎重聚。
杜海平立在那,一时间有些茫然。
他不明白哪里出了错。
他从到此地拜访郭林阳,再到庭院之中,要压一个小小皂衣卫,自始至终,他错了吗?
一个小小皂衣卫敢对杜家不敬,他堂堂杜九手教训一下,怎么了?
事情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张远,传讯,请苏启雄主司亲自出手。”区阳的声音再次响起。
张远毫不犹豫,抬手,掌心一块青铜色令牌出现。
镇抚司主司令牌!
持此令不代表就是主司,但持此令之人,能在外代主司行事,能调镇抚司皂衣卫兵马,能号令镇抚司供奉出手!
关键,这不是武镇司主司之令。
这是镇抚司文抚司主司令牌!
一位皂衣卫,手上能持文抚司主司令牌!
夏玉成瞪大眼睛,看着张远。
段玉身上气息差点没有控制住。
周围散落的各方俊杰,看着张远手中令牌,都是一脸不敢置信。
张远手掌之中气血灌注,那青铜色的令牌之上有血色笼罩。
庭院之中,有血色凝聚。
杜海平面上露出慌张。
这令牌一旦亮起,镇抚司中就有感应,便会有强者到来。
庐阳府镇抚司中第一强者苏启雄,开阳之上,五境大修。
这位要来,擒自己比捉一只鸡仔还容易。
要是被投入镇抚司司狱,他杜海平的名声可就毁了。
可如今局面,他能怎么办?
他怕了!
“咳咳,小友,何至于此?”
“给郭某一个面子,今日还是莫要劳驾苏启雄指挥使来一趟了。”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响起。
随着声音,一道柔和的金色光晕从庭院外笼罩。
浩然之力。
庭院后方,一位手中拄着黑色木杖的白须老者缓步而来。
随着老者脚步,周围天地似乎都在震荡,好似浪花翻涌。
那等澎湃的浩然之力,在这庭院之中激荡,仿佛要让这小院直接淹没。
张远身后的区阳站起身,身上金色的浩然之力凝为一道金莲,将张远和她护住。
区阳手中,一方淡青色玉印握住,面色郑重的看着步步前行的老者。
“郭林阳。”
这位就是此间隐修,春秋儒道传承的大儒郭林阳。
庭院之中,那些精英俊杰看向面前的郭林阳,面上露出恭敬之色。
郭林阳带着轻笑,看着区阳:“丫头,御史台我也待过,说来,我是云台山左丘先生记名弟子,你该叫我一声师叔的。”
郭林阳曾入朝为官。
他还是云台先生门下弟子。
这些显赫的经历,是他的资本。
“师叔?”区阳面色平静,背着手道:“郭夫子这是在跟本官套交情?”
“你不知本官今日来此,就是为监督你如何择精英入门?”
欧阳凌来此地就是为监督郭林阳收弟子之事!
区阳一句话,让庭院之中那些远道而来的各方精英都是面色一僵。
便是郭林阳也是面皮微微僵住。
“呵呵,老夫自觉退隐之后便再未沾染朝堂事情,只一心读书修行,没想到还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