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同学羞愧得低下了头。
什么害怕被沈家、商家报复，其实就是在给自己的残忍行径寻找一个冠冕堂皇的借口罢了。
嫉妒！自私！贪婪！
见不得旁人更加耀眼优秀，阴暗地试图将对方摧毁。
现在！内心深处那恶臭腐朽的秘密被挖了出来，暴晒在日光下，越发显得不堪入目、令人作呕。
难道不知道华昭昭无辜吗？不知道自己成了帮凶吗？
知道！
同学们脑袋埋得很低。
方才还义愤填膺地批判指责邱彩玲，这种推卸责任的举动和她有什么区别？如果没有他们的冷眼旁观，甚至推波助澜，华昭昭怎么会被霸凌那么久？
过去四年，华昭昭在学校里就像罪人一样。
她做错了什么？
什么错都没有。
医学院很大，每年在校生好几万，当然不是所有学生都与华昭昭有交集，而商菲儿等人也没有权势滔天到胆敢把校园霸凌的事搞得人尽皆知。
只是，同学们在看到了华昭昭的“丑闻”后，有太多人希望这就是真的。
不加证实就帮着散播开来。
这才是学神校花的真面目嘛。就说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完美的人呢？轻轻松松就能做到他们拼尽全力也未必做得到的事情，太不公平了。
华昭昭就应该是个小偷、学渣，不学无术的二流子。
“仔细想想，这些年商菲儿捏造的所谓的证据实在是假得可笑，而我们这些人就是帮凶！”
一位同学打破沉寂，说得其他人头快埋到地上。
不是没怀疑过华昭昭是被栽赃陷害恶意抹黑的，可就是享受这种墙倒众人推的滋味。
看着原本遥不可及的人坠入深渊……
他们落井下石。
“我们是重点大学的学生啊！”
“我们的所作所为比小学生还不如，实在太卑劣了！造成如今这样的局面都是咎由自取。”
越来越多的同学忏悔出声。
到如今，还是想不明白明明从小到大都是遵守纪律的好学生，勤奋苦读十多年考上顶级院校，怎么就跟校园霸凌扯上关系了？
就是幼儿园的小孩子都懂得“团结友爱”的道理。
“对，我就是商菲儿和邱彩玲的帮凶。”
无尽的愧疚悔恨将雷艳的心划得支离破碎、鲜血淋漓。
她的声音带着痛苦的悲鸣：“明明是朋友的啊。我到底都做了什么？我怎么可以……”
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华昭昭受尽屈辱却无动于衷呢？
四年了！不是四天！
在这期间，但凡有那么一秒钟曾心生不忍，就该施以援手，哪怕只是偷偷地给予一句安慰。可以不敢正面和商菲儿等人作对，但她不该那么决绝地划清界限。
有太多次，商菲儿要求她转发泼华昭昭脏水的帖子。
她居然照做了！
雷艳捂脸抽泣。
“呵！你们现在知道后悔了？还不是因为华昭昭有了大造化了？一个个都是势利眼的家伙！行了，既然大家都不清白，又有什么资格怪我？”
邱彩玲对同学们的忏悔表示嗤之以鼻。
只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等！”
何映红再次拦住邱彩玲。
关于过去的种种，何映红自然是后悔莫及，但好在她和商菲儿并非同个专业，没有迫于对方的威压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
虽然她知道自己的冷漠无视对华昭昭同样是种伤害。
何映红如今只想向邱彩玲讨个说法：“不管我过去是不是间接做了帮凶，邱彩玲，这些年你跟着商菲儿做了那么多错事，总不能连一句对不起都没有吧？”
“可你现在还是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
闻言，邱彩玲气得上蹿下跳。
“何映红，我跟你到底有什么仇什么怨？你干嘛老是抓着我不放？你自己说了，你也是帮凶。”
“你好好地在这边悔过，行不行？”
“不要管我！”
何映红一把攥住邱彩玲的手，眉头深深蹙起：“你到现在还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关你什么事啊！”邱彩玲这回没能轻易抽回手。
她气呼呼地瞪向何映红。
“你特么又不是华昭昭，你管我道不道歉啊？你以为你是谁啊？轮得到你来主持公道吗？”
“放开！”
何映红用力扯了一把，险些没把邱彩玲给扯到怀里。
邱彩玲微愣，一时间忘记了挣扎。
等回过神来，邱彩玲激烈地反抗，几乎手脚并用：“放开我！何映红，你这个神经病！有本事你去把沈禾凝跟商菲儿抓过来向华昭昭道歉啊！”
“消停点！”
何映红盯着邱彩玲这双写着诧异、紧张、害怕、算计等等情绪，唯独就是没有忏悔情绪的眼眸。
“怎么和我们没有关系？”何映红神情严肃。
“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