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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
客栈顶楼的上房内,响起了女子轻柔的、娇俏的、似哭非哭的抽泣。
这一层没有其他住客,楼下亦是空房,堪称四下无人、杀人越货的绝佳之处。
池蓁蓁的手腕被灵力化成的金线绑着?,吊在床架上,脖子高高支起,像只濒死的兔子,完全脱力,只能任凭人为所欲为。
起先,无论她怎么?哭泣求饶,玄月都不肯放开她。
“蓁蓁不是说本君控制欲强吗?即是如此,自?得叫你‘仔仔细细’认清本君的真面?目。”
他揉着?她的小衣,重音悉数放在“仔仔细细”四个字上。
池蓁蓁无力:“……我已经认清过很多次了!”
玄月语气很平静,身下的动作却又快又蛮横,很有割裂感,“但此地不一样。”
这是他们俩成亲的地方。
故地重游,重温旧梦。
想?到从前发生过的事,他恨不得将池蓁蓁弄死在这张床上,将她彻底装到自?己的身体里、骨血里,再不分?离。
但,池蓁蓁只要表现出一点点喜欢他,他便又觉得,之前那些?破事也?不是无法忍受了。
他可以当做无事发生。
只要她爱他。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只要她遵循她的誓言。
……
池蓁蓁不知道玄月在想?什?么?,只觉得他愈发失控,力气大得要命,弥足暴戾凶残。
她双手被吊着?,身体被迫往上。
这个姿势毫无着?力点,实在太累,只能放弃嘴硬,继续求饶。
玄月“哼”了一声。
见她难受,倏地,他伸出手,握住了她纤细的腿,让她能把重心架在自?己臂上。
不过片刻,池蓁蓁眼前炸开了一片一片光,尾椎酥麻,脑袋都跟着?开始浑浑噩噩地眩晕起来。
她脚尖崩成了一张弓,费劲地仰起头?,用力亲上了玄月的嘴唇。
两人交换了一个漫长而湿腻的吻。
……
翻云覆雨,折磨直至天明。
河倾月落时分?,两人才消停下来。
玄月抱着?昏昏欲睡的池蓁蓁,叹气,“……你若是能被装在口袋中带在身上,便十分?不错。”
就像原先那只小兔精一样。
他可以捏着?她的后颈,将她踹在自?己衣襟中。走到哪儿?,带到哪儿?。
池蓁蓁“唔”了一声,只觉得困顿,随口答道:“你这话说出去会被人笑死。”
“为何?”
“堂堂上神殿下,怎可有这种想?法?”
玄月拧了拧眉,反问道:“难道神就不可以有七情六欲吗?”
“……”
池蓁蓁噎了一下,眨了眨眼,怔然。
确实,就算是九州凡间,素来对神佛敬仰,却也?不乏一些?撰写上界情事的话本子。
如此可见,百姓对此接受度良好,没有对信仰的神明灭情绝爱的要求。
只是,玄月与旁人不同。
他纵然是历劫做凡人晏知月时,也?像是不沾俗尘的仙人。
任何出格之举,在他面?前,都像是一种亵渎。
池蓁蓁撒娇卖乖、努力了好久,总算让晏知月身上染了点人气——就算这样,她也?未曾想?过,会有这么?一天,玄月对她偏执至此。
先是囚禁,又隐隐约约表现出寸步不离的执念,到了有些?骇人的程度。
停顿良久。
池蓁蓁终于开口:“纵然如此,我又不是什?么?物件。”
玄月颔首,“所以才让你在九州与本君一道。”
比起神域而言,九州危机四伏,尹祁在旁虎视眈眈,实在叫人放不下心。
但玄月知道池蓁蓁喜欢自?由,不愿意?每日待在折云殿内发呆,这才没有立刻将她送回神域。
顿了顿,他又淡声道:“待此间事了,我便陪你去四处散心,如何?”
话音落下,池蓁蓁什?么?瞌睡劲儿?都给吓没了,“噌”一下睁大了眼睛,迟疑地问:“你说的事了,莫不是……除去义父……”
玄月没回答。
没有说是,却也?没说不是。
泰半就是如此了。
池蓁蓁心头?一跳,继续追问:“这几日,你在九州,是不是已经寻到法子了?”
玄月:“应奇已堕落成魔,又纵魔族肆意?杀害凡人,罪无可恕。”
“……”
池蓁蓁当然知道,但是她可不能眼睁睁看着?尹祁死,“难道就不能让他待在魔界,永远不为祸九州吗?千年之前,本就是神域有愧于他。”
应奇的儿?子被帝江错杀,这才是一切罪恶的根源。
闻言,玄月眼神凝结,冷冷地盯着?她,“你若是再为他说一句话……”
他一定会失去理智,将尹祁撕碎。
池蓁蓁听懂了玄月的未尽之言,恨恨地用指甲抓了一下他光.裸的背脊,嘟嘴,“义父若是执意?要将你杀了,我也?会如此为你求情的。”
他们两个,对她来说,都是重要的人。
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