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恶意……”
见池蓁蓁转身欲走,那少年却有些不依不饶起来,想伸手抓她。
下一瞬,手腕已经被人扣住。
晏知月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捏住了他的手腕。
他比少年高了大半个脑袋,说话时,低头看他,眼神凌厉,“……她说不必。”
见状,池蓁蓁立马躲到了晏知月的身后,小心翼翼地探头探脑。
少年用力甩了几下,却挣不开晏知月的挟制。
他恼羞成怒,“你是何人?!竟敢坏我好事,来人,把他们俩给我抓起来!”
“是,少城主!”
几名家丁立刻上前,伸手要来抓晏知月和池蓁蓁。
只是,尚未碰到二人,龙渊剑已经悄然飞出来,“铮”地一声,横在他们眼前,挡住他们的动作。
龙渊剑可不是什么普通的防身剑,上面沾满了妖魔之血,银光萦绕,煞气逼人。
几人压根没看到晏知月是从哪里拔剑的,面面相觑,神色恐惧,迟疑着、竟不敢再有动作。
这时,晏知月已经松开那少年,将他往后轻轻一甩。
“我们有事在身,无意与你起纷争,望公子不要继续纠缠。”
说完,他瞥了池蓁蓁一眼,“还不走?”
池蓁蓁讷讷,“哦”了一声,又回头看了那串耳垱一眼,捏着晏知月的衣摆,乖乖跟他走了。
徒留那少年难以置信地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气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少城主……”
“你们这些没用的废物!你们是吃干饭的吗?一个人都不敢上?”
家丁中,有一人曾去拜谒过正道门派,比旁人知晓得更多些。
他小声解释:“少城主,刚刚那人,像是出身正道门派,有灵力在身。我们的拳脚功夫,根本没法……”
少年喝止他:“什么门派不门派的!进了我云落城,就得听我的话!我这就回家去找我爹,把他们驱逐出城!”
……
池蓁蓁牵着晏知月衣摆,快步走出老远。
直到僻静无人处,晏知月才停下脚步,抿着唇,居高临下地同她对视。
池蓁蓁知道自己错了,生怕他斥责,只能率先可怜巴巴地小声讨饶:“阿月对不起,我不该给你惹麻烦……”
晏知月:“错在何处?”
池蓁蓁低低地呢喃:“错在、错在不该拿那些东西,也不该东张西望,耽误阿月的时间。”
说着,她想要将手中的糖葫芦和糖画扔掉。
只是这俩都只略略吃了一些,直接扔掉,实在有些浪费。
这么想着,池蓁蓁的动作便有些犹豫不决起来。
晏知月沉默一瞬,及时开口:“不必扔,你喜欢就拿着吃吧。以后切不可如此行事,平白给自己引来麻烦。况且,世道繁乱,凡人生活不易,一分一厘皆宝贵,更不应随便收下别人的馈赠。”
闻言,池蓁蓁立马又高兴起来,“谢谢阿月!我记得了!”
她一跳,全身上下就是一片叮咚铃铛声。
如此倒不会走失。
晏知月没有再教训她,只是辨别了一下方向,穿过石桥,继续朝城边前行。
这回,池蓁蓁寸步不离地跟在他身后。
“阿月,我们已经走了十几天了,似乎一直在赶路,未曾在任何城镇停下。究竟是要去哪里啊?”
全程,不是在坐马车,就是在行路。
池蓁蓁那日在扶玉峰屋内,听到晏知月他们说起越阳山护山结界的事,大约能猜到,晏知月是要修复结界。
可为何要在人间这般漫无目的地闲逛?
还是说……实则他这次出山,并非是为越阳山结界一事,而是关于他在秘境中得到的那本册子、与琉璃灯有关?
这样下去,要何时才有机会能取到他的剑?
池蓁蓁心下焦急,却丝毫不敢表露出来,只能这般状似随意地试探。
晏知月倒是没打算隐瞒她:“我们要去寻归墟之境。”
“归墟之境?那是何地?”
“归墟之境是传闻中的地方,而今的九州大陆中,并没有这一处。”
池蓁蓁瞪大了眼睛,“那……”
没有这个地方?
那他们岂不是一直在无头苍蝇似的乱窜?
晏知月脚步不停,声音依旧平静,古井无波,“虽只有传闻记载,但既然有归墟白玉存在,那便不会只是传闻。”
归墟之境就算已然淹没在海底,但归墟白玉这么珍贵的东西,理应不会被彻底掩埋。
他们所在的云落城,就地处东海之滨。
这里是与归墟之境最近的陆地城镇。
“……”
说话功夫,城郊小道已经由狭窄变得逐渐开阔,直至视野也豁然开朗。
树丛被抛弃在身后。
面前是一片苍茫大海。
晏知月从山壁跳到底下的礁石上,继而,回过身,向池蓁蓁伸出手。
池蓁蓁心念微动,笑吟吟的将自己的手放入他掌中,借力也跟着跳下去,在硕大礁石上站定。
晏知月带着她,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