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婳沉思了会,抬头看向萧景淮:“既然你说归顺于我,下次就不要偷偷摸摸的来偷听墙角。”
萧景淮轻笑一声,没有吭声。
元清婳说了一会子话,感觉眼皮子直打架,她还得养精蓄锐等着明天虐渣渣,挥挥手开始赶人了:“你赶紧回去吧,明天有事我会叫你。”
萧景淮坐在床上没有动,垂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元清婳疑惑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
咋的,这人咋还不走,你不走,我咋睡!
一股莫名的起床气涌上心头,还没等发作,便被一股清香扑鼻。
哦吼,是点心的味道。
萧景淮白皙细致骨节分明的手上拿着一个小盒子,里面赫然就是话梅点心,点心是红色的,上面还有小话梅点缀,小巧可爱,看着就好好吃。
元清婳瞳孔瞬间放大,小嘴咧开:“你说你,来就来呗,还带啥礼物啊~还有嘛?”
萧景淮看着元清婳跟表演杂技似的,变脸之快,眉梢微挑,戏谑地望着她:“出门走得急,只带了这些,明日再给你带些。”
狗蛋被这俩人乱七八糟的称呼搞得麻麻的,一个一会本宫,一会我的,一个一会臣,一会我的。
咱就是说,真的不想搞这些规矩啥的,就不要硬凹!
元清婳丝毫不在意他的称呼,她本身就来自于发达国家,讲究民主自由,人人平等,无所谓。
她拿过萧景淮的点心,一把塞进嘴里,幸福地眯起眼睛。
萧景淮见她拿起点心毫不犹豫往嘴里塞,眸子闪了下,垂下头轻捻手指,不知在想什么。
元清婳三下五除二速度极快地把点心吃完了,可见是真的好吃。
元清婳吃完了见人还没走,不解问道:“你还有事?”
萧景淮丝毫没在意她这过河拆桥的话,抬眸看着她,随后伸手为她掖了下被子,坐在她身前,为她挡着风。
他看着外头闪电划过天际的样子,犹豫了下,开口道:“我等你睡着了,我再走。”
元清婳闻言也没再慌的,反正夜冥就在不知道哪颗树上蹲着,萧景淮有暗器能咋滴,目前他的武功在夜冥面前还是不够看。
元清婳毫无负担地躺下了,闭上眼睛酝酿睡意,她刚经历了那场不愿回想的噩梦,如今也不是很想一个人呆着,有人陪着她,有安全感些,索性没再管他。
不一会,她便传出均匀的呼吸声,进入了梦乡。
只是她虽说被萧景淮这一打岔,心情好了许多,并且还吃了好多甜点,却还是睡得不安稳。
她眉头紧皱,外头雷声响一声,她的身子便会跟着颤抖一下。
萧景淮微凉的手轻轻为她展平紧皱的眉头,轻轻拍打她的肚子,安抚她紧绷的身子。
到了后半夜,外头终于没有再响起雷声,只剩哗啦啦的密麻雨声,他才站起身来。
临走前回头看了眼床上睡得安稳的元清婳,轻启唇无声说了句什么,转身离去。
原以为屋里只有他们两人,殊不知躲在角落里看完全程的狗蛋震惊的瞪大了眼睛。
翌日清晨,被雨冲刷过的大地,散发出草木清香,鸟儿重新飞上枝头,争先恐后地叽叽喳喳交流着,仿若在谈论昨日雨势。
元清婳睡得四仰八叉,没个正经样子,娇小细嫩的腿露在外面盘在被子上,枕头也被睡到地上去了,她嘴角还流着晶莹的口水。
狗蛋真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的结构,昨天哭得好像天都塌了,竟还能睡成这副鬼样子,心大的能装下整个宇宙了都。
元清婳早上被余灵喊起来用了早膳,便一直睡到了中午,尹明诗派人来叫,她才勉强睁开了尊贵的眼睛,看一看这美好的世界。
等到她收拾好了,来到尹明诗营帐里刚好赶上吃午膳。
元清婳后半夜睡得极香,一夜无梦睡了好久,坏处就是,躺得久了整个人有点萎靡不振,无精打采地坐在餐桌前。
尹明诗看的直皱眉:“婳儿昨晚没休息好?是不是又贪玩了?”
元清婳一整个被冤枉的表情,小嘴瘪了瘪,还没等她讲话。
外头传来元明逸的声音,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母后,您冤枉妹妹了。”
元明逸大步进入营帐,眸里满是心疼和担忧:“昨日夜里雷声颇大,妹妹被扰得在睡梦中惊醒,吓到了,直到后半夜才睡去。”
“多亏奥利奥去叫了儿臣。”
尹明诗没想到是这样的原因,一时心疼的不知说些什么,自责昨夜她睡得太早,连夜里打雷下雨都没有发现。
她猛地抱紧怀里:“是母后考虑不周,今日婳儿和娘亲一起住吧。”
狗蛋:嗯,称呼乱是从尹明诗这遗传的,不冤宿主。
你瞧瞧这,一会母后,一会娘亲的,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说什么。
元清婳闻言摇摇头:“婳儿长大了,和娘亲一起睡会被笑话的。”
当然这就是托词,在这齐冥谁敢笑话她?嫌命太长了嘛?
尹明诗听着既欣慰又心疼,还有些莫名的心酸,她望着女儿稚嫩的脸庞,心里自私地想要元清婳慢些长大,最好一辈子这个样子,快快乐乐的,不懂外头的尔虞我诈。
可惜,她的女儿从出生起,便不是普通孩童。
她也就是想想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