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到穆辞年的回答,心中实在挂念不已的华昭昭靠了过来,看向他的手机屏幕。
那上面点击放大着一张照片。相片中的女人穿着破破烂烂的粗布衣裳,蓬头垢面、面黄肌瘦,嘴唇被晒得发白干裂渗着血丝,露在外面的肌肤满是青青紫紫的伤痕。晒伤、鞭伤、摔伤、烫伤……她被晒得太黑了,黑到这些伤痕似乎也没那么明显。照片定格的这一秒,她目光瑟缩警惕地看着镜头,手上死死地抓着一个沾满泥沙的干硬馒头。?.?????.??她害怕唯一的口粮被抢走。这种事时常发生。在异国他乡,她艰难求生,苦苦地等待着,等到最后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就是来救她的。珍姐……华昭昭心口一痛,嘴唇翕动着“辞年,这就是珍姐吧?我们能把珍姐接回来吗?”“穆太太?弟妹!”电话那端,任局长嗓音哑哑的。“弟妹!我都听说了,是你提议让穆总派人到海外去找我姐姐的,你和辞年就是我们姐弟的救命恩人啊!”任局长直接改口叫“弟妹”、“辞年”。从前为了避嫌,他在外一直和穆辞年保持距离,私底下也是一口一个“穆总”,公事公办,好像活着只剩下打击报复厉家这一件事。他不需要亲人,也不需要朋友。现在,任局长终于找到了姐姐,也找回了随之消散多年的灵魂,再也不是一具行尸走肉。华昭昭接过穆辞年的手机。“任局长,我也没想到珍姐会在那。”她眼底氤氲着水雾,没忘记不能暴露上一世在海外与珍姐相依为命的事。眼前不断浮现着那些无时无刻不活在饥饿、黑暗、寒冷中的日子。她很庆幸,庆幸自己得到了重生的机缘。她改写了自己的命运,也改写了珍姐的。原来她们不是注定要做任人践踏的蝼蚁,她们也可以自由自在、快乐肆意地活在阳光下。华昭昭不免有些担心,珍姐也不知道在哪里。万一被厉家察觉,夜长梦多……
“任局长,我们得尽快把珍姐接回来,厉家那边如果知道珍姐的身份,很可能……”华昭昭顿住。厉骁那个疯子一旦得知珍姐的身世,能轻易放过?珍姐必然成为牵制任局长的软肋。“办妥了,辞年派过去的人伪装成我姐姐的家属,我姐姐她……”任局长喉头哽了一下,“她的身体被摧残得千疮百孔,干不了什么活,另外矿方那边估计也怕事情闹大。”穆氏的人当然不会傻乎乎地孤身带着钱过去赎人,简直是送羊进虎口。还跟当地政府以及地头蛇联系了一下。他们的身手也不错。过程可谓险象环生。“那边要了十万赎金,让我们把人带走。”任局长当时就安排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都顾不上让人带姐姐去宾馆洗洗换一身衣服,也不敢送她去那边的医院检查治疗。就怕横生枝节。直接往机场赶。“我已经买好了晚上最早的机票,大概飞行18个小时,再加上坐车,明天下午就能到。”“下飞机后就送姐姐去穆氏私人医院。”那边又响起任局长的抽泣声。想来他也明白,姐姐身体状况不容乐观。要不是担心滞留在海外,都不忍心让她坐那么久的飞机。二十多个小时的路程,舟车劳顿。怕是很难捱。穆辞年总算勉强回过神来。“我会交代下去,让医院那边开一个绿色通道,要到的时候提前说一句就行。”“谢谢,谢谢,真是太感谢了。”电话那端的老任又哭又笑、千恩万谢,与从前那个冷面铁血、无惧生死的魔鬼局长宛若天壤之别。多了几分人气儿。作为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任局长也开始相信冥冥之中有什么在指引着。“一定是上天的怜悯,托梦给了辞年,让弟妹提议派人去摸排那些矿场。我永远都会记得穆家的恩情,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任局长恨不能对天发誓。“我绝对不会推辞!”"没等到穆辞年的回答,心中实在挂念不已的华昭昭靠了过来,看向他的手机屏幕。 那上面点击放大着一张照片。相片中的女人穿着破破烂烂的粗布衣裳,蓬头垢面、面黄肌瘦,嘴唇被晒得发白干裂渗着血丝,露在外面的肌肤满是青青紫紫的伤痕。晒伤、鞭伤、摔伤、烫伤……?.?????.??她被晒得太黑了,黑到这些伤痕似乎也没那么明显。照片定格的这一秒,她目光瑟缩警惕地看着镜头,手上死死地抓着一个沾满泥沙的干硬馒头。她害怕唯一的口粮被抢走。这种事时常发生。在异国他乡,她艰难求生,苦苦地等待着,等到最后甚至都不知道他们就是来救她的。珍姐……华昭昭心口一痛,嘴唇翕动着“辞年,这就是珍姐吧?我们能把珍姐接回来吗?”“穆太太?弟妹!”电话那端,任局长嗓音哑哑的。“弟妹!我都听说了,是你提议让穆总派人到海外去找我姐姐的,你和辞年就是我们姐弟的救命恩人啊!”任局长直接改口叫“弟妹”、“辞年”。从前为了避嫌,他在外一直和穆辞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