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已然?不见踪影。
池蓁蓁愕然?瞪大了眼睛,目光四下?转了几圈,仍旧没找到他的身?影。
不过,玄月显然?是在的。
他用灵识同池蓁蓁交代道:“不可叫他看见本?君。”
池蓁蓁:“……”
池蓁蓁:“哦。”
想想也是,玄月容貌旷世昳丽,与剑宗的大师兄晏知月又别?无二致,虽然?他在珠青面前未曾显出模样,但很难不让人联想。
若是神明在世,却?不能怜悯世人的苦难,任凭众生挣扎在水深火热中,叫人如何继续信仰神明?
池蓁蓁敛了心神,不再多想,专心应对面前这个怒气凛然?的男子?。
她主动开口:“你是剑宗之?罢?许久未见,宗门内一切可好?”
青落听了,只觉得愈发愤怒,“妖女!你残害珠璇师妹不止,又害死?知月师兄,毁坏神器碎片,给越阳山招来魔物……竟然?还敢明目张胆在京城内逍遥?!”
池蓁蓁笑了一下?,“我没有明目张胆啊,我每天都呆在客栈内,不曾抛头露脸,明明是你自己找上门来的。”
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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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倒无可辩驳。
今日,确实是青落主动寻上来的。
前些日子?,那两位返回京城,察觉到京城内有异样,亦卜算出九州的破局之?法、恐与此次异样之?人相关,便由?青落率先?前来探听情况。
那两位正是九州正道新的骐骥,在各处设下?阵法、抵御魔族的天才少年。
他们俩的话,如今,已然?无人会怀疑。
可怎么可能是池蓁蓁呢?!
青落只觉得狐疑,不仅仅是所谓的“破局之?法”,更有对池蓁蓁乍然?出现的疑窦。
九州纷乱,妖族似乎并未参与其中,看起来也未与魔族结成同盟。
她明明是一只狐妖,这种时候,为何会跑来九州呢?不怕被殃及,陷入险地吗?
还是说,她根本?另有所图……
倏忽间,青落握紧了手中剑,蹙着眉,浑身?紧绷,愈发戒备起来。
池蓁蓁一点都不怵,依旧站在楼梯上,抱着手臂,倚着栏杆,笑吟吟地望着他,“小道长,你动不了我的,连你们大师兄晏知月都杀不了我,我劝你还是放下?剑。他乡遇故知,我们倒是可以一同喝一杯。”
正好,她也有事想问?问?青落。
正道弟子?不易碰见,既是送上门来的,自得想法子?打听打听。
玄月曾说过,万事万物,是生是死?,都会有自己命定的轨迹。此乃天道法则,就算是神也无法妄加干涉。
既然?如此,解法必然?就在九州之?内。
凡人虽看起来弱小,但却?也磕磕绊绊地存活了数千年,未尝不能撼动魔族之?力量。
池蓁蓁不忍这情形继续下?去,想要助他们一臂之?力。
偏偏,青落并不领情,甚至显出羞恼意味来,大喝一声道:“妖女还想迷惑谁?!我今日定要将你除去,为无辜之?人报仇!”
说完,他持剑攻上来。
池蓁蓁叹了口气,身?形一晃,“噌”一下?蹦出了十步之?外。
她立在客栈大门边,冲着青落遥遥挥手,“那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好啦!”
话音落下?,骤然?间,红衣少女已然?如一缕风一般消失不见。
……
没有玄月管制,池蓁蓁潇潇洒洒,独自在外头晃了一整日。
许是因为那两位回来,城中的气氛比前几日好了不少,街上也热闹了些许,至少能间或地看到有行人来来往往。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到之?前那间茶肆去打听消息。
这回,茶肆内无人在寻衅吵架。
老板请来了一位说书人,将一些民间传言编成了故事,用来吸引茶客。
今日讲的竟然?是晏知月的故事。
“传闻中剑宗那少年,名?晏知月,乃是剑宗上一任宗主之?子?。他身?量颀长,生得剑眉星目。往日总在夜间行动,喜穿黑衣,因为妖物的血溅在黑衣上,不易被人察觉……”
“……”
简直胡说八道。
晏知月一年四季都只穿白。
他的长相也同“剑眉星目”关系不大,是绝对柔和的美貌,偶尔甚至会叫人生出一种雌雄莫辨的感觉。
若是换作女装,或许早已名?动天下?。
只是,他的性子?实在冷淡,气质又飘然?出尘,毫无女气,只显疏离。
池蓁蓁低低地笑了一声。
台上,说书人还在继续:“那晏知月身?怀神剑龙渊,在历练时被狐妖盯上。那狐妖觊觎神剑,卧薪尝胆潜入越阳山,伺机偷走?神剑,打伤晏知月,逃之?夭夭。”
“……”
怎么还有她的事儿?!
“晏知月心怀苍生,虽无神剑庇佑,却?毅然?决然?加入到剑宗抵御魔族的行列中。最终却?又被那只狐妖陷害,在魔族来犯时,命陨越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