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听后,微笑着点头,“郭董,你的决定我完全理解。
投资是一件大事,需要慎重考虑。
我相信长阳的条件和优势会打动你们,昆仑昌工业园的落户建设也会成为长阳发展的重要推动力。”
郭望陆点头赞同,“今天的考察让我对长阳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无论是政府的服务态度,还是这里的产业基础和发展潜力,都让我觉得长阳是一个值得投资的地方。
我会尽力促成此事,争取早日让昆仑昌工业园在长阳落地生根。”
秦立再次表示感谢,“郭董,你的肯定和支持是对我们最大的鼓舞。
我们会继续努力,为长阳的发展贡献自己的力量。”
随后,两人道别,郭望陆一行乘车离开。
回到市政府,秦立先去了章诠昀的办公室,简单汇报了一下陪同郭望陆考察的情况,随后回到了自己得办公室。
计铜县县委书记陈鹏、县长许达昌已经等在了李昕的办公室。
见秦立进来,两人忙起身叫道,“秦市长。”
秦立微微点了点头,指了指自己的办公室。
进了办公室,李昕端了两杯茶进来。
坐在办公桌前,秦立双手平放在桌上,看着陈鹏和许达昌,“陈书记,许县长,我看了你们计铜县去年和今年上半年的经济数据。
今天请两位来,想聊聊计铜县经济情况和发展思路。”
秦立说着抱起手臂看着两人。
许达昌看了一眼陈鹏后,叹了口气,看向秦立的眼神中充满了无奈与忧虑,“秦市长,我们计铜县地处偏远的大山腹地,这里的自然环境非常恶劣,土地贫瘠,资源匮乏。
有句古话说得好,‘天无三日晴,地无三分银’,这正是对我们县的真实写照。
这些年来,我们的经济一直发展不起来,人民生活水平也难以提升。”
许达昌顿了一下,继续说道,“五年前,我们县的人口还有36万,但现在已经锐减到了22万。
造成这种人口锐减的主要原因,还是因为我们太穷了。
这里的土地贫瘠,主要农作物就是玉米、红薯和土豆,这些作物的产值低,难以带动经济发展。
而那些年轻力壮的劳动力,只要能有机会出去打工,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开家乡,去寻求更好的生活。
很多年轻人在外面站稳了脚跟之后,就会选择把家人也接走,这使得我们县的人口流失问题更加严重。”
许达昌的脸上满是苦涩,“虽然计铜县一直被列为全国贫困县,国家、省市也给予我们很多补贴,但由于我们自身产业发展不起来,人均收入一直很低,去年甚至不到300元。
这样的生活条件,让很多人都失去了留在计铜县的信心。”
秦立听后,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陈书记,许县长,我看了你们县去年的经济数据,确实呈现出相当不错的增长势头,同比和环比增幅都很大,这表明你们县的发展态势原本是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秦立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去年数据的认可,然而,他的眉头却紧锁着,显露出对今年上半年数据下滑的困惑和不解,“但是,为什么今年上半年你们县的经济形势又出现了下滑呢?”
许达昌看了一眼陈鹏,然后深吸了一口气,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表情。
他先是无奈地笑了笑,似乎在自嘲他们上任后面临的困境,然后缓缓开口解释道,“秦市长,您有所不知。
陈书记和我是去年底才到任计铜县的。
当我们上任后,看到那一份亮丽的经济数据时,也感到十分欣喜,认为计铜县的经济增长速度应该能够持续下去。
然而,当我们进一步深入了解数据的来源和真实情况时,却发现了一些问题。”
说到这里,许达昌顿了一下,似乎在整理思绪,然后继续说道,“去年,国家、省市对于贫困县的政策发生了一些变化。
大致内容是,如果贫困县在得到政策资金支持的情况下,依然没有实现经济上的明显起色和改善,那么当年的扶持资金将会按照递减的原则进行拨付。
这就意味着,如果我们不能证明计铜县的经济确实在向好发展,那么我们将面临资金减少的困境。
这对于原本就经济基础薄弱的计铜县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听到许达昌的描述,秦立陷入了沉思。
他理解国内经济数据的复杂性,也明白其中的一些操作是出于发展的考量。
毕竟,一个地区经济数据的好看与否,往往直接关系到投资企业的信心和兴趣。
然而,秦立也知道,像计铜县这样为了获得国家省市补贴而夸大或美化数据的行为,虽然在一定程度上能够吸引外部资源,但长远来看并不利于地区的真正发展。
对刚才许达昌提到的将经济数据与扶贫资金挂钩的事,虽然秦立能够理解像计铜县这种贫困地区的做法,但自己既然知道了这事,就必须得有一个态度,“许县长,你刚才提到的关于计铜县经济数据的问题,必须要真实体现计铜县经济发展的情况,否则会给市领导在决策时造成错觉。”
说完之后,秦立沉吟了一下,“你们计铜县对于拨付的扶贫资金怎么使用的?