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监们一拥而上押着周宽,这首领太监下台了,位置空出来他们就有机会了!
一个个争先恐后的想要在皇后面前表现。
元明逸上前搀扶着皇后,一起进了殿内。
皇后站了这一会加上情绪波动大,感觉身子有些疲惫,想到女儿差点受害,手紧紧攥住贵妃榻边缘。
周宽被押进来狠狠地推到了地上。
殿内的宫女太监们看着心里一阵暗爽,这周宽天天仗着是皇后亲带进宫里的,狐假虎威的随便指使宫内的人,大家苦不堪言。
如今看到他狼狈的样子,竟无一人想为他求情。
这时的玉菊看这架势,也吓得不敢开口,她不明白为什么娘娘会突然生周宽那么大的气,但她秉承着娘娘做啥都是对的信念,没有开口。
玉兰一早便知道周宽做的那些事,此时也抱着看戏的姿态,将手上的东西交给皇后。
皇后接过之后,直接甩在周宽脸上,语气薄怒:“看看吧,好好给本宫解释解释。”
周宽此时已经如从湖里捞出来一半,浑身被冷汗浸透了,他擦了下额间的汗水,赶忙捡起来地上的信封打开。
里面赫然是他的字迹,里面交代了皇后的作息时间,凤栖宫的详细地形和凤栖宫的护卫换班时间。
这让谁看都会觉得他在给人通风报信,皇后休息时间小公主定在婴儿房不在主殿,再知道护卫换班时间,想做什么一目了然。
周宽看着自己手中原本应该送出去的信,又出现在这里,偏偏还是被皇后找到。
周宽现在只想着活命,已经没有别的想法了,如若不是那人许诺他有花不完的银两,报酬丰厚,他也不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刚刚也只是想给小公主下药,防止小公主被掳走的时候中途醒来哭闹。
小公主一般一个半时辰就会昏睡,而这个药生效需要两个时辰,药效刚刚好,他刚到凤栖宫恰巧碰到玉菊抱着元清婳。
周宽吓得汗流的更凶了:“娘娘,是奴才鬼迷心窍了,求娘娘饶恕奴才这一次吧,求娘娘开恩!求娘娘开恩啊!”
皇后心疼的摸了摸元清婳的脸蛋,胸腔一阵酸痛。
差一点,差一点没保护好她的女儿。
周宽的举动,同时提醒了皇后,这宫内有太多人看不得她们娘几个好。
皇后向后半倚着贵妃榻,垂着眼帘,长睫投落暗影:“你可知本宫如何得到这封信?”
周宽眼泪鼻涕糊了满脸,茫然的摇头。
皇后冷笑出声:“本宫的人跟着你这几天,倒是给本宫带来了不少好消息。”说到这眼神突变凌厉。
“周宽你好大的胆子,偷本宫收纳在库中不常用的首饰拿去当了,中饱私囊!”
“本宫当初带你入宫,你被迫沦为太监,本宫愧疚于你,平日这些也便罢了,不过是首饰,可看到信得那刻,你真是让本宫凉透了心。”
“你竟与歹人勾结,要将婳儿偷离本宫身边!当初你一家在外乞讨是本宫讲你们带到太傅府,你就是这样回报本宫的!”
周宽此时吓得只能不停的磕头和求饶。
皇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忍着即将滑落的眼泪,看向站在旁边给她顺气的元明逸。
“逸儿,你去将此事禀报给你父皇,连这封书信一同交于你父皇,此事重大,本宫无力再管了,求皇上定夺吧。”
元明逸将信从周宽的身边捡起收好,放入怀中:“儿臣这便去,将婳儿交给儿臣吧,父皇本就命儿臣将妹妹抱过去,儿臣定会保护好妹妹。”
皇后闻言微微颔首,垂头亲昵疼惜的蹭了蹭元清婳的额头,随后将元清婳递到元明逸怀里。
当着周宽的面,吩咐玉兰将婴儿榻搬到她的寝殿中。
原本因为元清婳起夜需要喝奶,奶娘在皇后寝殿中喂奶不合规矩,如今也顾不得了,那些歹人都要将他的婳儿偷走了。
玉菊这时走上前,刚刚她被这一系列的事情震惊到失言,她没想到周宽竟会对娘娘不利。
周宽最会攀炎附势,平日对于她和玉兰也是好言好语的,在她心里周宽一直是自己人,如今她也歇了要为他求情的心思。
“娘娘,奴婢去婴儿房抱公主的时候,瞧见奶娘睡得正香,连公主醒来都没有发现。”
奶娘跪在一旁,原本听到皇室秘辛,心里便惴惴不安,听到皇室秘辛的可没有几个能活着啊。
随后便听到玉菊状告她的言论,赶忙俯身磕了个头,齐齐:“娘娘,求娘娘饶恕,奴婢昨晚照顾公主很晚,实在是没撑住睡过去了。”
原本周宽的事情便已经让元明逸和皇后怒气冲天,乍一听到下人是这么照顾婳儿的,气的两人脸色瞬间阴沉,室内的温度直线下降。
元明逸一手搂紧元清婳,一只手死死地攥着,青筋暴现,眼神狠厉:“好好好,都当孤和母后不存在吗?公主是可以这样怠慢的?”
宫里的人哪见过温文尔雅的太子殿下生气啊,一国储君生气的气场堪比齐冥帝,吓得宫内伺候的宫人跪倒一片,高喊殿下息怒。
皇后气得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